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伊德喜欢吃全熟,所以帕夏做了两份,一份全熟一份连三分熟。
忙碌中的帕夏无暇顾及背后,一回头竟发现雷斯伊德竟然把茶几铺上白色餐布,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烛台,插上蜡烛点燃,拉上窗帘营造出了烛光晚餐的效果。
收音机转动磁带,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连勺子叉子,都散发着银光闪闪的光。
帕夏怔了下失笑,并没多想,以为雷斯伊德是一时兴起。
“哪有白天吃烛光晚餐的啊,今天又不是谁的生日。”他把盘子放在雷斯伊德面前,轻笑,“早知道我就摆个盘了,给。”
雷斯伊德接过后给两人杯子都倒上酒。
帕夏眨眼:“还喝酒?”
雷斯伊德面色不变:“你很久没喝了吧,现在恢复的不错,可以喝一点。”
帕夏不疑有他:“也是,那我少喝点。”
在酒这方面帕夏还算挺有自制力的类型,不过架不住某人一次次给他添酒。
舒缓的音乐下,被美食喂饱的胃暖暖地。
木柴燃烧散发的热量,令人神经放松。
不知不觉喝了太多的帕夏酒气上涌,脸颊一片粉红,双眼湿润,两只虎耳醉醺醺地耷拉下来,时不时突然警惕支起来,又慢慢掉下去。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
讲话越来越含糊的帕夏晕乎乎看着在摇晃的雷斯伊德,受那双宛如澄澈宇宙的婴儿蓝眼睛吸引般,伸手去碰。
“……我就在想……为什么人的、的眼睛……能那么好看……”
“那是因为你总把我想象的太完美了。”
“才不是……”
半阖的眼皮沉重地往下垂。
未说完的话变成呓语。
雷斯伊德捉住那只在自己脸前下落的手掌,静静地看着快睡着的帕夏,起身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抱上床。
厚实的床垫将人无声陷入,雷斯伊德压在帕夏身上,垂视着下面的人。
打着卷儿一看就好摸的橘色短发凌乱。
蜜色的脸颊比鼻尖泛着醉酒的红。
半眯的双眼懵懂地倒映着雷斯伊德脸,水雾在上面涂抹了一层惹人怜爱的膜,打湿了眼睫。
总是精神奕奕警惕万分的虎耳向后抿着,麻痹后过分粘人的尾巴就像它的主人那样,想要往雷斯伊德腿上爬,贴上去又滑到一旁。
“雷斯伊德……”
帕夏咂咂嘴,傻傻地冲上面的人露出个四颗尖尖虎牙的笑容,伸出双手要抱抱。
那副模样太可爱了。
可爱到让人产生了偏激想法,想蹂-躏他,让他哭。
雷斯伊德顺从地低头,让醉鬼抱住他的脖颈,咬上了左边那只毛茸茸的耳朵,手掌沿卷起的衣服下摆贴上肌肤。“唔!疼……”
帕夏哆嗦了一下,耳朵拼命弹。
不过很快就不疼了。
绒毛被打湿,暖烘烘的热气吹拂,窸窣的声音从尖耳到耳朵里面,再被放开后风一吹凉飕飕地。
有人抬起头视线看过来,脑子不清楚的帕夏眨眨眼。
珊瑚绒睡裤被脱下。
对方因为他眨眼的动作又开始不停啄吻他眼角,害他害怕地闭上一只眼睛。
那种被刻意控制的力度,就好像……要被吃掉了似的……
“不……”
双腿被按在一起,产生抗拒心理的帕夏皱眉推他胸口,却听见对方声线仍旧是熟悉的冷淡,又带着细微的颤。
“我不会进去的……别怕……”
52:婆婆的正义铁拳
宿醉醒来,帕夏仰头看着木屋房顶,脸上的红晕慢慢扩散。
几秒后他用手臂遮住眼睛。
不能喝酒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要不是昨天雷斯伊德忍住了,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帕夏盖在被子下的腿偷偷弯曲了一下,大腿嫩肉瞬间传来被拉扯的刺痛,让帕夏嘶哈嘶哈抽着冷气又缓缓放了下去。
“醒了?”
正在煮咖啡的雷斯伊德听见声音走过来,坐在床边手指撩起帕夏额前的碎发往两边顺了顺。
动作是与淡然表情相反的轻柔,婴儿蓝的眸底噙着愉悦地笑意。
“你大腿破了块皮,趁你睡着的时候我往上涂了点药水,现在先不要穿睡裤,被布料蹭到会很疼。饿不饿?”
“有点饿……”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面包里面夹火腿,放辣酱还是甜酱?”
“辣酱……”
“好。”
看着雷斯伊德给面包涂抹酱料的背影,帕夏脑子不受控制蹦出无数昨晚那些色色的场景和声音。
虽然没进去,但也不差什么了……
帕夏脸皮臊得慌的把被子拉起来,只露出上半张脸。
等雷斯伊德弄好催促他起床,帕夏才裹着被子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他伸出胳膊去拿,然而胳膊伸到一半,帕夏浑身一僵,看着自己的手臂,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随后帕夏猛地回过神,在雷斯伊德疑惑的目光中唰一下打开被子,自己借着光线往里一看,再抬头整个人都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