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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1 / 1)

我下意识咽着口水,忽听朱纪平静的声音传来,“还不休息,谨慎明日起不来。”

我一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捂着嘴强憋着闷咳了几声,把头转向床里,心中叫屈,好丢人!咦,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朱纪仍然合眼倒在那里。哎,闭着眼睛都这么厉害!

经过我翻来覆去,想入非非的一夜“努力”,第二天,脚好得差不多了,可脖子睡落枕了。朱纪摇头叹息着帮我按摩,修长的手指,适中的力道,准确的位置,按得我这个爽啊。便坏心眼地折磨他按了1个多时辰。

巳时三刻,我才拖拖拉拉和他出了客栈,仗着自己“脚伤”,慢慢悠悠走着。担心,却更温馨——原来这样的平凡,就是幸福,就是我要的幸福……

路上,多少听到了些谣言,关于被我一把火烧了的那间荒野客栈的谣言。那的的确确是间黑店,坑了不少人,男人原是杀猪的,女人是牙婆,仗着黑道白道有点路子,就做起了杀人劫财的勾当。朱纪见我扯着耳朵听,就拍拍我的手。我笑着回应,我没有那么纯洁善良——和我没有任何交集的恶人,我下得了手。

也许老天爷妒忌我的幸福,我和朱纪的组合就意味着倒霉。下午,我们竟然遇到劫路的,五个穿着短打,拿着大砍刀的大汉一出现,我脑仁就疼。

朱纪看着我,“你先走!”

我回视他,“我不走。”

“不要任性!”

“我就任性!”

“听话,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我抿着嘴,“不,我不走!”我不能走,不能抛弃你一个人走。

朱纪刚要再开口,却听对面传来了几声狞笑,“小娘子不走得好,陪爷们玩玩!”

“我呸!真tm不要脸,长得和猪头三四五似的,还出来打家劫舍,有碍观瞻,影响市容市貌!”我承认自己嘴恶毒,不过,也算实话实说,和朱纪相比,他们真的一无是处。

我的话惹恼了五个男人,只听为首一人发话,“男的做掉,女的带回去!”随后就见几个参差不齐的身影冲将过来。

朱纪一把将我推开,从容躲过一击,不慌不忙的从腰间解下墨色的腰带,手中一抖,刹那间化为了利剑挡下另一个横劈——啊,mygod!我张大了嘴巴,看傻了眼,难道是长软剑?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兵器长软剑?

朱纪持着长软剑与五个男人厮打在一起,看得出他武功不弱,五个大汉联合在一起,也占不得上风。可他咋说不是无敌“冰山”,二三十个回合过后,也有了倦意。猛虎难战群猴,这样下去,朱纪讨不到便宜。我脑中思索着如何帮忙,却也侥幸这群长得像野猪的男人智商也像野猪,他们若是以我要挟,朱纪定然要就范的。

远处依稀传来了马蹄声,仔细一听,轰轰隆隆的,是很多匹马。我把心一横,抛下朱纪用最快的速度朝马队方向跑去。

我管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安全不安全的,大字型站在路中央挡着马队的去路。竭尽全力,大喝一声,“停!!!”

紧闭着眼睛,听天由命——如果马没停住,我就难逃葬身马蹄下的命运。

“吁——”声四起,尘埃上卷,呛得我鼻子灰。不过,好像自己没被马踹飞、踩死。我哆哆嗦嗦睁开眼睛,正对着马背上的熟悉身影,而他也正错愕的望着我——“沈,沈伯!?”

携手重返苏州府

我贴着朱纪坐在火堆旁,听着他和沈伯攀谈。不得不承认,朱纪在与人沟通方面的天赋比我高,我是能说,好听点叫健谈;可朱纪不同,他不是话唠,也谈不上惜字如金,但说起话来入情入理,很是中听,加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不拿腔作态,那种亲和力自然而然感染到身边的人——我想,这才是领导人的魅力,真正的想靠近,想跟从。

沈伯很投入,和朱纪相谈甚欢,完全不似第一次见面的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我听他们讨论棋艺、讨论商道、甚至时政,自己插不上话,就无趣地站起身,去外面蹓跶。

今日多得沈伯相助,带着二十几个手下赶去“助威”,吓跑了那五个无胆匪类,要不单凭朱纪一人之力,难保不会有闪失。沈伯闻之我和朱纪要返回苏州,正好与他顺路,就让蔻子腾出一匹马,给我和朱纪共乘,好歹免去了我绣花鞋赶路的辛苦。傍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找了间破庙落脚。

我坐到庙外的石级上,想想明天中午就能返回苏州,心情复杂——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吧。失踪了半个月,惦记被惦记的,不回去肯定不行,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的乱七八糟问题,再没精力自由自在的谈情说爱,心里难免别扭。

朱纪坐到我身边,我自然的把头靠在了他肩上,问他怎么出来了。

“陪你赏月。”他笑答,又问我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手被他握住。我反握住他的,“没有,就是发呆。”

朱纪笑笑,没再戳穿。

“嗯哼~~”蔻子极不自然的清喉咙声音传来。我只好不情愿的和朱纪分开,转身问他何事。

蔻子红着小脸说沈伯担心夜风寒,让我们回里面呆着。人家是一番好心,我也不能矫情,便和朱纪起身回去。

沈伯邀我和朱纪坐到身边,嗔笑我们小小年纪粘腻着,一刻不能分开。我可不想当着一群熟不熟的人讨论恋爱问题,便岔开话题:“沈伯怎么又走苏州啊?”我记得在船上时问过沈伯,他说自己一年到头天南海北的满世界跑,为了节省时间,每处每年只去一次。

沈伯眸光一凝,旋即笑笑,“有桩大买卖。”

我傻笑,“那得恭喜沈伯生意兴隆了!”

次日一早上路,有我在,当然是有说有笑。晌午一过,便进了苏州城。沈伯自有采办任务,送我和朱纪到城门口,就带着马队先行。临别,和朱纪相约,有朝一日要对弈一局;还留下那句话,有事可去杭州城外的无往山庄找他,切勿客气。我感激的点点头,和朱纪目送马队离开。

站在百韵楼外,望着“人满为患”的大堂,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服务员,欣喜之余,也有点泄气——原来,我在不在都一个样。

朱纪看出我的不自在,轻轻牵着我往里走。抬头最先看到了玉凝,从不主动走到前楼的她,此刻在长柜后帮忙算账。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呀!掌柜的!是掌柜的回来了!!”视线瞬间汇聚到我和朱纪身上,很快,我被一群熟悉的身影包围住。有哭的,有笑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玉凝喜极而泣,我刚要开口安慰,艳情从二楼匆匆下来,见真是我回来,会心一笑,默契的轻点下头,打发了众人各自干活。走近我说:“回来就好。”

“嗯,我回来了。”

看到我身后的朱纪,艳情眸光闪动,浅笑着说:“到底还是朱公子。”

我不解,本想追问,却见韵婷没带面纱,哭得稀里哗啦地从后院奔来,直冲进我怀里。颤抖着身体哭诉:“姐姐,你可回来了!妹妹吓死了,担心死了!呜呜……”

我拍拍韵婷,“是啊,我回来了,妹妹没事吧?姐姐一直担心你来着。”

“我,我没事,呜呜……姐姐,妹妹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呜呜……姐姐能回来实在太好了。”

我不愿在这种情况下成为焦点,要知道,百韵楼作为各类小道消息的发源地,实在是有它可怕的一面。便道:“咱们里面说。”

艳情最为冷静,附和着我,又招呼来两个男服务员去衙门和“六艺”报信。去衙门还算对,我失踪半个月,不可能没报案的,可去书院……艳情似看出我的心思,道:“进去再说。”

我点点头,和朱纪随着三个美女回到了后楼。

韵婷和玉凝哭得一个比一个邪乎,我真怀疑不看着她俩,随时可能哭撅过去。心中诸多疑团,只能由艳情一一回答。

原来,我失踪后,张鹤龄第一时间去了衙门报案,仗着自家地位请知府派人寻找。可碍于上次王大户倒霉巴拉的死儿子,苏州知府有几分不甘愿。而那群衙差,吃着皇粮,更是磨洋工中的典范,他只能天天跟着,好话歹话时刻叮嘱。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成为了苏州府第一新闻,于是我曾经的同窗们很仗义的出来寻我。说到这里,艳情的眼光漂浮不定,回避着我的视线。

我本想多问几句,碧儿和纱织送来了午饭,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和朱纪大吃特吃起来。饭后,安慰着依旧哽咽的韵婷,问起那日我被打晕后她的遭遇。

韵婷后怕的回忆说,看到我被那个妖娆的女人打晕后,自己吓坏了,除了一点点往后蹭就剩下大呼救命,再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时,也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车夫呢?”朱纪插了一句。

“是啊,车夫可好?”

“车夫没事,是他跑回来通知的鹤龄弟弟,我才被救了回来。”

朱纪点点头,不置一词。

我忙请艳情差人给车夫家送去谢仪,虽然弃下我们逃跑很不地道,但毕竟他没能力与江湖中人拼杀,况且若非他及时报信,也不会顺利救回了韵婷。艳情让我放心,说当日就差人给车夫家送去了谢仪。

我还能说什么,这个女人聪明周到啊。

玉凝问起我这几日的经历,我正绘声绘色描述着瘟疫村的经历,却见一大帮人急三火四的赶来。

若干个声音同时响起:

“晗姐,你回来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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