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智利伟将智姥姥接回了家里,那边智利满还是没有消息。
智利伟只得骗智姥姥智利满给他打了电话,偷度到了国外,暂时回不来。
事已至此,对于婆婆住进来,王菲纵然再不情愿,为了家庭和谐,也只得忍气接纳。
幸得刘阿姨在智玉芳的好言相劝下留了下来。
这刘秋华是个寡妇,有个独生女,正在上大,要不是家里条件太差,也不会出来做这个事。
那日智玉芳可谓现身法,诚意动人,总算将人留住,智利伟又同意在原来的基出上再加3,加上其雨私下里加的那5,现在工资都5了。
在长原这会子管吃管住,能赚5的工作可不多,除了智姥姥作点,这家人倒也不难相处。
智利伟家里原就请了钟点工,卫生也不要她打扫,智姥姥日日能见到儿子孙子,暂时也没那么作了。
几日相处下来,发现王菲除了有点刻薄和气,人倒也不坏,有时候话是难听,不听就是了,出来打工,受点气在所难免。
因而加勤快起来,每日饭也给做了,钟点工没来的时候,家里也给收拾的清清爽爽。
王菲见此,意见倒也了不少,只要不让她照顾老太太,其他爱咋咋地吧,何况这个护工做事麻利,也干净,这年头找保姆不难,但找个能伺候老人,又做得好的,实在太难。
当然王菲妥协的一切前提是不知道其雨和智利伟私下加的那些钱,否则绝没那么好话。
智利伟因着智姥姥住过来,每日忙完都是尽量从曲河赶回来。
加上智俊泽逗趣玩闹的性子,一家人暂且相处的还算和谐,此处暂且无话。
且旭恒那日送其雨上班的路上,临下车前,吞吞吐吐好一会,终于将心中话问了出来:
“雨啊,我爸和爷爷想见你,最近能抽出一天不?”
其雨有些犹豫,好像有点快了。
旭恒见其雨半天不答,抓着她的手亲了亲:
“你看,我都见了你的家人了,而且我妈你也见了,也没那么可怕的。”
其雨看着他那媳妇的样儿,言笑晏晏:
“看你委屈巴巴的,我也没不见呀!”
旭恒问:“那你到底见还是不见呀?”
其雨抽出手,逗趣道::“见见,必须见,您看成不?”
旭恒咧嘴一笑,眉眼如花:“调皮,和我爸约了这周末,赶在五一前,咱开车过去也不堵。”
其雨思索一会,有些为难道:“我得找同事换个班,请不到假的。”
旭恒知道自己太急了,让她难做,但事就架在这里了,好言道:
“辛苦了,我爸时间不太好就,不然也不用这么急。”
其雨点了点头,问他:“去京城吗?叔叔和爷爷都喜欢什么?我准备一下。”
旭恒摇摇头:“随便买点吃的,意思下就行。”
其雨无语:“这也太随便了吧。”
旭恒呵呵笑:“他们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其雨不信:“一点爱好都没有?”
“我爷爷爱下围棋,喜欢字画,我爸还真没有啥爱好,除了工作。”
其雨略有失落:“明天拿副字你给掌掌眼,爱工作我就没办法了。”
其实他私下里已经拖陈平仲买好了礼物,爷爷的是个古董烟斗,爸爸的还是拖陈叔叔找万友和先生求了个紫砂壶。
可过后才发现不对,这两样礼物要是其雨买的,岂不穿帮,她就一医生,家里也没有背景,这两样西抛开价格不,单万友和先生的作品,可是有价无市,不是一般人能买得到的。
嗯,到时候可以是其雨帮着选的。
第二日旭恒一收工就去了医院,当看到其雨摊开的那幅字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哪来的?不便宜吧?作者是谁?”
其雨低调一笑,微不露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旭恒一脸的不可置信,转瞬后又化为欣喜:
“你写的?哦!亲爱的,你太棒了。”
着细细端详起来,看觉得笔锋熟悉,遂而问道:“你的老师是谁?这笔锋很熟悉,我在爷爷书房好像看到过,但又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其雨眉心微扬,笑意盈盈:“哦,我奶奶的一个朋友,以前是我们这校长,我时候跟他练过几年。”
提起恩师,其雨神色沉下不少,略为哀伤道:“可惜他老人家去世了,这幅字是我前年写的,这两年忙,很少动笔,偶尔压力大时会练练。”
旭恒欣喜道:“你那位恩师是不是叫化十坤”
其雨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啊,不是,那是他的落笔,他名叫赵华坤。”
要不是碍于在她办公室,要顾及影响,旭恒都想抱抱她了。
“难怪…我爷爷是他的字谜,可惜他的作品不多,有价无市,后来就买不到了,没想到他竟是住在长原,而且用的化名。我爷爷他的字不拘一格,笔锋犀利,跳脱正统,极具个人特色,一直想见上一面,可惜见不着人。”
其雨道:“当年要不是给师娘看病,他不会卖字的,他和我奶奶是朋友,一块长大的那种,听出身很好,后来的事你懂的,能活下来算不错了。老爷子性情有点古怪,淡泊名利,才华横溢却不露。”
旭恒见其雨提起恩师神情落寞,哀思写满脸上,遂而不再多问。
只时不时呆呆的深深的望着她,发觉得,他俩有缘,好像冥冥之中有很多助力将他们推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