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秦念有点不太确定,可当她看向殷司羿时,后者却是一脸吃了苍蝇一样的面色。
“?”
殷廷钧说完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便踢了踢马肚子,往前走去了。
“你听,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还说什么我想要他的命都行,我呸,我看他就是在嘲讽我,他不要我的命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说这人,当时我就不该去救他!”
他一走,殷司羿就忍不住疯狂吐槽道,一脸的气愤。
他简直要气死了,他那话一定是在嘲讽他!
秦念:“……?”
她斟酌了一会儿,然后沉默着道:“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那要不然他是什么意思?!”
殷司羿怒不可遏,根本听不进去秦念的话,他说道:“我就知道他这人阴险得很,明明小时候挺好的,长大了怎么就长歪了。”
秦念无语凝噎,她要怎么说?她总不能说,他真不是嘲讽你,而是可能对你有意思吧。
她要是真这么说了,殷司羿不得直接和她吵起来,或者直接人生观崩塌。
而且,她也并不怎么确定事实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同样,她也不能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认为只要殷司羿站在她这边,殷廷钧就没问题了。
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儿女情长都得在权势之后,任何人都得给野心让路。
秦念怀着莫名的心思,慢悠悠地在草原上溜达着。
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些长相与他们不同的人。
那些人大多五官深邃,也就是胡人后裔。
而胡人一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周国和齐国给吞并了。
“小心一些。”
黎珩从她身边经过,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不能放松警惕。”
“当然。”秦念笑了笑道。
而后面的楚落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和什么啊?什么不能放松警惕啊?他们难道不是来散心的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啊……
楚落霜有些慌了,张了张嘴:“你……真的是像对父皇说的那样,来冀州散心的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觉得你还能有反悔的机会吗?”
秦念的声音含着隐隐笑意,又带着几分轻佻。
楚落霜:“……”
完了她这是刚从一艘贼船上下来,又上了另一艘贼船吧?
她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她还不如同皇兄一起回京城算了!
看着殷廷钧在前方的身影,秦念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以殷廷钧对她不加掩饰的恶意,应该会找机会动手才是,为什么他却离得远远的……?
她正疑惑着,正巧从一个胡人身旁路过,鼻尖闻到一股不太明显的奇怪味道。
秦念皱了皱眉,看向那胡人,后者也正好看着她。
她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还不待她细想,身下的马突然就躁动起来。
疾风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发了狂,直接狂奔了出去,秦念反应迅速地抓紧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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