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见状,接过来话头,微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薛社长不妨言明,我这个妹妹年轻,阅历尚浅,恐怕薛社长的隐晦之词,不能领会得到!到了浪费了您的一番苦心!”
“大夫人言语痛快,果然名不虚传!”薛西冷提高嗓门儿说道,这一下,把大部分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三个人身上,张群正跟陈诚和张治中闲聊着,听到薛西冷的话,忙把目光投过来。
随即,便微微一皱眉头,低声对陈诚和张治中说道:“这个薛西冷,怎么会混到飞机上来的,唐副委员长大婚的请柬,绝对不会送个这样的人,这家伙想干什么?”
张群身为带队之人,自然是不希望在唐秋离的婚礼上,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闹出不愉快,自己脸上无光,以张群的老辣目光阅人无数经历,当然嗅得出来,薛西冷言语之中,不怀好意的成分,他准备过去,必要时,替唐秋离的两位夫人解围。
但是,陈诚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停住了脚步,“这个薛西冷,可是通过中央党部陈部长的路子,才得以获得上飞机资格的!”陈诚语气阴阴的说道,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一旁的张治中,听见陈诚这番话,则是眉头紧皱,自己与唐秋离的交情不浅,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有过交往,彼此都非常欣赏,不过,现在的场合,自己出面却是不合适的,他只能关注事态的发展。
见把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薛西冷愈发的得意,目光逼视着梅婷和梅雪,大声说道:“今天是唐副委员长的大婚之日,确切的说,是迎娶第三位夫人的婚礼,西冷是来祝贺的,但却有几句话,如块垒积郁于胸,不吐不快,文人本质,率性直言,话语之间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夫人体谅!”
“妈的!巧舌如簧,不愧是耍笔杆子的家伙!”有知道薛西冷底细的大员,心里暗骂到,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薛西冷今天压根儿就是来挑事儿的,直白了说,是来砸场子的,联想到薛西冷的背景,大员们也就释然了,但却不便出言劝阻,唐秋离固然是吃人的老虎,陈立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边都得罪不起,看热闹吧!
也有的大员们连连摇头,对薛西冷这种举动很是不齿,不管咋说,今天是人家唐副委员长大婚的好日子,你陈立夫不管跟唐秋离有多大的仇儿,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下,放出薛西冷这样的狗来搅局,小人之举吗!
薛西冷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微笑,推了推金边眼镜,接着说道:“西冷文人性格,就直言了,两位夫人出身于名门,又都受过高等教育,本是得风气之先,破陈习陋规之人,两位夫人的丈夫,再迎娶另外一位女人,婚礼场面宏大,高官齐聚,冠盖云集,可谓是盛况空前!”
“但以西冷观察之,两位夫人的表现,让西冷不敢恭维,为另外一个即将成为自己竞争对手的女人的婚礼,忙前忙后,且甘之若饴,难道,封建思想的残余,在两位夫人的身上根深蒂固,亦或是黯然神伤却不得不强作欢颜,本报社的宗旨,就是为时代女性抱不平,两位夫人若是有话要说,西冷愿原文录之,并为两位夫人讨个说法儿,以伸张自由民主之风,破千年陋习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