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这陈员外一家也是丧心病狂之辈。”
“其实,他们与我是同族,实名为陈彦天。当年这陈家商号的生意是我两人管,但他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结党营私,私买私卖。后来他越发肆无忌惮,最终被老爷子察觉,赶出了家门。”
“老爷子一向秉承罪不祸及他人,起初并没有将他的妻儿一块逐出去。可没想到他的妻儿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为了陈彦天的事情怀恨在心。他母子俩竟然密谋策划,在竟然陈家井中投毒。”
“幸好当日老爷子身体不适,没有吃饭,才躲过一劫。只是,陈公庄上的百来多号工人因为这毒水烧制的饭菜,命丧酒泉!事情大白之后,他们却死鸭子嘴硬,抵死不承认。老爷子为此伤心至极,只能将他母子俩也逐出了家门。”
“后来,他们一家投靠了贾县令,当上了员外,便一直居住在定波府与我陈家商号作对!”
最后,他又指向那李老太爷。
“仙长,至于这李老太爷更是恶贯满盈。他虽然七老八十了,但却是贾县令手下的第一智囊。贾县令的这些坏事都有他参与筹划!”
“嗯!”四喜沉吟起来,之前陈彦启说话的时候,他都一直观察着这些人。那李老太爷一直低着头,不断的叹息。而陈员外一家却是满脸怨毒,恨不得将陈彦启生死活剥了。在联想到之前他们的表现,不难猜,陈彦启说的与事实之间应该没有多大出入。
“丧心病狂,不知悔改,恶贯满盈,你们这些人也都死有余辜!”
四喜一挥手,一道灵力波动激射而出,并瞬间融入了这些人的身体中。只见他们眼神暗淡,眨眼间气息全无。
“咕嘟!”
一旁的陈彦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中的炽热之色更浓了。
处理完这些,天也渐渐的亮了。四喜亲眼看着陈彦启卖力的招揽难民,随后与阴阳晓等人安心的离开了陈家商号。
这一次,他们分道而行。
阴阳晓的目的是素贞观,而四喜则要去定波府看看。一个往北,一个往南,路径截然不同。当然,素贞观四喜也是要去的,为此他劝说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苏月语先去素贞观等着自己。当然,小狐因为要驮颜渊的关系也和阴阳晓同列。
这样,四喜身边就只剩下了那三个洋人。他们之所以和四喜一块走,是要顺道回福音堂。据地图所示,福音堂就在定波府的旁边,乃是他们洋人的一个重要据点。
洋人信神,就如同中原这里的老百姓拜神仙一个道理。
四喜清楚的记得,他们洋人有个信仰上帝!此人创造了魔法,只修神魂,可以令修炼者沟通天地道则,发出修士才有的攻击。他想多了解一下洋人,所以才答应了他们的同行请求。
“哦!原来你们的国家叫爱索顿!这名字还真是特别!”
“你们的那个会活动的僵尸叫吸血鬼?以血为食,生命力惊人?心脏是要害?”
“他们怕阳光和大蒜?还怕圣水和十字架?呵呵,这西洋僵尸倒是有个性,怎么都怕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
“哦?你们福音堂还有个神父?他叫拉姆斯?”
“六阶土系魔法师?我记得照我们的等级换算过来,六级好像是……炼虚层次?”
“呵呵,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那位拉姆斯神父!”
…………
一路上,三个洋人用蹩脚的中文和四喜交谈了很多。通过这一道,四喜也深入的了解了一些洋人的东西。
几天后,众人来到了福音堂门口。只不过眼下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三人大惊,激动的冲进了残破不堪的教堂中。
教堂的屋顶并没有多大的损坏,只是里面的长椅都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最中央的巨大十字架也被折成了两截。地上的红毯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的是妖怪们的,有的是那些身着黑色大麾的吸血鬼,还有的是福音堂里的守护骑士!
“哦!天呐,那是凯尔和艾特蒙德!”
“上帝啊!王白尔和弗莱维诺也死了!”
“神父!拉姆斯神父,你在哪里?”
“没有,没有神父的尸体。他一定是逃出去了!”
“对!神父他是土系魔法师,防御力高强,一定是顺利逃到了集市那边!”
…………
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拉姆斯,都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兀的从十字架下的大柜子里窜了出来。
这人一头橙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像鸡毛掸子一般。他一抬头,露出了一张苍白如雪的脸颊。两颗獠牙裸露在外,看上去极为渗人。
“哦!上帝啊!那是拉姆斯神父!他竟然躲在地窖里!”
“天呐!连神父都变成吸血鬼了吗?”
“我不信,伟大的主的仆人竟然变成了这样!我不信!神父啊!你说句话,为何你不投入主的怀抱,要继续在这沉沦下去?”
…………
“哈哈哈!愚昧的东西,主算什么?我已经永生了!没关系,今日我也让你们四个跟着我一起永生!”拉姆斯神父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他身子一闪,化作一道黑影径直向四人冲来。
三个洋人大惊,本能的退到了四喜身后。区区一个炼虚期四喜并不放在眼里,只是虽然一道上了解了很多吸血鬼的知识,但他可没听说吸血鬼竟然还能出口说话。
这就有意思了!
中国僵尸他也见过不少,可即便是媲美合体期的游尸也是死尸,不会说话。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西洋的僵尸是一种别的生命体?理论上是属于活人的范畴?
“有意思,有意思!就试试看吧!”
说着,他一抬手,一道灵力光束骤然激射入天。
“嘭!”
他头顶的屋瓦瞬间被击穿出一个大口子,晌午的阳光洒落进来,顿时照耀在四喜等人身上。
“嗷……”
那拉姆斯神父面色剧变,前冲的步伐止住,惊恐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