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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音音很想和叶景琛解释清楚,奈何太子对皇上不满想要篡位已久,想法根深蒂固,不管她怎么说都不相信。
叶音音解释的上火,他就开始敷衍,气得叶音音握紧小拳头,捶了他一下。
很轻,怕碰到了他伤口。
叶景琛见状摸了摸她的头,“我和父皇的事情自母后死后就一直存在,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楚,你别管了,他既做了,我就有我的办法知道。”
叶音音泄气,抓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才重新快乐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宫门口,外面传来了方文海带人行礼的声音。
叶景琛:“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叶音音掀开一点窗帘缝打量了一圈,“没有啊。”
礼部把礼节准备得很好,也有官员迎接。
“老臣参见监国公主,恭迎公主殿下回朝。”
“微臣叩见监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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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叩拜声整齐划一,礼炮也响了起来,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叶音音正想走出马车让他们平身,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太子哥哥,不能出马车。
叶景琛指了指方文海身后的人,“你现在是监国公主,结果就来了这么几个人,于礼不合,那些没来的,是不是都给你找过茬。”
“我……”
“音音,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一定会把账给你讨回来的。”
“太子哥哥,哪里有不对劲啊?”
“人少了。”
“迎接的人少了。”
“方文海,还有人呢。”
方文海原本是低头,跪着给叶音音行礼,没想到会听见叶景琛的声音。
大不敬抬头观察了一眼,确定叶景琛就在他五步之外,没有幻听,这才出言,“回太子殿下,没来的诸位大人,今天都请了病假。”
叶景琛示意她坐在马车上不要下来,自己先走下去了。
他腿脚不便,下了马车之后就得立马换上了轮椅。
有些人的气派和尊贵,浑然天成,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别说叶景琛坐着轮椅,就算他坐在地上,这些人都得跪在他脚下。
果然叶景琛一听方文海的托词,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孤不在,父皇又去护国寺为天下苍生祈福,诸位大人为了公务劳心劳力,居然病倒了,孤深感痛心,来人啊,去把太医院留守的太医请来,就在这,孤为他们好好看看病。”
太医来了,病人自然也要到,所以有侍卫拿着名册,挨家挨户去敲门,让他们来宫门外看病。
昨天他把消息告知于众位朝臣之际,就有人陆陆续续跟他请假,说身子不便,得在家中休养,不来迎接公主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托词,他们就是不想来,不想为了叶音音把自己冻着。
结果今天不仅叶音音回来了,叶景琛也来了,这位主可不好糊弄,从小也呆过养心殿一段时间,被皇上和皇后联手以储君之道教导过。
下一秒还在府邸里讨清闲的官员,拿着还没有来得及换的朝服,直接在马车上面换了,一些会骑马的干脆马车也不坐了,扬起马鞭策马狂奔。
——我滴个祖宗啊,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回来了啊,回来了也不给他们传讯,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完了,太子回朝,他们居然没有前去迎接,要死人了,请问他们脑袋以后还会在吗??
起初那些大人还有起床气,“病什么病,本官没病,看什么太医,谁请来的,通通给本官轰出去。”
“你说什么?是太子殿下为我找的太医,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带太医来见我。”
“啊?要我去皇宫看病,怎么那么奇怪呢,你再把事情详细跟本官说一遍。”
这就是太子哥哥说的好戏吗?
的确挺好看。
叶音音抱了一盘瓜子在手里磕,一边磕一边看。
——天杀的,谁特么昨天跟他说是公主回朝的,搞得他们都请了病假,现在好了吧,要完啊。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头顶乌纱帽。
叶音音坐在马车上,看他们匆匆忙忙赶来宫中,有些人居然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有些一只裤腿在靴子外面,一只在里面,衣领都没有翻好。那些衣服穿好了的,怎么脚在发抖呢??
叶景琛把救回自己的帽子扣在叶音音脑袋上,本来也是她力排众议,强行打开的城门,否则今天哪里还有他叶景琛坐在这里喘气。
“孤听说,诸位大人今天都告了病假,身子不适啊。”
众人冷汗都流了出来,立马谦虚道,“不敢不敢,只是小病小灾而已,不敢劳烦太子殿下挂念。”
她喜滋滋看戏,门外的人就惨了。
“太……太子殿下,您……您回来了啊。”
“是啊,长乐公主不辞辛苦,千里奔袭玉门关,将孤救回的。”
那些官员本来就没病,生病只是托词而已,观察到太医们的靠近,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脉象不能看啊。
“太子殿下,您看您好不容易回来,要不我们进宫说话??”
“那可不行。”叶景琛挥了挥手,让太医过来,“孤都帮你们把太医找来了,身体最重要。”
说完还给太医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来给这些官员看病。
“即是累病的,孤就得对你们负责。”
就算要受到惩处,也请给他们留一点颜面吧,别把过路的百姓吸引来,很丢人的。
“不。”叶景琛拒绝得很干脆,“今日孤回来,居然瞧见潦草几个人迎接,孤很不高兴,暂时还不想回宫,你们别跟孤客气,赶紧把衣袖子撸撸,把手腕拿出来给太医们瞧瞧,太医算不上是神医,可看看病还是够的,断不会辱没了各位大人的身份。”
“不……不要吧。”
朝臣们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叶景琛正提着屠刀,一步一步把他们往身后的万丈悬崖下面逼。
“不要什么?”叶景琛斜睨了刚才说话的人一眼,“就从你开始吧,孤没有耐心,你干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