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菲嫣一看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李笑笑就跑了。于是也赶忙转身跟了出去……
李笑笑刚追到栖香阁门口,就看见几个戴着黑铁面具的人正在捉拿冷凝香。冷凝香吓得赶紧将身边的古董花瓶拿起,朝那些黑衣铁面人砸了过去……
‘啷啷……’价值连城的古董,就这样秒然间,在黑衣铁面人的脚下碎成了渣渣。
那群黑衣铁面人依旧嚣张前行,飞速的靠近。冲到冷凝香的身边,一把扛起冷凝香就往冷府大门外跑去。
李笑笑抄出梅花霹雳棍飞身而上,一棍子砸向那几个黑衣人。不料,旁边瞬间又多出十几个魔将。十几个魔将飞身上去拦截,李笑笑一连挥了十几棍,将空中那些魔将驱离开来。
鲁菲嫣一看,李笑笑身陷重围之中,而欺负他的正是和那日在茅山之上遇见的黑衣铁面同样装束的人。于是口中不禁喊道‘黑面人?’为了帮助李笑笑脱困,她毅然唤出了八尺巨镰,一个飞斩切入了战局。
这时,后面有个声音突然喊道:
【五姐姐?刀下留人】
白紫茉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鲁菲嫣,在空中滚了两滚,落到地上,对鲁菲嫣说道:
【五姐姐?此事与我们无关,铁面人敌友难辨。救人要紧,尊武门之事切莫插手!】
鲁菲嫣一听白紫茉的话言之有理,于是听从白紫茉的劝告,点了点头,又飞进了冷府……
李笑笑没有了鲁菲嫣的帮助,只身与十几个魔将周旋,眨眼之间,冷凝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的边缘。大圣棍又打了几个回合,十几个魔将纷纷倒地。冷府里的管事才出来问到:
【堂主?这,这这……】
李笑笑盯着远处黑暗的街角说道:
【这什么这?赶快去尊武门通知掌门和我大哥!就说:军师遭到夜伏,现在身陷清虚观,让他们赶紧前去搭救,我先走一步!】说完,他就快步跑向清虚观。
冷府此时已经落空,除了几个‘沧澜遗珠’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鲁菲嫣和白紫茉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依然没有找到蔡邵武。
【不对呀!紫茉?我明明就在这冷府看到了我的师侄,可是……为什么找遍了冷府都没有他的人呢?】
【姐?会不会是他们把你师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不会呀!尊武门除了井寨的牢房,就只有这个清远冷府可以关押人质了,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了呀?】
紫茉说道:
【既然……咱们俩找不到,那就去问问李笑笑。】
说罢,她一挥手,撇出一阵芳香,一群萤火虫从四面八方赶来,屁股上亮着灯……有规有矩的排成了两行,拼成一个发着绿光的箭头,箭头直指清虚观方向。姐妹俩一路跟着发光的箭头,向李笑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尊武门这边也炸开了锅,武和端木清河召集一群精英弟子,浩浩汤汤赶往清远县。刚刚走出六屏峦,忽然被一群云雀宫弟子挡住了去路。景阳子拨开人群,从弟子堆里走出来,森然的问候道:
【嘿嘿!小杂种,别来无恙啊?】
武心系冷凝香的安危,没空和他在这里骂战,于是说道:
【景阳子?我今日有要是在身,没空和你在这里纠缠。你要是想报仇,来日方长。我尊武门随时会奉陪到底。识相
的快让出个路来,否则,你耽误了我的大事,我可就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了。】
景阳子仰天大笑,笑够了说道:
【姓武的?你的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上回刺了我一刀,只怪我一时大意。今天既然在这里碰上,我们就把没算完的帐一并算了吧!】说罢,景阳子双足一蹬,抡起拳头飞快的冲向武。
武右手一拍乾武秘宝刀匣,十三把钢刀就自动飞入了空中。他一个轻功飞身上去,拽过一把刀就劈向了景阳子。
景阳子使出黑云断金流,一团黑烟上行之际,两个黑爪就和武的钢刀较量起来……
而清虚观此时也很热闹。百余魔将快速赶工,在清虚观又一次搭起了断头台。将冷凝香绑到了十字架上,头上也给套上了黑布袋子。整个一个情景再现。
镜头偏转,对准了清虚观的正南门。正南门的点将台上,飘雪穿着红衣稳坐交椅之上,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托着魔典,悠然自在的看着魔典,刻苦的钻研着魔典上的功法。
在她旁边端坐的是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天真无邪的瞳子里暗藏着一种久经事故的大智慧。任风霜如何洗礼,这孩子依然不折不挠的保持着天真的微笑。
这时,李笑笑已经在清虚观对面的钟楼之上,观察到了清虚观里的一切。视线忽然扫过点将台,一个红的耀眼的身影让他心头一颤:
【是她?为什么是她?】
他看到点将台上坐的是纳兰飘雪,心里开始局促不安:她是耶罗尚善门的传人,我是九摩的传人。追根究底我们算是兄弟姐妹。
她和二哥据说拜过堂,成过亲。那我冒然插手似乎也有些不妥。她是三善门的掌门,如今还是众人口中的妖女,但是并没有与尊武门为敌。这次俘虏二嫂,保不齐是为了等二哥出现。
看来……我不能轻易露面,只要二嫂没有生命危险,这事情还是等二哥来解决!】
于是他在钟楼上四处遥望:天都快亮了,二哥早应该接到消息了,为何迟迟不来?真是急死我了!
冷凝香被绑在大木桩上,心里实在好奇,究竟是谁抓她来了这里?于是忍不住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冷凝香这一问,飘雪合上了魔典,站起身、背过手,走到了断头台上,漫步在她的身边。猛然间右手一出,‘嗖嗖嗖嗖’霜钉在她那雪白的巧手中一阵乱舞,冷凝香头上的布袋就被划成零星碎片,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冷凝香此时才看清对方真颜,不禁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文,文晓?原来是你?】
飘雪说道:
【我早已不用俗家名讳,文晓的名字早已被你夫君的无情所抹杀了。】
冷凝香此刻全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怪我抢走了她的心爱。现在终于忍不住了,要找我报复了。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毕竟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我还是赢了。为了武郎我是死而无憾了!
【文晓!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武。如果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可以退位让贤,你也可以一刀杀了我。但是,就算你杀了我,你和武依然是没有可能的!】
飘雪打断道:
【诶!冷姑奶?你错了!一直放不下武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可以实
话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武。所以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来估量我!】
冷凝香诧异的问到:
【那么你又为什么抓我呢?你现在抓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羞辱我,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吗?】
【哈哈哈……冷凝香?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信的去判断别人的想法?我羞辱你真的能让我好过吗?武大壮、方巧莲、陈阿牛的命难道就不用偿了吗?】
说到这里,冷凝香不得不承认了。原来她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筹划的。但是,生死关头,我又怎能听她摆布,不为自己的命运博上一搏呢?
【文晓?我想这里面有很多误会!武大壮是我的公爹,他的死我也很心痛,因此我才对你持有偏见。因为是你杀了武的父亲,所以我们注定变成了仇人。而方巧莲是清虚子抓的,这跟我冷凝香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把所以的帐都算在我的头上。而陈阿牛我更不知道了。你这样把莫须有的罪名都加在我的头上,你让世人怎么想?】
文晓看到她巧言善变,拒不承认自己的过错,于是更加恼火了。
【你莫要狡辩!】
她一气之下,从怀里拿出了陈阿牛的手札,摔到了冷凝香的脸上:
【陈阿牛在手札里详细记载了,你在遂宁渡口被绑架一事,还详细记载了你如何唆使武大壮砍贼手,并将三人投溺江中。捉住了武大壮的把柄后,让他去清虚观当着我的面,杀了方巧莲。迫使武一怒之下置我于死地。】
说着她又捡起手札中掉落的纸条,展示在冷凝香眼前:
【这瘦金体是左手写的,笔锋苍劲有力。当日拖人将方巧莲身陷清虚观的消息传给我的人就是你。而如此说来,引清虚子去云南山捉拿方巧莲的人也是你。现在你还敢狡辩?还敢说这一切罪魁祸首是清虚子?你真是厚颜无耻!】
冷凝香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如此周密,但是还是百密一疏,让文晓查到了蛛丝马迹。看来,今天我是难以推卸了。我虽然死不足惜,但是这一切,如果让武郎知道了,他会如何蔑视我?不行!我得想办法活下去。这事情对谁……我都可以供认不讳!但是唯独对武郎,我是一定要隐瞒下去。因为……我爱他!
【文妹?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既然你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容不得我狡辩。其实,我也不怕对你说明一切。因为我知道,我冷凝香早晚在劫难逃。人……谁无死?死……又有何惧?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冷凝香也没有冤枉,毕竟我伤害过你。但是……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就不是报仇,而是造孽了!】
【造孽?像你这种蛇蝎妇人,杀你一百次也不为过,何来造孽?】
冷凝香垂下了头,低声说道:
【是!我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让飘雪有些惊讶:
【你……你怀孕了?】
冷凝香一边啜泣一边点点头:
【是的!我怀孕了,是武的骨肉。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我一直想尽力弥补曾经的损失,给武家留个后。
但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因为这个无辜的孩子就请求你的宽恕。如果要杀,你就痛快一点,我也好早点去陪伴我的爹爹。】
冷凝香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