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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叶音音跟卫林川谈过之后,卫林川安分了很多,至少不会主动凑上去找宋惊云,可同样,三个人用膳的时候,几乎顿顿都在一起。
叶音音有吃的就行了。
卫林川表示自己是伤患。
只有宋惊云没什么理由,连反驳都不行,只能被安排。
“来人。”宋惊云实在忍不住就连用膳都要看见卫林川那张欠打的脸,特别是他还一身红衣,镶嵌金边来膈应自己。
“属下在。”
“今天晚上的麻袋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是深恶痛绝的黑色。”
宋惊云摩搓着指尖,“今天晚上,你们要是再连个人都套不住,你们也不用回来了,跟影七滚去山沟沟里面挖煤去!”
那名血饮卫被宋惊云一威胁,心说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把人死死盯牢打晕,不会让他跑了,甚至不会让他明天和主上、小主子一起用膳。
他可不想去挖煤,影七今天还传信来诉苦呢,字里行间希望做兄弟的能去看他,给他多带点好吃的,在那里挖煤的矿工几乎都是做错了事的,每天只有包子馒头啃,硬邦邦的,他啃得牙都快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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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因为看守不利,被卫林川从隔壁县城里面连夜跑了过来,所以被宋惊云罚去挖煤了。
北燕矿产丰富,在这一点上,好似受到上天青睐一般,只要宋惊云命令挖一座山,里面不是金矿银矿,就是煤炭或者铁矿,命中率从无失手,简直就是天选之子。
他势在必得,宋惊云却高兴不起来,马上就到了要用膳的时间,他又要看见那个碍眼的人,“不行,本皇不能一直这样隐忍下去,卫林川只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宋惊云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这两天跟卫林川一起用膳,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可是做兄弟的哪里会去看他,身为兄弟,自然是应该离这种晦气的人远一点,他一个人倒霉就好,不要连累兄弟。
“主上,属下定不辱使命。”
宋惊云陷入沉思。
霍朝和屋子里面的血饮卫也相继开始思考起来,身为下属,他们时刻谨记主上好才是真的好,主上不高兴,他们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为了让自己能活得更久、更好一点,以霍朝为首的血饮卫开始给宋惊云出谋划策。
他得想个办法,让卫林川不能再拿自己受伤说事。
可公主那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流血受伤的性格,又要如何把卫林川的气焰给压下去呢??
另一名血饮卫反驳,“现在可不止是养心殿了,小主子人都千里迢迢来北燕了。”
“主上,我也觉得装病这个办法好。”
“主上,不若你装病??”
“是啊主上,小主子不是一贯心疼你吗,只要你有个头疼脑热,她都能从养心殿跑来看你。”
说得好听是扩张国土铸就不是功勋,说得难听点就是需要用血来浇灌。
想到这里,宋惊云急急打住思绪,对于沧澜那块地,他不能肖想,提都不能提。
“好吗?”宋惊云眉头微扬,眼神冰冷,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效果,“我不想骗她,害她担心。”
以前他也用过这种计策,但大多数都是身体难受所致,他贪恋那份温暖,否则真当他宋惊云意志力惊人,一抗就能抗住“无双”十几年发作吗,就算他扛得住,估计也抑制不住骨子里北燕皇室的疯魔,会同宋明渊一样,甚至比宋明渊更疯的挥军南下,
他说得一本正经,宋惊云直接一个眼刀丢了过去,“霍朝,你想死吗,想死的话本皇成全你。”
说谁有病呢??
深呼吸一口气,正欲让这群出馊主意的属下退下,霍朝走了出来。
“殿下,其实想装病,不对……应该说用装病的手段,让公主关心你,不用装,因为你本来就有病。”
事实上宋惊云本来就应该天天喝药,可他自己不知道啥毛病就是不喝,搞得自己大老远从都城带来的药都快坏了。
宋惊云不言,还在思索。
霍朝被他用眼神狠狠剜了一刀,也明白了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殿下,属下的意思是你身体本来就一直不舒服,否则李显那边也不用每天浪费那么多药材。”
“而且殿下你的脉象好早之前就乱了,你的健康无恙和正常人的健康无恙又不同,你现在就算天天喝药也没事。”
“来人,传李显觐见。”
“殿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卫林川用这个想把公主骗过去,你就用这个骗来啊!!!”
想到卫林川那欠打的样子,宋惊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李显现在已经充当了太医的角色,传召他都是身体有不适,或者有哪里不舒服才会叫他,所以宋惊云这是生病了??
叶音音越想越急,忧心忡忡跟李显一起去找宋惊云。
李显在院子里面和叶音音一起钻研“无双”解药,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宋惊云传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跟下人走了。
叶音音也跟了上去。
住在这的人,一定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再抬头看那名坐在桌案后看奏折的男人,他不管是在桃源村住简陋的木屋,还是现在奢华处处彰显皇家之风的驿站,都是那副泰然处之模样,不会显得有半点违和,好似住在哪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高兴,都能睡在郊外山林中的竹屋里。
李显住进驿站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面见北燕王——宋惊云。
只见此处虽然是驿站里的书房,可因为里面住了全天下最尊贵的人,陈设十分精致。不是那种把所有上好的东西,堆砌在一起的土豪之感,而是一种从内而外透露出来的考究大气,上到宋惊云所使用的桌椅,小到角落里面的盆栽、地面上踩着的地毯,都能看出名家之风。
“罪奴李显,恭请陛下圣安。”
“免礼。”
“谢主隆恩,陛下万福。”李显站起身来,略显拘谨的问,“陛下这次传召罪奴,可是身体有所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