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小,但黄风老母还是听到了。她冷哼一声,遂即对着身边的三人说道:“动手吧!”
“是,老母!”
三人齐齐一应,整齐划一的抬起了右手。
“嘭!”
三道仙力没入虚空之中,紧接着,整个玉灵山全都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山体的晃动声越来越大,随后整个山脉竟然被完整的拔了起来。
山脉入空,无数符文从山上的各个部位显现出来。这些符文上仙气弥漫,彼此相互呼应,最终化成了一个透明的罩子,将整个玉灵山包裹在内。
“这难道是天罡困阵?完了!跑了不了了……”蛋生升空,摸了摸那透明的罩子,一脸绝望之色。
“你这小娃娃还有点儿见识!”眼下,所有的准备都已经齐全。黄风老母得意一笑,遂即徐徐解释道。“此困阵乃伍德真君所创,即便围困大罗金仙,也足以抵挡一时三刻。至于你们,插翅也别想破阵而出!”
“围困大罗金仙的阵法吗?你们这次准备的还真充分,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吃定我!”四喜不屑一笑,随意的睹了睹地上的诛仙剑。此时,诛仙剑浸润在他的鲜血之中,也看不清到底蜕变的怎么样了。
而现在还不足半个时辰,天元不灭镜也不能帮助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
当下,他缓缓地直起身子。停止放血后,庞大的生机快速涌出。短短几个呼吸,便将伤口完全的修补了起来。
“你这小子还真是天才,帝器跟随,踏云之身便可匹敌天仙,手段层出不穷,就连内外伤都能快速的复原。可惜……你不该跟我们黄家做对!!!”
黄风老母一脸阴狠之色,如今大局已定,她绝不相信四喜还能翻天!
“老子不服!我还要打!!!”
这时,只见那黄二爷猛地腾起身子,一脸恼怒之色的将破损的旋火扇推开。他一拍储物袋,又是一把寒光烁烁的软剑出现在手中。
“嗡!”
无数紫色的邪气出现,他吞下一颗丹药,身子前倾,再次向四喜扑来。但他还未跑几步,便被黄风老母拦了下来。
“老母,你让开,我要亲手杀了这小子!!!”
黄二爷状若疯狂,红着眼,伸出手便欲撇开那挡住自己的拐棍。
“哼!没出息的东西!”
“啪!”
见儿子如此,黄风老母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挥动大袖,一巴掌扇在了黄二爷的脸上。这一巴掌极响,掌心的仙力一碰触到黄二爷的身体,便自行弥漫而出,将那冒出来的淡紫色邪气尽数震散了!
“老母,你……”
黄二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只是与其母那冰冷的目光对视了一小会儿,就败下阵来,不再言语。
“哼!败了就败了,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瞧瞧你这模样,我日后怎么放心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你?给我到后面老实的呆着去!”
“是,老母!”黄二爷彻底焉了下来。他恶狠狠瞪了四喜一眼,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后面三只金毛黄鼠狼精的身边。
训斥完不成器的儿子,黄风老母悠哉悠哉的转过了身子。她一点儿也不着急,拄着拐棍,慢悠悠的向四喜走来。
只是闲庭信步之间,其眼中的杀意却不减反增。那干枯的如同鸡爪似得手缓缓伸出,其上仙力弥漫,化成一个巴掌大的光球。
“嗖!”
突然那光球离手,托起一条长长的尾焰,以迅雷之势向四喜冲来。这光束与之前洞穿自己的一模一样,虽然从表面上看并不是太华丽,但杀伤力和穿透力却极为惊人。虽然自己有生之印记,可以快速回复伤势。
可剧烈的痛楚却没办法抵消的。他不愿成为第二个蝎皇,于是身子猛地一转,高声呼喊道:“黄四爷!”
“分灵幻影术!”
“嗡!”
只见四喜瞬间化为了黄四,而且在分灵幻影术下,他的身子一分为三。三个都是真身,同时也都是假的。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其中的一个身子被光束洞穿,化为灰烬消散在天地间。
“老四?”
“四弟?”
“四爷?”
对面五人齐齐一怔,眼睛瞪得滚圆。气息、神采、声音、功法、样貌完全相同,如果实现不知情,恐怕它们还真的会被骗过去。
本来,四喜还以为故人的样子会帮助自己争取到一点儿时间。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妖怪的无情。特别是黄风老母,当年她的分身甚至能毫不留情的利用并杀死自己的女儿。
“可恶!死!!!”
她第一个反应过来,咬着牙,一脸恼怒之色。又是两道光束袭来,四喜不得已只能再次变身。
“戒律长老!”
“吸星大法!”
点点星光在四喜的身上蔓延,下一刻光束袭来,却如同泥牛入海,全部没入了他的身体中。
“嗡!”
四喜的身子不断膨胀,但少顷便再次稳定了下来。
“还给你!”
“唰!”
他一甩手,那两道光束从手心中窜出,直奔黄风老母而去。
“反弹招式吗?可笑!”
黄风老母手中的拐杖轻轻伸出,随意的在前方一点。她身前的空间紧跟着层层碎裂,无数空间逆流出现,直接将来临的光束吸了进去。随后,空间愈合,轻描淡写之间就将危机化解了开来。
此时,四喜的状态并不好。风云图志虽然能让人自由自在的变身,可变化后动用的力量噎不死无穷无尽的!
戒律长老和黑观星师都是使用星辰之力的人,之前四喜已经变过黑观星师,星辰之力更是消耗了大半。此时,他再强行变成戒律长老,接下这一击,星辰之力也彻底耗干了!
“呼呼呼!”
四喜的变身自行瓦解,他气喘吁吁,已然到了自身的极限。
风云图志的变身虽然很多,但能越阶对敌的也就那么几本。而这几本都已经暴露,即便现在再变声,人家那边也会有相应的对策抵挡。
灵力几近干涸,底牌尽出,此时他真有些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