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就感觉自己汗毛直立。
僵硬的转身，就看见一张小丑面具：“你不是维森特，你是谁？”
“你说维森特那个废物？”
小丑笑的前仰后合：“当年他父亲都被逐出家族，他又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他们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让自己长得好看一点、年轻一点，与家族毫无益处，就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在抖，楚晨曦眉头微蹙。
这人看起来，非常抑郁不得志啊！
环着胳膊，她站在原地：“原来和维森特有仇啊！”
“那你现在拦住我，是想和我动手吗？”
小丑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难听：“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难不成还会帮我吗？”
环着胳膊，楚晨曦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
小丑的脸瞬间僵硬。
他涂满油彩的脸骤然变形，带着整张脸都开始跟着扭曲：“你不知道我们美吉家族的使命就是杀了你们了。”
楚晨曦环着胳膊，眉毛一挑。
还别说，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杀她还能理解，可用上使命这两个字，未免也太重了一些。
尤其是他说的：“你们。”
难道她和墨权这么早就被绑定在一起了？
满脑袋问号，楚晨曦环着胳膊，死死盯着眼前的小丑，想从她的表情中探出一二端倪。
只是，小丑沉默了几分钟，突然笑了一声，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之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总知道了吧？”
然后，他就看见楚晨曦歪着脑袋，仿佛在认真思考。
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小丑皱着眉：“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都可以告诉你，毫无用处！你还是要死的。”
听完他的话，楚晨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但我觉得或许在我们斗争之前可以先除掉维森特。”
“为什么？”那小丑突然放下枪，猛的歪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楚晨曦，眼中满是好奇。
笑了一下，楚晨曦打了个哈欠：“因为我想来想去，觉得相比于要我命的人，还是成天惦记和我血的人更让我觉得恶心。”
瞬间，小丑就沉默了，脸上的浓墨重彩让他嘴角的抽搐更加明显。
只是，楚晨曦好像没看到一样：“怎么样？觉得我的主意好吗？”
小丑低着头，好半天才桀桀的笑出声：“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可以帮帮你。”
说着，他手一抬，身后人的枪纷纷落下。
楚晨曦冷笑一声：“刚刚你说要杀我们，我想知道这个我们里，有没有乌苏的人？”
听到她的话，小丑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他们拦我的路，就有他们，当然，如果他们不插手我们的行动，我也不会给自己树这么一个劲敌。”
比自己想的结果好，楚晨曦终于放心了，轻轻点头：“这样就好，我会告诉他，不让他们打扰你们的行动，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也不能再惦记乌苏的东西。”
小丑眯起眼睛，看着楚晨曦目光中显示审度：“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我们从来也没有惦记过乌苏的东西。”
一直不确定当年乌苏的大火和美吉有没有关系，现在得到了答案，楚晨曦松了一口气。
她挽起袖子，轻轻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爽朗一笑，朝着小丑伸出手掌：“祝我们合作愉快。”
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那只手，又抬眼望了下楚晨曦的脸，小丑笑着伸出手掌：“糟糕了，我现在突然有点舍不得你死了呢。”
感觉整个美吉家族都是变态，楚晨曦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早晚都是要只能活一个的，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没劲。”
两人浅握了一下，楚晨曦立即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无视对方眼中的阴沉，她直接将手背在身后：“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合作了，现在跟我说一说维森特的情况吧，你不能出手，总该提供情报。”
小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对楚晨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要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该多......”
听不下去了，楚晨曦直接抬手打断：“你已经夸过我很多次了，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我的优秀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给我提供维森特的线索，剩下的事情我会做的。”
小丑耸了耸肩，向后退了一步，随即猛的一歪头，双臂张开：“他现在就在我身后这片火海中唯一的大楼里。”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楚晨曦闭上了眼睛，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
这一片之前是乌苏的医院，就算没有100栋楼也有80栋，现在只竟然只剩下一栋！
深吸了一口气，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小丑：“你们这次攻击乌苏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灭门了。”小丑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你进不进去？你要是不进去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
知道说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楚晨曦再不回头，转身就走。
谁知道，她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一道十分的低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瞬间，她浑身僵硬。
猛地的转头，就看到墨权就站在距离他五十米远的位置。
只是，这短短的距离中间却被小丑和持枪黑衣人铸成了一道墙。
一想到小丑嘴巴里刚说的：“你们。”楚晨曦的眉头瞬间皱紧。
她转头看向墨权：“你帮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我们已经扯平了，剩下是我们楚家和乌苏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听见楚晨曦的话，小丑饶有兴致的歪头看向墨权。
那一颦一动，仿佛就是电视里的小丑跳了出来。
满眼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楚晨曦继续看向墨权：“万一我真的出事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给我报仇的人了。”
墨权那刚刚要抬起的腿猛然顿住。
随即，他摇了摇头：“如果连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保护不了你，更何况你死了呢？我墨权从来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忍住，楚晨曦翻了个白眼。
“知道墨总你是山顶洞人，大概没听过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