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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有百般千般的不情愿,最后还是不得不乖乖站出来,为自己以前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们这一站,就站出来了明德殿中,三分之一的人。
这些人有官职高的,也有官职低的,叶墨尘每个人都能叫出名字,视线一扫就知道对方平日有无出色政绩。
“好啊,你们很好,藐视皇权,轻视圣旨,不敬皇家公主,你们说朕该怎么杀你们呢。”
众人心惊胆战。
怎么罚?
当然是什么都不罚,放他们回家啊。
他们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不该怠慢公主,小觑公主。
“女子无罪。”
归根结底,他们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个结果,就是因为看不起女子,觉得男子才最应该当家做主,女子只要稍微站在他们头上,就会非常难受。
“父皇爹爹,为何女子就非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大家闺秀只能窝在家里吗,只有男子可以挑选妻子,女子不能选择自己的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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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那就全部拖下去,午门外斩首示众。”
叶墨尘一挥手,就有禁卫军把他们全部拖了下去,他们想要求饶,但自知自己犯了滔天大错,妄图左右圣意,轻视皇权,就算不被处斩,也要死在别的刑具之下,只能一个个排好队,等待刽子手处斩。
死是要死,叶音音却提议让他们死前说一遍自己所犯的错误,并加上一句。
不过这个问题……
“你提醒了朕。”
他有意册立她为太子,但是天下人不同意,自己可以不听谣言,但江山交到她手中,必须得干干净净。
叶音音其实没多大理想,她就是想当条咸鱼混吃等死而已,可是这些天,她看了太多因为性别上的不公平。
但凡父皇爹爹和太子哥哥出事的时候,坐上那把椅子的是一个男孩子,就算是刚出生,什么也不懂,他们都会拥立他,大不了叫上他的母妃垂帘听政,反正女孩子就是不能坐上去,觉得污秽。
叶墨尘偏头打量了她两眼,并没有觉得冒犯,皇帝陛下眼中没有男子和女子的区别,只有顺眼和不顺眼的区别。
临走之前,他指了指跪在原地的群臣,只命殿阁大学士方文海起身,将自己刚坐的太师椅赐给了他。
但凡皇上碰过的东西,都是御赐之物,方文海一开始还不敢坐,结果叶音音却跑过来,按着他坐下了。
“方大人,合作愉快呀,你就当是帮父皇爹爹监督他们吧。”
“回宫吧。”
心里有事,突然不想看杀头表演了。
“你们在这待着。”
坐在椅子上的方文海,望着那三个离开的背影,突然笑了,生在这一个朝代,辅佐这样的君主,又是何其有幸。
他对跪着的文武百官抬起手,“你们起来吧,公主殿下说你们无罪,站着看吧,望诸君记住这次教训,引以为戒,以后莫要再犯。”
叶墨尘连斩明德殿三分之一的人马,第二天上朝明德殿空置一半,但第三天朝堂剩余众人几乎都被提拔,且待明年春科开考,再次选举贤能。
她俏皮地说完,还让人给他加了一件衣服披着。
“父皇爹爹既然回来了,该赏该罚,他心里有谱,方大人你就安心坐着吧,我走啦。”
她挥了挥小手,左边站着叶墨尘,右边低头和叶景琛似乎说了些什么,三个人并排走了。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他五感正在逐步失去,再也醒不过了吗,为何跟没事的人一样回来了!!!”
这尊杀神杀了这么多人,怎么还不去死,为何上天还不收了他!他到底什么时候驾崩!!
宋明渊盼望已久的事情,就这样没了,愤怒程度可想而知。
居庸关,帅帐。
宋明渊收到沧澜来信,说叶墨尘重返朝堂,气得直接把密信给撕成了八瓣。
叶墨尘醒了,等于往他们脖子上架了一把死神镰刀啊。
“还有叶景琛,到底查出来了没有,他到底是怎么跑回沧澜的!!”
宋明渊至今没搞明白,叶景琛被他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那双腿被他削得几乎没几两肉,是怎么跑回去的。
“寡人去沧澜的时候,就应该找机会跟他下毒。”
他就是一个变数!
旁边的将军们听到宋明渊的咒骂,也明白沧澜那边出了事,想想以前叶墨尘还是王爷的时候,领兵打仗传出来的凶名,就觉得脖子有些凉。
所以极有可能是那次。
“什么十七皇子,寡人现在已经把他的名字从皇室中除名了,他现在是叛军!叛军土匪,遇到必诛!!”
宋明渊不想宋惊云和自己有任何一丁点关系,只想把他踩到阴沟里面去、。
“回陛下,我们只能查出,此事和十七皇子有关。”
他一共来了居庸关两次,一次血洗太守府,那一天军营大火,他们丢了重要人质;还有一次说是要刺杀宋明渊,事实上他那次的确差点就成功了,可对方也损失了不少人。
军营往日防守一向严密,特别是两军交战之际,城门更是防的跟铁桶一样,不可能有人出去都不知道,何况这个人还是身受重伤的叶景琛。
“去了一趟沧澜回来之后,寡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行事作风令人费解。
他像那种不求回报的好人吗??
“寡人就不明白了,宋惊云用自己当诱饵,耗尽心血从寡人手中把叶景琛救走,不拿他来要挟沧澜同自己合作,来对付寡人,反倒是把叶景琛还回了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次深入敌营,就为了做善事?
一旁站着的的将军也搞不懂,“陛下,说不定这是十七皇子……哦不对,是叛军向沧澜示好呢,他虽然没有直接跟沧澜提要求,可沧澜人都记得,叶景琛记得,叶墨尘记得,日后在紧要关头,他联合沧澜来个里外围攻,我们又该怎么办??”
宋明渊皱眉,“你说的不无有道理,就算宋惊云现在不提,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毕竟该知道此事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