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她有什么动静?”
黄昏时间,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纪黎房间内还点着蜡烛,一闪一闪的,看得人脸上昏暗不定。
纪黎坐在桌前,对面的人是他带进来的陈生,二十六七岁,长得像是个白面书生,皮肤白得有些吓人,面对纪黎的讯问,他显得很平静,也很恭敬。
“在您和首领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张兰欣并没有太大动作,只不过,她每天干完活都会去门口看一眼,不知道是等的谁。
后来回来一个独眼男人,提着一个箱子,进来时和夏队长起了一些争执,被张兰欣劝住了,人也带了回去。但不过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手里的箱子也不见了,应该是给了张兰欣。”
说完陈生看了一眼自自己说出独眼这个词,便微微皱起眉头的纪黎。
独眼这个人,纪黎是知道的,和张兰欣一同来自京城,俩个人似乎还有共同的任务,所以都很互相照顾着,独眼说是张兰欣的一条狗也不为过。
前世因为张兰欣很相信独眼,所以刘墨希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让他当上了零城守卫军的总队长,而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在京城派人想来抓刘墨希时,零城的守卫对那些人而言,毫无阻挡之力,一路畅通无阻。
虽然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最后那些京城来的人还是死的死,被捕的捕,不过零地也损失了不少人。
那一次哪怕有张兰欣的劝保,刘墨希还是很决断地,杀了独眼,吊在大城门上整整一个多月,以此来警告其他心怀不轨的人。
这样想来,可能也是因为那一次的事,将张兰欣逼紧了,那个女人最后才会那么疯狂,居然想让整个零城的人一起陪葬。
“怎么样?能把东西弄到手吗?”纪黎看着陈生道,他很怀疑那个箱子里装的就是张兰欣和京城联系的设备,否则前世京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刘墨希的实力与一切信息。
陈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行,那个女人很谨慎。每次出门时都会让那个独眼守在外面,一直等到她回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动手的机会。”
纪黎眉头加深,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京城训练出来的人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盯紧点,只要一有机会,就将支线连在上面,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纪黎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看得陈生心一颤,“是。”
一晚上能想明白很多事,那怕再怎么不愿意,天亮之后,宫于习还是乖乖跟着生雅安去了营地门口。
那里,刘墨希夏青石及其他一行人,早已等在了那,一边两辆崭新的双层共公汽车立在那,不过,你别指望现在这个时候能用电开。
那东西都紧着那几个工厂,其他地方这个时候也别想着通电。
拉车的是两匹当初从半路上抢来的变异马,头上马背上都带了灰银色的套子,看起来很漂亮,有一种贵族气质。
别说宫于习和生雅安看到眼睛亮了,就连刘墨希、夏青石和其他人第一眼看到,那心里都是跃跃欲试的,但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实力,这马只有首领夏队和生队长能骑。
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纷纷上车坐定,刘墨希夏青石则坐到马上。
从这去黄耀山还是有点远,刘墨希几人不怕,但其他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却不行,走着去估计得明天才能到。
此去黄耀山基地共有一百二十二人,十二个进化人,其余则是普通人,两辆车子完全装得下。刘墨希在路上也再次说了一下规定。
为了能更好地控制这些人,选的差不多都是有家室的人,告诉他们到了基地如果干得好,那两个月的考察期一过,便将他们的亲人都送进去。
但如果干不好,那就只能出来继续干活,永远也别想着进去,对于基地的记忆也会完全消失,当然,最后一句刘墨希没有当面说。
一路沉默无语,考虑到普通人可能有些受不了,驶行的速度并不快,但在那些做工的人眼里,能在这个时候坐如此漂亮气派的马“车”,还是很羡慕嫉妒的。
看着两边早已没有了原来一点模样的景象,刘墨希心里有些复杂。
他们走的是正中道,因为两边的废墟都已清理干净,水泥地也全部翻了起来,露出了下面干黄的土地,质量很差,现在就种东西下去,连不会种菜的人都知道,绝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父高正让一群种过庄稼的人看管着,那群人这个时候正想着法,怎么才能让这片土壤肥沃起来。
两边有搭棚的柱子,因为担心感染雨来了后,这片土地会完全无法种粮食,所以准备在那之前将这里搭起来,只是工程有些大,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正站在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一堆半旧半破东西前,想着能不能做个自动棚,能开能合。
刘墨希想着零那一手能控制植物的能力,这次过去主要也是看它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上回好像提到过变种粮食种子,看看有没有试验成功。
这两车上的人也是特殊技术工占多,不是弄科学、生物的,就是搞一些奇怪发明、研究、制作的。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城南,这里也有一群人要带走,远远的,便能看到有一群人站在路边,向这里张望。
领头的是早前被刘墨希派到这边的苏家严,仅仅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看到刘墨希几人,眼里复杂之色一闪而过,隐隐似乎还有一丝期盼,可惜车上都看穿了,也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刘墨希当然知道他看到他们为什么会这个表情,也知道他在找谁,没有指出来,只打了一个招呼。
“严叔,等了很久?”
“墨希小姐,我们也刚到不久。”苏家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
一句话,便让苏家严心里一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