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王!
罗剑锋低声咀嚼这三个字,波澜不惊的眼神出现了一抹向往的神色。
遥想当年,谋心自问的他苟延残喘的生活在最底层,如今却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拥有了问鼎天下的实力,是否称王,仅凭一念之间,一半地狱一半天堂,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不仅身败名裂,有可能一生都会在监狱度过,甚至死亡。
略显激动的神色一闪即逝,犹如万马奔腾的气势,瞬间一触即发,咆哮而下,直视着金顺义,道:好。”
一个字,仅仅一个字,却令人感到如同五雷轰顶。
这一刻,他就是王,掌控千万人生死的王。
这一刻,他就是天,无所不能叱咤风云的天。
这一刻,他就是地,无处不在气势磅礴的地。
此刻的金顺义,似乎面对不是一个双十的少年,而是寒夜中的孤狼,沉睡中的猛狮,深渊中的潜龙。
而他坚定的眼神则出现了一丝慌乱,为了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话语权。
金顺义蠕动的嘴唇似乎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略带胆怯的提醒,道:阁下,不知您对这个提议有何看法,是否立即结盟?”
“结盟?”罗剑锋反问了一句,搂着梁玉的小蛮腰,虽说是挑逗着梁玉,却在回答者金顺义的话,道: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与你们结盟,只因你们不配,我罗剑锋是何许人也,难道会为了一时之利丧失本心,简直是笑话,驱狼引虎这一招对我不管用了,回去告诉你背后的那一位,我罗剑锋早晚会找上门的。”
然后一脚踢开了堆放在一旁的袋子,走到门口之时,回头一望,注视着怒发冲冠的金顺义,道:还有,从今天开始最好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以及家人,否则我很生气,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哈哈!眨眼之间,睥睨天下的笑声传遍了整个会所。
八嘎!金顺义右手一掀,那些空盘子、酒杯之类的东西掉落了一地,而那些没来得及收拾的名牌衣服也因此毁于一旦。
咯吱!拉式的房门又一次的打开了,只见一位略显病态的男子走了进来,右手拿着一只手帕捂着口鼻,深邃的目光轻轻一皱,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一小片空地,坐了下来。
咳...似提醒,又似咳嗽一般,道:大佐,目前还不是生气的时候,罗剑锋此人向来傲慢、目中无人,初次交锋有所提防也是应该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只要是人他都有弱点,与其坐在此地生气发火,不如静下心来思索对策。”
呦西!金顺义目露赞赏之色的看向了这位男子,啪的一声,倏然的一阵飘忽,杂乱不堪的房间瞬间焕然一新,空气中再次飘散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之气。
金顺义倒满一杯,递到了这位男子的面前,道:徐公子,请。”
徐昊也就是金顺义口中的徐公子,轻皱的眉头加重了几分,左手轻轻一摆,道:大佐,酒我就不喝了,还是接着说事儿吧。”
嘭!金顺义面色一僵,手中的酒杯重击在了桌子上,不悦的道:既然如此,不知徐公子有何良策,既可以兵不刃血,又可以一网打尽呢?”
但徐昊似乎没有看到一般,轻弹着衣服上不怎么多的灰尘,道:据听说罗剑锋此人喜欢美女,称之为夜夜做新郎都不为过,不如我们用一美人计,既可以兵不刃血,又可以掌控此人为我所用,如何?”
“哦,是吗?”金顺义反问道,随即又想起了刚才罗剑锋身边的梁玉,单手搓着为数多不的胡子,刚要答应猛然脑海之中又定格在了‘美人’二字上,道:不过,这美人由谁来提供呢?”
“这个嘛...”徐昊说着停顿了一下,眼睛微眯的注视着金顺义,道:必须大佐您提供,要知道大佐您手中掌控者数千人的忍者,各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而且更善于伪装,此次重任非您莫属了。”
徐昊一看金顺义要反驳,不等他把话说出来,再次补充道:只要此事一成,沿海以及大陆的东南地区,全部让与大佐,决不食言。”
“好,徐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来,预祝我们此事成功干一杯。”金顺义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抬头一仰,而后连忙夹了一片生鱼咀嚼了起来。
享受似的睁开双眼,只见不知何时徐昊已经离开了,脸色一变,桌子上的酒菜又一次的被掀翻在地。
八嘎!金顺义一把抓起腰间的佩刀,不顾地上的碎碗片,就这么挥舞了起来,顷刻间地上沾满了鲜艳的血液。
扑!双手握刀,蓦然的一刺,三尺长的刀没入了地下,只有一个刀柄裸漏在外,脸色微红的喝道:井伊贞子。”
呲!突然间,虚空一晃,空气中闪现出了一个人影,尽管这一声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深究此道的金顺义来说小菜一碟,要不然也不可能执掌数千人的职位。
井伊贞子一声不响的站在不远处,似迷茫、又似悔恨、甚至还有一丝的希望的眼神,呆望着墙壁上的纸画,如不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或许没有人会以为那里站着一个人。
金顺义注视着那一道一个女人不该有的孤独背影,眼中惊显了一抹yin秽之色,踉跄的身躯猛然的一扑,闭着双眼似乎‘享受’了片刻,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理想中的美人是一面墙壁。
迷离的眼神侧身一望,井伊贞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对面,转身解开了身上的外袍,嬉笑道:贞子从了我吧,只要你从了我,金野贺一中将就会放过你的,如若不然你这一生休想拥有翻身的机会。”说着,再次的扑向了井伊贞子,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却被一把刀挡住了去路。
井伊贞子凌厉的目光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红光,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双手紧握的刀柄竟然在颤抖,一股杀气波以刀身为中心,逐渐的形成了一层屏障,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周围的一切。
唰!金顺义登时感到一阵阴森森的冷风扑面而来,令他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迷糊的脑袋霎时清醒了几分,颤抖的指着井伊贞子,道:你...你这次的任务是勾...勾引罗剑锋,使...使他为天皇效力。”
哼!井伊贞子不屑的憋了眼金顺义之后,挥刀一劈,漫天的阴风呼啸而来,紧接着脚尖点地,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呼!金顺义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阴狠的望了一眼井伊贞子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哼!jian货,迟早都会成为我的*玩物。”
翌日清晨,弥漫的雾气还没有来得及消散,JC市的某一郊区上空却飘着一缕袅袅炊烟。
满目狼藉的建筑被一层厚厚的灰尘笼罩着,令人分不清是何物,到处乱飞的纸屑,到处可见的垃圾堆,到处乱扔的胸罩、内裤之类的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没有你见不到的东西。
正在罗剑锋东张西望之时,走过来几位刚从夜场回来,大概三十到四十岁浓妆艳抹的女子,看到停在自己家门口的价值上百万的跑车,眼中精光一闪,快速的走上前去。
“哎呦喂!有钱人怎么到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是看中了哪家的闺女了吗?”其中一位稍微有点姿色女子,语气酸溜的道。
“帅哥包养我吧,我很便宜的哦,那些小姑娘瘦不拉几,胸小屁股也小,浑身净剩下骨头了,晚上躺在床上摸着也不舒服,做那事也不方便,对吗?”
说着,妩媚的抛了一个媚眼,接着道: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肉也多摸起来还有手感,甚至比那些小姑娘更有经验。”又一位不甘心生活在底层的女子抛出了自以为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这时,一个粗狂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jian货都滚回去,丢人现眼的败家娘们,廉耻礼仪都被狗吃了吗?”
可能是听习惯了男子的咒骂,也可能是男子的yin威犹在,充耳不闻的低声骂了一句:“没种的东西。”
然后,嘟囔着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罗剑锋一推开门,窄小的房门之内却别有洞天,浓浓的饭香之气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体香,一尘不染的地板看不到半点污垢,整齐摆放的桌椅上铺着一块洗得有些发白的桌布,而桌子上则放着一盘散发着热气的青菜。
忙碌的少女听到脚步声转身一望,登时呆立在了原地,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娇羞,接着又闪过一丝黯然。
粉雕玉琢的脸颊满是低落的表情,默默的拿起两副碗筷,好似想起了什么,而后又放下了一副碗筷。
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什么吃着今日的饭菜如同嚼蜡,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