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而且,十分中肯地说,墨云深做的没有丝毫地错误。
不敢相信这是墨云深刚学会的技能。
看着医生助手这呆愣的眼神,墨云深就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可以一个人照顾盛悠然了。
眉梢微动,墨云深淡淡看着医生助手,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啊?”
医生助手还是处于震惊当中,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医生助手反应有些迟钝,张妈害怕医生助手惹怒墨云深,便伸出手推了推医生助手的背脊。
一边笑道:“我送您下去。”
说着,张妈就带着医生助手走出了主卧。
看着主卧的门关上,墨云深眸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被子上的盛悠然,转过身,再次进到了浴室。
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把自己刚才碰过医生助手手背的手给洗干净之后,墨云深才又走出浴室,来到床边。
把短沙发拖到床边,墨云深将着短沙发坐在了大床旁边。
看着盛悠然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却又双颊微红地躺在那里,墨云深的眸色不禁暗了暗。
本想看一看报纸,但是在伸手拿报纸的那一瞬间,还是没忍住摸了摸盛悠然的额头。
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但是比起进到浴室降温之前,好了许多。
感受着她在渐渐降温,墨云深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居然那么紧张。
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上的报纸,墨云深眉梢微动,仔细的看起来。
但是,每看不到一分钟,墨云深又会抬起头看一眼盛悠然的输液瓶,担心自己错过给她换输液瓶的时间,使得输液管里输进空气。
时间分分秒秒地到了晚上十一点。
墨云深今天一直没有合眼,带着穆可可和盛悠然先是去了墨家老宅,回到墨家别墅之后也没有休息一下就到书房去处理文件。
所以,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墨云深的眼皮子也已经很重了。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墨云深将报纸随手塞到了身后的靠枕后面,起身来到大床边。
把外套脱了之后,墨云深掀开被子,也上到被子上去,躺在了盛悠然的身边。
……
盛悠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她只是感觉在打电话,结果却是眼皮子越来越重,头越来越晕。
她到底是几百年没睡过觉了,居然能困成这个样子。
现在也还是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整个人都烦躁不已。
霍然睁开那沉重的双眼,盛悠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给掀开。
但是一睁眼,却是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睡颜。
墨云深睡在她身边。
看到墨云深的时候,盛悠然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眉头轻轻皱起,刚想转过身,背对着墨云深,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似乎有个东西。
定睛一看,就看到了那紫色的尾巴。
这是小号的输液针。
盛悠然眉头微敛,有些意外。
她生病了?
盛悠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些烫。
也不知道是盛悠然的动静惊醒了墨云深,还是他自己眠浅。
盛悠然一抬手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的墨云深动了。
察觉到墨云深被吵到了,盛悠然立马闭上眼睛装睡,手依旧是搭在额头上,假装是无意间的动作而已。
借着搭在额头上的手,遮住了一部分眼睛,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偷偷地注意着墨云深。
如果他只是翻个身,那就还好。
如果他真的被她吵醒了,那盛悠然就还是保持装睡吧。
视线一缝之中,盛悠然看到墨云深半眯着眼坐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夜灯灯光,墨云深坐起来下了床。
看到这一幕,盛悠然顶着微晕的脑袋,轻轻皱眉:她好像记得,墨云深没有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习惯?
趁着墨云深起来,盛悠然还偷偷瞄了一眼钟表,现在是十二点五十,都快一点钟了。
瞄了一眼时间之后,盛悠然就立马又闭上了眼睛。
随后,就感觉自己的床边多了一道身影。
“……”
难道是墨云深发现了?
盛悠然心里还在踌躇,这逼人的冷气却是越来越逼近自己。
眉头不可控制地狠狠皱起来,盛悠然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缓解尴尬了,这墨云深还在越靠越近。
“我……”
盛悠然为不可闻地哼出了一个“我”字,还没酝酿完措辞呢,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风过,而后身边的床又榻软下去一点。
墨云深又躺了下来?
盛悠然不禁满脸黑线:“……”
墨云深有梦游的习惯吗……
盛悠然已经在心里揣测了无数种墨云深半夜起来又莫名躺下的原因。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感觉到身边墨云深的呼吸又沉了一些,盛悠然才轻轻地挪开了自己额头上的手。
侧眼看向一边的墨云深,他还是紧闭着双眼,睡得沉沉的。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盛悠然的臆想一般。
眸光微暗,盛悠然疑惑地眨了眨眼,又不禁抬起头,想把被子掀开一些。
却是发现自己头上的输液瓶还剩一整瓶液】体。
见状,盛悠然心里隐隐冒出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墨云深不会是起来给她换输液瓶了吧?
虽然盛悠然很不敢相信,可是这满满当当的一瓶输液瓶就是铁证。
否则,这都半夜了,她这输液瓶怎么还会是满的呢。
目光又往一边挪了挪,盛悠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空输液瓶。
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两个。
看样子是墨云深太困了,没有扔进去就上被子躺下了。
意识到这一点,盛悠然心里只有满满的震惊。
微微侧过身,盛悠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墨云深吗?
盛悠然的心被眼前的事实狠狠地撞击着,一抽一抽地,感觉很奇妙。
有不可避免的感动,也有不知所措的无奈。
她明明今天才决定的,绝对不要再对这个男人动心。
可是,她又不是心若磐石。
像墨云深这样尊贵的男人,居然能守着她输液,还能在熟睡的时候,记起来需要给她更换输液瓶。
她这颗心,怎么能不为所动。
“真是个讨厌的男人。”
盛悠然嘴上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连自己带了一丝哭腔也没有发觉。
伸出手来,搂住墨云深的一只胳膊,一条腿也搭上了墨云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