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官苦了一张脸:“王爷,叶姑娘……叶姑娘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云隐连月重复了一句,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心里忽然升起一团不太好龗的感觉,厉声道:“那她在哪里?该死?!你们不会给她上私刑了吧?!”
狱官额头滴下汗来,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回答。
云隐连月更急,那不安也更重,咬牙道:“那她在哪里?带本王去!”
狱官一咬牙一横心只好前面带路,一路絮絮叨叨:“不关小人的事,是万岁爷吩咐下来的,说如果普通人刺杀和亲公主那应该是死罪,但念在她是功臣之后,就饶她一命,但也要让她尝尝苦头,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再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
云隐连月眼前有些发黑,他没想到他的皇兄还有这么一手!
怪不得昨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原来是开始惩罚他的浅儿了……
他握了握拳:“那你们给她吃什么苦头了?!该死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本王要让你们全牢房的人陪葬!”
狱官打了一个哆嗦,更不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王爷到了就知龗道了。那个……那个虽然给她吃了苦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小人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圣旨不是?”
终于,狱官带着他走到那个狭小的牢房门前,云隐连月一看到那个牢房,脸色就是一变!
这么窄小局促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浅儿怎么受得了?
牢房的门半开半闭,远远的只能隐隐看到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云隐连月也顾不得再责怪那个狱官,猛地一把拉开了牢房,闪身入内。
待看清里面的人和物,他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浅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白发女子的背影,她的衣裙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是浅儿?!
怎么一夕之间头发全白了?!
还有,她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云隐连月只觉一颗心像是生生被挖了出来,说不出的痛楚难当,又叫了一声:“浅儿!我……我来接你出龗去……”
声音发了抖,足下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白发女子依旧不动,云隐连月急急扑进去,伸手便想搂抱她。
一道淡淡的粉光自她周身弹出,云隐连月身上一麻,被弹的倒退一步。
他吃了一惊,刚刚他虽然没将她抱实,但却能感觉到她身上冷得彻骨……
“浅儿。”他一颗心险些沉入地底,转到她的身前,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极远处忽然传来第三遍鸡啼,而随着鸡啼之声,叶浅身上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