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是二房的长子,也是二房唯一的儿子,但是是个庶出的。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当初因为二房的二夫人多年来只有文锦一个女儿,一直都没有生出来儿子,老夫人李氏没有办法,说通了二夫人,把她的一个陪嫁丫鬟,李家的家生子给了二老爷陈远峦做了妾,就是李姨娘。李姨娘也很争气,生了一个儿子。这个二房唯一的男丁,因为是二夫人自己的心腹丫鬟生的,二夫人也是很疼爱的,从小就记在自己的名下,算是嫡子。还自己亲自抚养。如今看起来还可以,只是,陈召南就是嫌弃他有些愚笨,将来要是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不行。
陈召南摇摇头,又看向大房的几个孙子。文昌和文盛都是庶出,他们的母亲都出身不高,偏偏都是搅家精,老大陈远峰又宠着姨娘,因此把这两个庶子惯的纨绔异常。
唯有长子嫡孙陈文琪,本来因为是嫡孙,难免宠的多些,多是纨绔。可是陈文琪的母亲因为一直都不受丈夫的宠爱,人又蠢,经常被几个小妾欺负,所以,陈文琪身上不但没有纨绔气息,还一直都十分沉稳,人又有谋略,没法子,摊上这样的奇葩爹娘只有振作起来,要不,说不定已经被几个姨娘给欺负死了。
陈召南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一脸的满意之色。这个就是自己这一支的希望了。既然两个儿子都没有指望了,趁着自己还健在,一定要为孙子多谋划一番。这样自己这一支还应该有救。而且,这个孙子娶的媳妇白玉莹出身世家,人很贤惠,这夫妻两个将来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定能把家业振兴起来。
陈召南就是在这一天决定,以后不再把心思浪费在两个无能的嫡子身上,转而专心为孙子陈文琪谋划。
陈召南自顾自想着。突然听到,外孙裴敬征的声音:“外祖父,听说海外风光和我们这中原完全不同,真是想去开开眼界啊。”
陈召南笑道:“这还不容易。只要你父母亲同意,你就坐着你三舅舅家的商船去你文俊表弟哪里玩几天也不费什么。本来,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学问一道就是要在周游天下才有长进。你看看你三舅舅,如今功成名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就曾经离开厩,周游天下,不但去了我们陈家的族地。还去过西北白家的族地,西南王家,李家的族地,所以,他人情练达。办理事情井井有条。”
田经业和裴敬征都眼睛一亮。田经业比较文静些,裴敬征则是个火爆的性子,他一听这就来了兴趣问:“外祖父,真的吗?三舅舅年轻的时候真是去过这些地方吗?还真是了不起啊。”
陈召南笑呵呵的说:“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三舅舅。”
这件事情,别说田经业和裴敬征不知道,就是陈家的四个兄弟也是第一次听说。因此都很意外,裴敬征忙走到自己父亲那里,对三舅舅陈远恒问:“三舅舅,外祖父说你年轻的时候周游天下,甚至连四家的族地都去过,是吗?”
陈远恒还没有回答。裴建安就已经笑着对儿子说:“这个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在西南的军中,一听说你三舅舅到了我的营地,我惊讶的不行,怎么这么个公子哥儿出了厩了?还到了西南那种偏远之地。不会是离家出走吧?害的我赶紧给你外祖父写家书,却原来是禀明了你外祖父出外历练的。当时我还佩服你外祖父,这么有决断,舍得让三弟周游天下,这得多危险啊,还年纪这么小,还没有你现在大呢,没有成家呢。”
原来这个事情自己的父亲也知道啊。裴敬征问:“原来那个时候,三舅舅还到了父亲的军中啊?”
田镇边说:“这个事情我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和远芳才刚成婚没有多久,经业才刚出生,三弟来向远芳辞行,远芳还十分担忧,送了一些盘缠。当时,说起来这个事情,我母亲说,三弟能有这个毅力出门历练,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当初,皇上还在潜邸的时候,还是个普通的皇子,就曾经周游天下,也去过四家的族地。所以,后来,当今皇上才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最后坐了这个天下。”
这个事情,这些小辈们更是不知道了。田经业问自己的父亲:“父亲,原来皇帝舅公就曾经周游天下啊?作为皇子他怎么出的厩啊?”
田镇边说:“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都是你祖母告诉我的,那个时候,皇帝舅舅出门周游天下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呵呵。你祖母说,那个时候,先皇十分英明,同意了皇上的请求,让他微服出游,多历练历练。那个时候,你祖母身为他的亲姐姐也是十分担心,皇上出游的那两年时间里,你祖母整整瘦了十斤呢。”
这个事情陈召南是知道的,陈召南说:“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起初,皇上再皇子中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历练之后,做事沉稳有谋断,深的先皇的欢心,最后立为了太子。”
裴敬征说:“这么看来,当年皇上贵为皇子都能放下尊荣出门历练,我辈更应该也遵循前辈的足迹前行,整天在这个厩里吃喝玩乐,多没有意思啊,也没有长进。”
陈远恒笑着说:“嗯,外甥有这个想法很好,要是你父母亲舍得,你干脆过完年,等河面化冻了,赶到上海城,在那里玩玩,然后跟着我家的商船去夷洲岛你表弟那里玩玩。也给你表弟帮帮忙,他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苦于没有帮手。”
裴敬征一听眼睛发亮,但是不敢说话,真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裴建安不动声色,裴敬征眼神黯淡下来。对于这个父亲,裴敬征还是很害怕的。田经业也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田镇边说:“其实这个事情,我和你母亲已经说过了,你祖母也同意了。只是顾虑着你祖母的身子不好,这才拖了下来,等到春天要是你祖母的身子好点,你就去给你表弟帮帮忙把。”
田经业喜出望外,忙说:“谢谢父亲。”
裴敬征看到田经业这样的娘娘腔都能出门历练,他却只能窝在家里,不由得十分怨怼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裴建安看掉的差不多了,对儿子说:“其实,我刚刚已经和你三舅舅说好了,让你也去新光城历练历练,只是,你表弟虽然是弟弟,但是现在是朝廷封的一城之主,一品大员,不能轻忽,你去了帮忙可以,不能添乱,要尊重弟弟,听他差遣,要是做不到,准备去摆哥哥的架子,你也趁早别去丢人了。”
裴敬征大喜忙说:“父亲放心,我知道分寸,敢立下军令状,要是不听表弟的差遣,一定军法处置。”
裴建安笑着抚须。陈文琪看着眼热不由得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一片黯然,自己的父亲哪里能像表哥们的父亲那样啊?自己的父亲一向平庸,没有大志,这还算了,他一向都宠着庶弟,对自己一向很冷淡,怎么可能让他也去海外呢。
再说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一家子以前并不看得起三叔一家,时常仗着自己是嫡长欺负他们家。连带着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也经常欺负文客文麟。现在,文俊已经是一城之主,可是自己还一事无成,怎么好意思去投奔文俊呢?
陈召南看到了自己长孙的黯然神色,点点头,这个孩子不满足于现在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想着前程,这个心就比自己两个嫡子强的多,一定要给他好好安排一下。
他们正在这里说着,突然又丫鬟进来禀告:“禀报老太爷,老夫人让来传话,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老太爷带着老爷,姑老爷,少爷们去园子的花戏楼用饭。”
陈召南忙带着一众人去了花戏楼。
女眷这边大家都簇拥这老夫人去了园子里的花戏楼,一家子各自坐好,屋子里早就生好的热乎乎的地龙,屋子里面中间空了出来,一帮女乐歌舞表演开始了。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尽兴,陈家三兄弟和两个姐夫喝酒也喝的很尽兴。
等到饭后,大家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就由陈家大老爷和三老爷再分别把陈远如,陈远芳一家子送了回去。晚饭,陈远恒就是在自己家里吃的。
吃饭后,陈远恒和白氏,文蕙说起来两个姐夫都要把儿子送去新光城历练。白氏笑着说:“那感情好,难得他们都舍得。文俊在那里正是孤单,有这些表兄弟们去帮忙正好,一来有了帮手,二来也有了亲人。说起来,我们文俊,文麟因为受我们的连累,小时候在府里经常被欺负,反而他两个表哥,每次来了都帮他们。尤其是敬征,从小就有侠义心肠,经常帮着文俊打文琪,文昌他们。”
这个事情文蕙倒是不知道,原来自己家的堂兄弟不亲,反而表兄弟对自己哥哥很好。真是大家族怪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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