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可以说说了,你们冒着必死的决心,在萧王府门前闹事,到底是想干什么?''温玉雪摸着自己润白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就给这群人定了罪。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书生们,瞬间就紧张不安起来。
早先热血上头,只满心里想着为民请命,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就凭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而领头和温玉雪说话的书生,眼看有人动摇了,哪里还能憋的住?立马高声呐喊道:''王妃娘娘,咱们可是为天下百姓请命,即便行为不合适了些,也是法不责众啊!''
''啊对对对……''不安的那几个书生一听到这个,立马附和起来,许是觉得有所倚仗,当即又抖了起来。
他们可是为万民请命,为正义而站,萧王怎么敢处置他们?
''为万民请命?''温玉雪嗤笑出声,询问道:''这位公子,本妃见你似乎是深明大义的,想来是懂些礼法的。''
''这是自然。''那书生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那不知你见了本王妃该如何?冲撞了本王妃又该如何?''温玉雪骤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道。
这些妄读圣贤书的男人,满腹经纶都救不了那榆木脑袋,这样的蠢货,也难怪被人当枪使。
既然这个书生这么深明大义,急着给他主子立功,那她就先拿他开刀,免得辜负了他主子的信任。
面对萧王妃如此不客气的质问,书生面色难看,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萧王妃居然在意他没有行礼这种小事儿。
他此时若是跪下行礼,气势上岂不是就矮了一截,若不行礼,温玉雪岂不是会抓着这事儿不放?
可行了礼,今天这事儿就算是前功尽弃了,书生艰难地做出抉择,阴狠地瞪着温玉雪,企图掩饰心头的惧怕。
就是不行礼怎么了,萧王还真敢把他怎么样不成?
他可是有功名的学子,即便是王公贵族也不能随意责罚他,不然如何堵得上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笃定没人敢动他,书生愈发得意张狂了,他就这么站在台阶下,昂着头,睥睨着温玉雪,摆明了誓死不屈。
有了他开头,身后的书生便不怕了,反正有人顶着,出了事也怪不了他们。
温玉雪冷眼瞧着这群张狂的书生,不怒反笑,众人以为她要开罪的时候,温玉雪却说起了别的事情:''既然你们是为万民请命,本王妃倒是好奇了,难道这天下之主不应该是陛下吗?''
那领头的书生一瞬间就明白了温玉雪的意思,他后怕地脸色煞白,正要解释,温玉雪又道:''你们要给百姓请命,就应该去求见陛下,找我们王爷算怎么回事儿,我们王爷没权没势的,可没有这个本事。''
温玉雪讥讽的这番话撕碎了书生们冠冕堂皇的面具,几人脸色大变,见着百姓们指指点点的模样,当即慌不择路地说:''我们找王爷,是因为他的手下贪污将士的抚恤金,这样泯灭良心的事情,王爷难道不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王爷窝在王府里不出来,难道是是心虚了不成?''张狂的书生似是没了半分顾忌,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留情。
围在门口的书生和百姓们顿时沸腾了,纷纷指责萧王心虚躲着不敢出来,说萧王不是个好的。
这些话难听又刺耳,越来越过分,温玉雪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群情绪激动的人在那里大声叫着,心声悲凉。
人性从来都是丑陋的,他们看不到别人的好,总会忘记别人做出的贡献,却会一次又一次地鸡蛋里挑骨头,只要好人有一点不好,他们就会像圣人一样来指责。
人人都骂萧霆夜不是个好的,可温玉雪就这样坐在那里,却没有人敢多上前一步。
因为温玉雪是皇帝亲封的王妃,她身后的势力和侍卫不是假的,他们害怕冲上去会被侍卫们乱刀砍死。
他们想为百姓请命,但最珍视的还是自己的命。
温玉雪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冷眼听着众人的谩骂,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刚开始,众人以为萧王妃是被这场面吓住了,可渐渐地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因为萧王妃表现地太过于淡定了,趁着百姓们议论的时候,她还让丫鬟上了一杯茶,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兴味儿十足地看着底下的人。
叫骂了半天,结果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众人张着干涩的嘴看着萧王府的人,深深地体会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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