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茉刚要出手对付鲁少安,未料武竟然鬼使神差的横插一杠。于是立刻罢手,对武说道:“傻蛋?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你不是要这镜子吗?放开他俩,否则我一刀切了它!”
白紫茉被武气得郁闷不已:“你这个蠢物!我三番五次饶你不死,你竟然恩将仇报?帮着鲁家和我作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我只要那鲁家姐弟活着。因为我姨母和小妹还在富安镖局,你如果把这镖车劫了,我姨母和小妹则性命难保。这可都是你说的!”
“好!我可以放了她俩。你把骷容镜给我!”白紫茉向武伸出了手。
武留了个心眼儿,怕她得了镜子不认人,于是说道:“你放心,我对这镜子没兴趣。给你可以,但你得等我先救出姨母和小妹。只要我能把她俩安然无恙的从富安镖局带出来。这镜子你爱怎么抢就怎么抢,与我无关。”
鲁少安突然在一旁喊道:“姓武的?你已经和我们富安镖局签了生死协议!现在我命令你,把这妖女杀了!”
鲁少安以少东家名义命令着武。他的话,不说还好。这一句命令让武更加恼火,立刻对鲁少安喊道:“鲁少安?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给了我一个空镖,让我为你们投石探路。不顾我的死活,让我给你们当垫背的。现在又拿一纸协议来命令我,你们富安镖局到底安的什么心?”
鲁少安也振振有词的理论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难道这点江湖规矩都不懂吗?你既然收了我鲁家的二百两银子做安家之用,你的贱命就是我鲁家买来的。莫说让你投石问路,就算让你粉身碎骨也是你应尽的义务。”
“放你娘的大狗屁!我武的命我做主!鲁少安?现在你的命都得我来救。还跟我在这里逞什么威风?枉我武前日里还和你们称兄道弟。今日我总算看清了你的为人。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你要怎样?”鲁少安听到‘无义’二字,惶恐地看着武。
武将脸转向白紫茉说道:“白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识。你三番两次饶我性命,我武心知肚明,绝不忘恩负义。
不如这样,鲁菲嫣我带走,虽然没完成押镖的任务,但我却救了她的性命。也算对那张生死协议有了个圆满的交代。这铜镜暂时由我保管,证明我没有丢了这趟镖。这样一来,我找回姨母和小妹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而这鲁少安你带走,他既然是富安镖局的少东家,日后你可以用他来作为人质去换取铜镜。
只要我姨母和小妹顺利脱离了富安镖局,我就与他们再无干系。如果你拿不到铜镜,我武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咯咯咯……好!既然你快人快语,我就答应你。我选择了相信你,为何不一信到底?就按你说的办!给你三日时间,速速带鲁菲嫣和铜镜去换你姨母吧。这次可不要让我再失望,否则你就算跑到天边,我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鲁少安气得火冒三丈,对武骂道:“你……你这个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狗奴才……”
……
两日后,武将鲁菲嫣送到富安镖局
,在一顿唇枪舌战之后,他扯掉了那纸契约,并惹怒了鲁仲。后经鲁菲嫣从中调停,使武顺利摆脱了富安镖局,并带出了方巧莲母女。
他们用二百两安家费买了辆马车,轻身赶往苍南逐鹿苑。而富安镖局之案留待后续章节里表现……
“儿?还有多久能见到晓晓啊?”方巧莲撩开马车上的门帘,朝驾车飞驰的武大声问着。
“快了,方姨?这里离云南山不到四百里,最多两天就能赶到了。”武理解她迫切的心情,并回头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
……
而此时,文晓和仙儿已经到达云南山。一路上,没有了牵绊,所以脚程快了很多。可是这里不像城里,到处都有客栈。两人只好在山下的农家借宿。正好赶上这村里谁家办喜事,她俩也跟着房东大爷大妈一起去凑热闹。
连日的长途跋涉,让文晓觉得很累,但仙儿爱凑热闹,加上这里的百姓朴实而又谦和,热情而又好客,若不参与实在有负盛情。
她们跟着大伙儿在农家大院儿里点起篝火,吃、喝、唱、跳。庆祝这对新人喜结连理的同时,也感恩大地赐予他们的所有。
夜深了,好多人都散了……
文晓站在村子里,举目往山的那边看去,一望无际的梯田映入眼帘;黄黄的油菜花,像地毯一样铺上山间;美丽的像画,壮阔的像海……在月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让人有种想躺上去的冲动。让人充满遐想,着实令人神往……
“太美了……太美了……”文晓禁不住的赞叹着。
她终于明白:难怪前世和尤孝子喜欢这里,要是能和心爱的人过上这样平静祥和的日子,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仙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七分困倦,三分醉意,含糊地央求着:“二姐?我困了,咱们回去洗洗睡了好不好?”
文晓无奈的说:“好好好!说来的是你,说走的也是你!真不该带你出来!”
夜静谧,鸟栖息,月下无人依;
榻冰冷,枕孤寂,梦里几多忆。
垄如龙,山似画,人字少一划;
辞故里,南山去,何处是我家?
刚刚渡过了一夜的欢愉,大家都累得沉沉睡去。只有文晓,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看到这里淳朴的民风,自然的环境,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甚至连蚊虫的叮咬都是那么地舒适、自然。不禁让她想起曾经的故乡东河庄。
同样的田园氛围,同样的淳朴民风,让她仿佛回到童年,置身其中。然而,一场无情的大火燃尽了一切美好,一群头陀疯狂的屠杀了父老乡邻。想到爹爹和祖母的惨死,那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沉痛的悼念凝结成一颗晶莹的钻石泪水,在她闭眼的瞬间,被挤落下来:“爹爹?奶奶?你们过得可好?我好想你们……”
……
天亮了,姐妹俩告别了这家主人。准备上山去寻找苍南逐鹿苑。
这山远看并不大,可走上来才发现,它绵延百里,高入云端。虽然算不上陡峭,但崎长的山麓,高寒
的海拔,让万物众生都显得格外渺小。如同一幅浩大的白卷,上面滴上两个墨点儿,墨点儿奋力的前行,可是依然看不出她们的‘蠕动’。
仙儿口中吞吐着白雾,放赖道:“二姐?这……这山也太大了吧?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我真是又累、又饿、又冷、又困。昨晚睡得晚、今天起得早。要不你画张床给我,咱们躺一会儿好不好?”
“谁让你非要去凑那热闹?还喝得酩酊大醉?这么冷的天,如果躺下岂不是会冻僵?想休息就得加把劲儿!你看?不远处那个……好像是个寺庙。到了那儿咱们再歇歇好不好?”文晓也气喘嘘嘘。
“好吧!那咱们走快点儿……”仙儿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那座寺庙跟前。只见白色的院墙、黑色的瓦片。门庭上一块儿桃木色的大匾,上面写着:臧岚寺。两边有对联:
右联:苍山之下济惺惺万物
左联:洱海之上渡芸芸众生
仙儿迫不及待地去叫门:“喂?有人吗?有人在吗?”喊完了还跺着脚、搓着手喃喃自语着:“冻死了、冻死了……”
不一会儿‘咯吱!’门开了……
“两位施主?请问何事?”一个小沙弥在半敞的门缝间问道。
文晓上前拜个佛礼:“请问师父?我们要去苍南逐鹿苑。途经贵寺,能否让我们休息片刻,并指引方向?”
“哦!一来问路;二来借宿。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两姐妹跟着小沙弥进了寺庙。一路走、一路望。没想到这寺里面的建筑非常气派。‘凹’字形的殿宇布局,木质的雕梁画栋。中间场上一个巨大的香炉,插满了胳膊粗细的香棒。走进抄手回廊,去禀报住持……便一去不回!
直到傍晚才有人敲门:“两位施主久等了,小僧为施主们准备了斋饭,请在此慢用。今晚可以在此歇息。待明日告知二位如何去往逐鹿苑。”
姐妹二人相继谢过小僧。小僧一走,仙儿迫不及待的打开膳笼:“哇!正好饿的要命,这回省得姐姐‘滴血画食’了!”
两人吃饱饭,聊了一会。由于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二人早早进入梦乡了……
夜半二更,房间的锁孔‘呼!’地吹进来一股淡淡的迷烟,烟气清澈,无色无味,顷刻间弥漫了厢阁……
又过了一会,两个黑衣人进了她俩的房间,落步无声。悄悄走到床榻前,轻撩纱帘,对视一眼。用手拍了拍她俩娇嫩的脸没反应!于是大胆地用被子裹住二人,一人扛起一个,从寺庙的后门悄悄离开了……
直到三更他们才赶到一个庄子里。
“他娘的!终于到了。这么漂亮的妞儿,咱俩只有扛的份儿……要是能……”
“拉倒吧!天天干这体力活儿,累都累死了!还哪有劲儿往妞儿身上使?赶快扔进去,就算交差了。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于是两人就把姐俩送进了一个禁闭的房间,在外面将门锁好。匆匆地扭着大胯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