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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Cello Concerto in A minor, O(1 / 1)

谢景濯轻一扯唇角,又好笑又好气地往左歪了歪头,顺手在这位好奇宝宝的额头上赏了一记爆栗。

“嗷……”司璇被敲得瘪了瘪嘴,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老老实实靠回副驾驶座上。

“还有什么想问的?”谢景濯故意开口诈她。

“你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诶……”司璇听到这样的八卦有点兴奋,仔细想想像谢景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应该都特别受人关注,有男孩子喜欢也不奇怪。

谢景濯不轻不重地“嗯”了声,谁知道紧接着就看她眼巴巴地凑过来,满眼冒光地问:“所以那个男生长得怎么样啊?他是怎么追你的?他跟你表白了吗?”

“没……”司璇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好在很快反应过来,“那大学呢?大学总不可能没有女生了吧?”

“有,但那时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画室,没有社交生活……”谢景濯说到这儿轻顿了顿,又道,“当然毕业之后也是。”

“没有,”谢景濯回答得很干脆,垂眼瞥见她满脸“我才不信”的样子,只好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最后跟她确认,“真的没有。”

“为什么啊?你上的高中应该也不会禁止谈恋爱,大学就更不用说了……”司璇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听说这件事之后,竟然觉得有点可惜。

“我上的中学是男校制的,寄宿管理很严格,基本上一学期也见不到一次同龄的女孩子,”谢景濯说到这儿一顿,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但是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好像被男生追过,不过因为性取向不合适,我拒绝了。”

司璇微怔,气泡破开后,在耳畔席卷上海浪退潮时的沙沙声。

“我也是和你谈恋爱之后才发现……自己大概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就像今天有男士欣赏了你穿红裙子的样子,甚至还拥抱了你,我看到之后会觉得不太高兴。”

谢景濯摇头。

司璇松了口气,可心下又不自觉冒上几颗酸溜溜的气泡,好像有一点失望。

那问题是……李梦雪还说了什么?

司璇有点想不起来了。

司璇听到“乐团二把手”这样的表述方式,总算知道他是哪里听说的了。

谁知道下一秒某人平视着前方,一脸坦然地告诉她:“不是有一点,是非常。”

谢景濯说到这里转头看了她一眼,眉间漫上清浅的懊恼意味,一边认真地开口保证:“不过这是我的问题,我会尽量克服的,你不用太在意。”

于是她忍不住有点好奇地倾过身,几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谢小朋友……你在和我谈恋爱之前,难道就没有女孩子追过你吗?”

然而司璇真的没有太在意,甚至在看他这时候说话的样子时,只觉得他简直可爱得过分。

哪有人承认了自己非常吃醋之后,还保证说我会克服这一点的……?

谢景濯听她不开口,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说法似乎不太礼貌,语气稍缓,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听的,只是当时院长也在门口,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没有……我就是想说……”司璇张了张嘴,转头瞟了他一眼后,才小声开口,“你是有一点吃醋了吗……?”

司璇的眉头蹙得更深,不服气地又问:“那幼儿园和小学呢?我记得你这时候还在国内读书的。”

“这些也算?”谢景濯哑然地看她一眼,见小姑娘特别认真笃实地点点头,才无奈地往下说,“那就算有吧,会有小朋友给我送糖果巧克力,也收到过情书。”

司璇听到后满意地“嗯”了声,满脸写着“这才对嘛,肯定有人追过你的”,一边觉得自己跟他扯平了。

谢景濯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隐隐带了丝威胁:“知道了以后就这么高兴啊?那你也跟我算算,从幼儿园开始有多少人追过你?嗯?”

“唔……”司璇轻咛了一声,从他手下挣脱之后飞快瞄了一下他漂亮的侧脸,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鼓起勇气咬字清晰地告诉他:

“超!级!多!”

声音还挺大。

“嗯?”谢景濯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片刻后啼笑皆非地开口,“宝宝,你再说一遍?”

“超级多!”司璇于是真的又大声重复了一边,只是语速比之前快好多。

谢景濯这次没忍住,轻笑出声,中途收到司璇递过来的莫名其妙的眼神,只好抬手抵了抵唇。

可惜没用。

抵达麦金侬酒店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司璇带着谢景濯检票进去后,领到了显示进场顺序的扑克牌,因为来得较晚,牌号在倒数的位置,但好在两个人的号码一样,都是“jack”。

曼德雷酒吧里的色调很暗,浓沉的黑色中交织着丝状的深红色帷幕,视野间高低悬挂着拢在玻璃罩中的灯光,深红色镀在轮廓上,像夜间绽出的一朵朵冶艳玫瑰,而更高处点燃着的失去形态的星火,偏暖,又给人以奇特的冷感。

空气里有淡而馥郁的香水和清澈酒精的味道,钢琴声流丽且曼妙,女主持人穿着深色印花的旗袍,邀请进入不眠之夜的客人先至吧台小酌一杯。

司璇刚刚从才黑且曲折的长走廊走进来,一路上不知不觉把谢景濯的手牵得很紧,眼下听到主持人的话才放松了许多,踮脚贴到他耳边轻轻问了句:“你想要再喝一杯吗?”

谢景濯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吻了一下司璇近在咫尺的侧脸,浅声道:“不喝了。”

大概是酒吧里的灯光太暗,又糅着过分绮靡的红色,他低声的嗓音莫名听得人耳热,再加上刚才这个轻巧的吻,好像还是今天他第一次亲她……

司璇觉得她晚上喝的那一小口干白,好像已经让她有点醉了。

不过毕竟是公共场所,她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从他怀里离开后,悄悄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的手背。

而且因为是左手,应该会特别痒。

但谢景濯好像没感觉到似的,略紧了紧她的手心,提醒这位满门心思开小差的小朋友:

“虽然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进去,但电梯在各个楼层停靠的时候,还是可能会分开……所以万一到时候你一个人被拎出去了,也不要企图反抗,乖乖往前走就对了,知道吗?”

“我一个人、跟你分开来啊……?”司璇的声音一下子就软了。

虽然看过《麦克白》,但她对这出话剧的了解实在不太多,网上的攻略很长,她没办法一字一字地去理解记忆,对酒店内的格局和改变后增设的角色和剧情也糊里糊涂的,只知道到时候要跑得快点,跟紧演员才能看到表演。

可只看目前的氛围和分发到手的白色幽灵面具,她就已经觉得够恐怖的了。

……更别说到时候还得一个人走。

谢景濯看她这副模样也觉得无奈,偏偏这里的一条隐性规则是——

越是亲密的朋友和恋人,就越要让他们分开来行动。

“下面请手持jack牌的朋友们注意,如果你已经喝完杯中酒,就请告别你的爱人和朋友,带着微醺时最不设防的状态和一颗渴望探索的心,前往拐角处排队进入……”

台上的主持人在一段轻柔慢诵的《vincent》结束后,开口提示下一轮客人入场。

谢景濯只好领着正瑟瑟发抖的司璇前去排队,一面温声安慰她:“到时候你朝着有声音的地方走,或者找光线亮一点的地方,整座酒店里都是人,还有带黑面具的工作人员可以帮忙,不用太担心的……”

司璇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更怂,也不敢更深入地去想各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只是鹌鹑似的在他身后点点头。

……怎么说也是她亲自选的话剧,就算到时候吓哭也得看完。

在入口封包进入时,谢景濯示意她把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松开,等和其他十余人进入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后,就被提醒带上各自手中的白色面具。

司璇紧靠着谢景濯把面具后边的松紧带调节好,隔着空荡荡的眼窝看到周围一圈陡然变得诡谲的白脸人,在暗色的背景中幽幽地浮上来,再配上黑魆魆的两个飘荡着的空洞,怎么看怎么吓人。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谢景濯的手臂,中途又想到他的提醒,又苦兮兮地把手缩回去。

谢景濯垂眸看到她的动作,在面具下轻一弯唇。

片刻后,小房间内厚重的帘幕忽然被拉开,不少和司璇一样初次前来体验的女孩子们都忍不住跟着哆嗦了一下。

两位身穿酒店制服的角色出现在帘幕后,伸手示意众人跟他前往电梯间。

很不巧的,司璇和谢景濯刚才处在小房间最里边的位置,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后两个进电梯的倒霉蛋。

“欢迎来到今晚的麦金侬酒店,我是你们这段旅程的引导者james,这位是我的搭档anna……”电梯门关上后,较高的电梯员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开始为众人讲解观剧规则和注意事项。

话音落毕,电梯开始上升,有着轻缓的失重感。

而那两位指引者的目光也在狭窄的电梯间内悠悠转了一圈。

司璇的目光在过程中不甚和那位james遇到,心下瞬间咯噔一声,飞快地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和仅有一尺之隔的冷色电梯门里自己的影子面面相觑。

……隔着面具都能看出她满脑袋的心虚。

下一秒楼层抵达,电梯门缓缓开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场地里冷气太足的原因,一开门就有凉气扑上手背,冷得人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外面是一整片漆黑的空地,在幽沉得接近于无的打光下,映出笔直竖立着的森绿的树影。

地面上漫着浅灰色的雾气,一团一团缓慢地翻滚着,只要踏入,就能整个吞没掉人的脚足。

司璇蒙了。

没有人,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

然而不等她有所反应,背上已经传来没办法抵抗的力道——

她被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推出去时,还伴随着一句轻快的喃语:

“darling,singlejourneywillbefun.”

(亲爱的,一个人的旅程将会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小谢和璇崽这两个人每次一凑在一起就说闲话,严重影响阿渊认真走剧情的节奏,所以特此拆散,以示警告,就酱!

所以原来今天李梦雪和徐远安在音乐厅对呛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门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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