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何文洲看着一对双胞胎闺女,心中软软的暖暖的,还很是激动。趴在玻璃窗户边,看着里面的孩子,都不愿意走。
“吃饭了,看什么。”玉珍给儿媳妇,亲家母还有儿子送来了饭菜。
病房里面没有儿子,听小护士说在这边,她过来找。
何文洲扭头望向亲妈,憨憨的笑,“妈,快来看你的两个小孙女,长得真可爱。”
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
“我看见了,你快去病房吃饭,给你们都带了饭。”
傻儿子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玉珍站在窗户边也看了会儿。她一眼就看到了两个小孙女。医生说让孩子住一天,是双胎嘛,稳妥一点。
看了会儿,走回去病房。
安晶晶悠悠醒来,身上已经被她妈妈擦拭过,自然分娩。因为有前几天玉珍给安晶晶吃的饭菜中加过料,也改变了她难产的命运,加上后边几天,走动散步的比较多,生产也很快。
因生产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也被安妈妈用小吹风给吹干。
身上用温毛巾擦拭的干净。
“妈,孩子呢?”安晶晶已经知道自己生的是两个女儿,对婆婆的本事有了一丝信服。
“护士抱去那边的婴儿房,你放心吧。你婆婆送了饭来。给你熬的小米粥,还有热牛奶。给我与文洲的是你昨天吃剩下的鸡汤鸡肉还有一些蔬菜一条红烧鱼。”
“我等下再吃。”
送完饭的玉珍,坐在病房的角落,关心了几句儿媳妇,就不说话了。默默等待着他们吃完,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等接完电话回来,对仨人说,“单独请的月嫂,明天来。儿子,我把她的信息发给你,让她明天联系你。”
满嘴包的满满的何文洲,无法说话,怕喷饭,只能点头与支吾,“嗯嗯嗯!”
安晶晶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很难看到自家那神仙婆婆。
第二天
城郊的十里山,一座高高的山头上,站着一位气质神秘的女子,手持拂尘。身侧跟着一位身体透明的人,漂浮着。
今天天气阴沉,云层很低,山下的人如果朝上瞧,就能瞧到站在山头的女子好似已经头触云层。感觉山上的女子仙气飘飘,好似马上就要缥缈飞升。
雷声轰轰,电闪雷鸣,狂风呼呼,一时之间山风呼啸,如有寻常人在此,肯定睁不开眼睛。可山风好似不敢近身与山头所站立的女子身边。
她的身侧风平浪静,没有狂风闪电。
身侧漂浮的人,观望四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身侧的仙姑:这是怎么做到的,无惧风雨。
透明的鬼,只剩下了魂体。仔细看他的眼睛猩红,已然是厉鬼。
“仙姑,我没有一丝隐瞒,该说的全部都说了。仙姑真的能带我回去瞧瞧我的后人。”
“能,但我先得办件事,你得等等。”回首望向身后的十里山,谁能想到,这座十里山几十年来没有出事,可一出事就是大事。
十里山不是只有十里大,山很大,绵延起伏到了周围的县市。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战争年代敌人居然在十里山埋了不少的地雷。
都快百年了,居然一直没有人踩到过一次。可第一次踩到就炸死了十几人。真是流年不利。
别看现在是狂风大作暴雨即将到来。可半个小时后居然见鬼的云开雾散,阳光明媚。没多久就来了不少的人居然要在地雷片区扎营看晚上的流星。
流星没有看到,一群人自己被炸成了流星,炸的血肉横飞。
轰轰的爆炸声,惊动了山下的不远处的村民。
等到村民们赶来看到的是惨不忍睹的现场,后来警察来了以后才知道,是以前的地雷,这下,不只是这片要重查,周围很大一片区域都要重查。
后来在几个别的区域也发现了地雷,牵扯的区域蛮大的。
那十几个年轻人死不瞑目,真的,最后还盘踞在这片,装神弄鬼,不,是真鬼。吓了不少人,也做了不少的坏事。
透明“人”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见识了仙姑的本事,老鬼自是愿意讨好。被抛尸于此百年十里山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是熟悉的。
这片地方除了地雷还有敌人留下的山中秘密基地,底下还有敌人留下的没有来得及转移走的一些宝贝。可惜他这些年无法离开,也无法传递消息给自己的后人。他可没有想过上交国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觉悟。
他想的是留给自己的后人,他死前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想来应该有后人的。
在此地徘徊百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后人现在是不是一直在十里山村。还有家里到现在有些什么后人他也不知道,他还想去父母的坟前跪跪父母。
想到父母,眼泪都要滴落出来,可惜一个魂体没有实质性的眼泪能滴落出来。
“我等,百年都等了,再等等也没事。”
“你等等。”玉珍转身走远,拨出去一个电话,是警察局的报警电话。
拨通那边接起电话的是位女警,“喂,您好……”
“我在十里山发现了地雷,是雷区,希望你们马上派人过来丈量范围,然后四周竖起一块牌子。”
“您确定吗,没有听说过十里山有雷区?”女警不确定的再问。
“确定以及肯定,快派人来吧。我在十里山南边等你们。”
“好,我马上报上去。”
女警及时反馈上去,上面很重视:雷区啊,那可是有危险的地方。
呜哇呜哇的警笛长鸣,来了不少人,还有拆弹专家。也有市局的领导。
一群人上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了站在南边山顶的身穿道袍的女人。飘飘欲仙的像是振翅欲飞的仙姑,仿佛是没有沾染世间的尘埃的仙人。
最先走在前面的一位警察,走过来,“您好,是不是您报的警。”
“是。”
年轻的小伙子,刚才都怕惊动这位,总觉得她要飞走一般。
小伙子看了眼身后的领导,再反过来问,“大姐,您怎么知道有雷区的?”
“一位老人告诉我的,还有山里还有当年侵略者留下的地下基地,里面是有宝贝的。”
后面的一位中年男人走上来,伸出手自我介绍,玉珍也有来有往的自我介绍。
中年男人是领导,还是军人转业到公安局的,是位大领导。这也是女警报上去以后局里重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他姓姚,名舜。
姚领导也问,“老人,是这边郊区的居民吗?”
“是。”
“你怎么确定老人说的是真的?”姚舜继续问,他真觉得像是儿戏,只是又因为事关重大,才备受他重视。
“他不会说谎,这座山他巡逻了快百年,见证了当初侵略者在这边建立雷区与地下基地,不信诸位可以亲自问问老人家,他就站在我的身边。”玉珍扭头对着老人家淡淡的说道。
对面的众人被这句话吓的下意识的后退,只是有一位却没有退,就是这位姚领导。
他在部队时,也是校级,一次出任务与特殊部门撞在一起,见识过一点点。
他礼貌的点头,“能亲自见见问清楚最好,麻烦您了。”
此时已经用上了尊称。
显然是知道眼前道姑打扮的人不同寻常。
“没事。”玉珍也不怕官方知道她有神诡手段,这样的人全国也不是没有,只是一般普通人接触不到而已。
一只手挥动拂尘,一只手掐诀,手指忽然出现一道莹莹光亮,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快速的在空中挥舞,划出一道阴阳八卦阵,笼罩着所有人。
阵法自动旋转,众人真的看到了高人身边的老人家。玉珍对着姚领导说,“你们来问吧,跟着他走,他会告诉你们雷区的确切范围,每一颗他都记得。最后就是那地下基地。
还有麻烦你们在山下派人拦着,今天会有一群年轻人要来山上露营,回扎营在雷区,最后自己化为流星。不想他们枉死,务必拦着他们。”
姚领导点头,对着玉珍郑重的感谢,“谢谢您。”
“没事,那群孩子时着了人家的道,有人算出来这边有不祥之地,怂恿他们而来,本来他们就不该死。可恶的不只是算出来的那人,还有设计陷害这群孩子的人。土如果准确的说,是设计陷害其中一位,另外一些不过受了无妄之灾。这群孩子中,有一位未来是有大才之人。今天来出任务的各位,也因为他能一生顺遂。”
十几人,多大的功德。还别说其中有一位未来会是站在“高峰”之人,那人是有德之人,未来会积聚滔天的功德。
救他一人就好过救无数人,当然玉珍也不是光为功德而来。青葱少年少女,多好的年华,即便不给她一丝功德,玉珍也会跑一趟这边。
来出任务的人衣服都携带了执法仪,早已打开执法仪。如今对着老人家问。玉珍倒是退到一边,手持拂尘,另外一只手却摸出龟壳,开始喃喃自语,念叨着什么,龟壳扔在地上,对着看了许久。
捡起龟壳,收好。最先问她话的年轻人薅薅后脑勺的头发,心中诧异:龟壳从哪儿拿出来的,又放进去了哪儿。
他一直盯着看,却没有发现。
一群人跟着十里山的老鬼一路走,进到雷区附近,老鬼在雷区漂浮一圈,用手指一直在空中画,“就是这片,还有几块地方也是。”
此时,他跟个活人差不多,别人能看到他,也能听到他说话。
已经有人跟在他身后,也用东西小心的在地面划出了明显的痕迹。
圈定了这片区域。
一下午的时间,这群人跟着画圈,跟着找到了早已看不出痕迹的地下基地。
周围杂草丛生,挡住了昔日的痕迹。
在老鬼的指挥下,真的找到了地下基地的地下门。从市里调来不少人,下午,山下值班的也拦住了那群来看流星雨的年轻人们。
告诉他们,山上在追铺逃犯。
一群年轻人自觉的不敢上山,最近都不敢上山。
雷区一事今天还不敢说出去。
一忙就是两天,忙完以后,玉珍再次从家里来,带着十里山“巡山人去了他孙子家,找到他的孙子说明原因,让他见见他的孙子们,也给了他们时间单独说了会儿话。老鬼肯定在山上知道还有宝贝,给子孙后代留着。玉珍明知道也没有阻拦。
老鬼就两个孙子,当年的三个儿子因为战争只剩下一个儿子,一个儿子生下来了两个儿子都还在世。
两个儿子也各自有两个儿子,老鬼见到四个重孙子也是高兴的。
这可是执念。
他就怕自己绝户,没有后人延续下去。
忙完十里山的老鬼一事,回去看看已经出院,但是住进月子中心的儿媳妇与孙女们。
几天不见人影,出现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首饰盒。
“妈,你最近忙啥?”儿子何文洲见到亲妈,忍不住关心的问道。瞥一眼亲儿子,没好气的说,“给我的小孙女们赚钱。让你学你不学,难道还指望你赚钱啊?”
说的何文洲瞬间卡壳,无语。尴尬的不再说话,他现在下班就奔月子中心,在这边吃完晚饭再回去。现在这边多的两间房间都是月嫂住,一位月嫂是月子中心的月嫂,一位是玉珍自己花钱请的。是托蒋总宋总他们的妻子,在富豪圈中打听过再请的。
都是专业的,还有做人没有问题的。
噎的何文洲抱着女儿,憨憨的尬笑。好在玉珍没有继续的说,反而接过孙女抱着,两个孙女轮流都抱了抱,两个小家伙被亲奶奶并排放在小床上,逗弄着,玉珍拿出来玉佩,小心翼翼的给两个孙女挂上,叮嘱儿媳妇,“别弄下来,也别给我送人,两枚玉佩上面在角落都刻有她们姐两的名字。”
“妈,我知道了。不会送人的。”
趁着儿媳妇儿子不注意,玉珍拿出针,快速的扎了两个小孙女的手指头,挤出血滴落在玉佩上。动作迅速快,夫妻两都傻眼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妈已经把事情办完了。
“妈,这是干嘛?”何文洲这个老好人,声音都重了。
“干嘛,当然是好事。”玉珍见到玉佩已经吸收了两个小孙女的血,忙哄着已经开始哇哇大哭的小孙女,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很疼很疼的。
小孙女还滴落了眼泪,呜哇呜哇的哭的很伤心,玉珍虽然心疼,可还是要扎她们一下。
安晶晶已经知道婆婆不是假神婆,但还是心疼女儿,也忍不住问,“妈,滴血有什么讲究?”
抬起头瞟一眼儿媳妇,再看看蠢儿子:一副你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对着儿媳妇说,“滴落鲜血,到底有什么好处,等孩子们大一些,她们能说明白时你再问。
我还不至于害自己亲孙女,等过段时间,给你们夫妻两一人也弄一枚玉佩挂件。也滴上一滴血,就明白了。只是这玉佩很难炼制,等上一年半载再说。”
“妈,我没有那意思,只是好奇。“安晶晶如今与婆婆有意见时,说话也婉转了不少。
“我明白,你俩照顾好我小孙女俩,我明天要出门,归期不定。”
何文洲也是服了亲妈,真能折腾,但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只能闷闷的叮嘱亲妈,“妈,在外注意安全。还有咱家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赚多少钱是个够啊。”
“赚钱有够,但我一身本事不能埋没吧,能帮人解决一些麻烦也是好的。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照顾好我孙女们就好,别的莫问莫管。”原主一直对儿子有怨言,不跟着自己学本事。
说的何文洲心虚,不敢再问,怕亲妈又要他继承祖传的家业。低着脑袋不说话。
逗了一会儿孙女们,逗的两个小孙女乐呵呵的。
在一边的安晶晶拉着丈夫低声的说,“我看咱妈已经放弃了你。现在对你只有嫌弃。”
何文州也看出来了,“我晓得,我妈已经从抱有一丝希望到恨铁不成钢再转到死心。”
“算了,你好好的上班就是,我也不图什么大富贵,日子平顺安康就好。”
两人都在国企上班,又是高中同学,何文洲在市一中读的书,与安晶晶是同班同学。两人高中就有意思,两人进入大学以后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大学毕业就领证结婚了,双方都读了研,进了国企,如今上班一年多,才要孩子。怀孕加之前一年多,前后算起来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
对于丈夫,安晶晶真的要求不高。她不算很物质的女人。不过如果能让她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她也是不反对的。
“对,平顺安康就好,不过老婆,以后要是咱们的两个女儿对我妈那套感兴趣,咱让孩子们学怎么样?其实我家那祖传的本事,也不全是假的,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握住妻子的手,何文洲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我没有意见,只要孩子自己愿意,我不会强行拦着。还有跟妈学习可以,但不能耽搁学习,我想她们以后一样要上学上大学。”安晶晶算是看明白了,婆婆确实有真本事,不是假把式。
离开的人,直接去了机场,在机场与宋总汇合。宋总已经带着妻子孩子等待在机场,见到玉珍,宋总连忙迎上去,“柳仙姑,您可来了。”
玉珍身后一个双肩包,手持拂尘,对着宋总淡笑,“没迟到吧?“
“没有,没有。”宋总的妻儿都见过玉珍,也挺尊敬的,见到玉珍马上上前打招呼。
飞往帝都,在帝都的几天,玉珍见了不少人。也做了不少事,赚了不少的钱。都是全国有名的大富豪,赚的钱可多了,但玉珍还忙里偷闲做了几件额外的事情。
清扫了一些有厉鬼的区域。
等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奔月子中心。还没有进房间就听到房间里面很热闹,只听见里面说:
“晶晶,你好好养身体,过几年,趁着还不是太高龄,再生个儿子。以后你家就齐全了,你婆婆也不会说什么。”在一边说这话的是安晶晶的亲舅妈。
安母在一边接过嫂子的话说,“嫂子,晶晶她婆婆很喜欢两个小孙女,也没有提过一定要再生个儿子。你别说这个,给晶晶压力。”
安母对于娘家的亲嫂子真是无语了,好好的说这个干吗?她最近算是看出来了,亲家母要么不说话只逗孙女,要么说话也只说一些教育儿子的,或者关于家里的安排。从不说儿媳妇对晶晶,也就是说些安抚的话。
安舅妈不屑的摇头,教育小姑子,“你呀,还是不懂。你真以为晶晶婆婆不想要孙子啊,人家只是看晶晶刚生孩子,就没有说出来。产妇不养好身体,怎么接下来生二胎。”
“舅妈,我妈说了,以后生不生看晶晶自己的,她不重男轻女。”何文洲虽然老实可又不是真蠢,舅妈这是话里话外的说自己亲妈重男轻女,他得帮妈澄清一下。
安舅妈撇撇嘴,“呵呵。”
语气可是嘲讽的。
安晶晶也想有个儿子,倒不是重男,她确实想着既然有了两个女儿,就想再有个儿子。如果顺序调转也是一样,先生儿子肯定想再生闺女。
“舅妈,我婆婆确实不重男轻女,对两个孩子好着呢。不过我也想有了闺女再生个,如果是个儿子那就最好了。谁不想儿女双全,等孩子上幼儿园,我就想再生一个。但如果真的再生个女儿我也一样欢喜。”
安晶晶笑着说道。
她身边的表嫂就羡慕的说,“是啊,你家条件好,生四个都没有问题。也不担心养不起,你婆婆对你可真好,居然给你定这么好的月子中心。”
表嫂看了眼自己的婆婆(安舅妈)暗自撇嘴,自己当初生完儿子,在医院住了三天,然后直接回了家里,婆婆也不伺候月子还不让他们请月嫂,说他们有钱烧的。
好在丈夫明事理,不听他妈的那些谬论,要不然自己非离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