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信任的眼神,秦逸笑了,三个字眼轻飘飘的吐了出来:“要赌吗?”
秦思深呼吸一口气,狠狠道:“南晨或许可以不介意,但是欢笙绝对不会,我了解欢笙,她不会让自己脏了南晨的眼,她会自动消失的。”
“你……”秦逸火从心起。他脸色难看,紧绷着下颚,没有人看到他眸底一片孤独凄凉:“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你的男人去和别的女人生那种关系?”
闻言,秦思看着他:“我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的男人。”
一句话,绝对不客气的脱口而出,把秦逸的整颗心摔碎在地!秦逸猩红着眼,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逼近,“秦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说出的话,我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后悔……失去我!”
言毕,秦逸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思害怕的脸都灰了,她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着门口,陷入可能会被掐死的阴影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真的魔怔了吗,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明明知道,女孩被玷/污的痛有多深,她非但没有保护纯洁的女孩子,反而还拉着纯洁的女孩子和她一起下地狱,那肮脏的地狱啊,一旦涉及,便再无回返的可能……
盛集团。
“总裁,有人给你送了一封挑战书。”
姜南晨合上文件,抬起头,漠然的看着。刚好就在他身边的助理乔文倒是深深的皱了眉,盯着办公桌说:“上一次也有人在这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放下了一叠照片,现在,又有人来送挑战书,真热闹。”
语气颇为讽刺。
顿了顿,他微微担忧:“总裁,是同一个人吗?”
闻言,姜南晨仿佛笑了一下,“你问我,我问谁?”
“那我先出去了。”员工把挑战书交到姜南晨的手上,得到应许,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便小心的带上了门。
把外面的虚伪包装撕开,一张纸条露了出来。
姜南晨冷冷的看到几个黑色墨迹形成的字体,潦草而藐视:“姜总的陈年旧事丰富至极,其中一度让两道叹为观止的赌术,已经封了多少年了?两道,你该懂是哪两道吧?有些话说开了就显得有些黑暗了是不是?也会让小欢笙觉得她不认识你了……呵呵,姜总,我废话写了那么多,手也酸了。就这样吧,后天下午三点半见一面,玩一玩,地点就在v厅。”
v厅,很多抬得上桌面又不容小觑的大人物,都将它视为最放松的休闲会所,最放松,因为什么都能做,最休闲,因为那里足够黑暗。许多大人物因为与它关系密切,所以做到上下流通,把它保护的异常好,敢惹的现在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这是似黑非黑的灰色地带,这片灰色地带如果公布出来,令人心寒。
“这个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总裁,你不能去。”乔文握紧拳头。
姜南晨蜷指,不急不慢的敲打着信封上的三个字:挑战信。
“总裁……我现在就去把这些人给揪出来,天天藏在背后时不时的来一出,绝对是想死了!”乔文莫名被激怒,扭头就要出去。
姜南晨淡淡的问:“你有没有见过,不能横着走的螃蟹?”
“……没有。”
“那你有眼福了。”姜南晨挑眉,又敲了敲指下的挑战信,冷冷一笑,“这就是。”
“大家都知道v厅是城市里的一只大螃蟹,让人害怕,但是……他还不敢横着走!要是敢,就不会一直处在中间,这高不就低不下的尴尬位置:灰色地带。足以说明,他还没本事进阶为浓重的黑色。这次你有机会亲自去看看这只无法横着走的螃蟹,难道还没有眼福吗?”
乔文醉了:“总裁,我真的是该让欢笙小姐提醒提醒你,平常应该有点危机意识……现在讨论它是什么地带干嘛。还有,以你为饵这样的眼福,我消受不起。重要的是,你不能去这个鸿门宴。先,我们连那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这样一头撞进去,很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有备而来,我就将计就计。”姜南晨摩挲着纸片,低声说,“相不相信,我们现在的举动已经被监视了?”
乔文震惊的退后了两步,“不,不可能……”
“只要你一调查他们,他们就会知道,然后,他们会给你你想要知道的,但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完全不影响大局的东西。”姜南晨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说,“所以什么都不要做,因为现在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对了,马上给欢笙送婚纱,越多越好,最好每一件都是她喜欢的风格,让她套套试,下不定决定,她就没有时间去外面了。”他好听的嗓音低漠、平常,说到最后,却晕了一点暖。
乔文点了点头,随即听到后面的叮嘱,脸色瞬间难看,“总裁,难道他们会动欢笙小姐?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南晨黑眸里没有半点情绪:“太闲的人就喜欢招惹人,只是这一次,他们招惹错了人。”
乔文出去之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总裁,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啊?”
姜南晨处理着文件,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听到他的话,薄唇轻启:“不喜欢我的人。”
这个答案,真是让乔文,心好累,说跟没说一样,要喜欢你还给你摆鸿门宴啊!
他腹谤着,慢慢的走开了。
转眼一瞬,在欢笙脸上扬着幸福的笑,忙着挑选婚纱的时候,姜南晨却已经坐在v厅里最豪华的包厢里,周围全是面目冰冷的黑西装。而他慵懒的靠在沙上,浑身上下散着闲来无事的休闲气息。
可是,为什么秦逸却感觉呼吸越来越紧?
秦逸手法飞快的洗牌,一边笑着说:“差点成为我姐夫的姜总,我姐姐最近吃不下睡不着,都是为了你……”
姜南晨手腕微动,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嗓音低醇好听:“原来是你。”
他眸色深邃,里面一片刺骨寒。
“深藏不露的男人,秦思被你喜欢,是一种幸运。”这是姜南晨对秦逸的夸奖,可是秦逸却觉得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