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 强占白月光 > 53、无奈

53、无奈(1 / 1)

嬷嬷被小厮好生送出了北苑。

姜慕姻走回里屋,视线莫名其妙在紫檀圆桌上顿住。

桌上那本画册有点引人注目。

但姜慕姻只顿了片刻就移开了眸光。

身后,杏儿走上前来,躬身问道:“小姐,奴婢刚找到一些婉柔夫人留给您的遗物,这会去拿来给您瞧瞧要不要一并带过去将军府?

姜慕姻听罢就应了声“好。”

杏儿退下后,屋内没人,姜慕姻便走回桌旁坐下。

刚刚嬷嬷用过的茶盏已经被下人收了下去,姜慕姻伸手拿起紫砂茶壶,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

她不爱浓茶,仆人们给她泡的时常是一些清香的花茶。

今日茶壶里的是茉莉花茶,闻起来香气浓郁,入口柔和。

姜慕姻轻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可刚一偏头,就又看到了那本画册……

有些东西愈想忽视它时,它就不知为何总会愈发频繁地出现在视野里。

姜慕姻看着那本画册,想起嬷嬷临走交代的一番话。

霍将军温柔是指望不上了,姑娘还是先好生看看画册,做个心理准备……

温柔指望不上?

心理准备?

姜慕姻眉梢轻拧,有点茫然,顿了下,但还是伸手上前,将画册拿了过来。

屋中窗户半敞着,初春的微风不似寒冬那会那般凛冽,虽仍带着一股凉意,但还是和煦许多。

女子纤腰挺直,背对着帘栊门坐着,腮边两缕发丝拂面,指尖捏着书页,慢慢翻阅,粉颊微红。

画册该就是给要出阁的世家贵女备的,画得算是含蓄,但……又十分细致。

画中人物穿的衣裳都一一上了色,甚至连女子头戴的簪花都被细细描绘了一番……

前三幕其实还好,像极了平日话本里的插图,姜慕姻平静地看完了。

可在指尖轻掀到第四幕的时候,她顿了下。

图册中,场景来到了室内。

女子站在塌边,半侧着身子,微低着头,衣裳看似还是完整的,而她的面前,男子□□着上身坐在榻上,埋着头,一手紧扣着女子的腰肢压向自己,另只一手却垂在身侧,手心里还抓着一小块赤色布料……

姜慕姻杏眸轻轻一眨,看不太懂。

她单手托腮,手肘靠在了紫檀木桌上,视线虽仍落在画册上,可思绪却有些飘远。

若说这样便是……那之前在军营中,她与霍衍早就有了多回……且……

姜慕姻看着图册,脸蛋儿越来越红。

……同样是裸着上半身,画中的男子哪怕已被画得那般精致,却还是比不上霍衍半分。

那夜在军营给他上药时……他一把将里衣脱下,她没设防。

看到了七八分。

男人遒劲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肉透着炙烈的阳刚气,硬朗精实的臂膀看起来是那样有力……

难怪霍衍回回箍着她,将她压向他时,总叫她身子不由自主就软得厉害,根本无力挣开……若是他也埋下头,如画册中男子那般姿态待她……

……

一阵凉风从半敞的窗户吹进,珠帘轻摇,桌上的画册被吹得往后翻了一页,越往后画中景物描绘得越清晰生动,连带那水晶盘里的红提都被描得小巧挺立,晶莹水润……

……

北苑屋中一室静谧,只除了稍稍急促了些的呼吸声。

紫檀桌旁,得体端庄的女子胸口微微起伏,脸颊滚烫,她视线微垂,捏着锦帕的纤细指尖缓缓抬起,轻搭上了微敞的衣襟……

珠帘轻轻摇动,折着窗外洒进来几点春.光……

……

“小姐!”

“啪”的一声,画册被人猛地合了上!

姜慕姻转过头来就见杏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怎的一声不吭就进来了?”姜慕姻站起身来看着杏儿,柳眉微蹙,纤手默默将背后那本画册推远去……

杏儿见姜慕姻似有不悦,愣了下,都不敢往前走了。

“小姐……奴婢刚刚不是叫您了吗?”

姜慕姻没应话,微微别过了脸,“进来。”

杏儿这才撩开珠帘往里头走来,可走近一瞧,就发现自家小姐那好端端一张白皙小脸这会竟红得跟傍晚天际边的火烧云一般!

“小姐您怎么了?”杏儿随手将托盘放到桌上就连忙转过身来,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番,见姜慕姻额上都渗出薄汗,杏儿忙问:“小姐,您是不是很热?”

“……”

“不,我不热。”姜慕姻指尖莫名有点烫。

然而一偏头就又看到那本快被她推到桌

子边沿的画册……

女子呼吸一窒,两个小耳尖都快滴出了血。

杏儿看得愣愣的,顺着姜慕姻的视线看到桌上的画册,疑惑道:“小姐,这是……”

姜慕姻僵了片刻,扫了一眼那本画册,定了定神,索性直接探身上前,将画册拿了过来。

“拿回去放进箱子。”

小丫头眨了眨眼,看着姜慕姻面无表情地把画册飞速卷了起来,递给了自己。

杏儿虽然仍旧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赶紧应了声“是”,接过姜慕姻手里的画册,也不敢乱翻,很快走回去把画册放回箱子里。

待箱子被人重新合上后,姜慕姻才收回目光,拂拂衣裙,走到窗户边。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凉意,女子微眯了下眸,脸上红晕渐渐被凉风吹散,热意也淡了。

杏儿走回来,端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托盘,到姜慕姻身侧,轻声问道:“小姐,这些都是夫人留给您的遗物,奴婢统统找出来了,您瞧瞧有哪些想一并带过去将军府?”

姜慕姻闻言就偏过头,看了一眼托盘内的东西。

偌大的一个红木盘中只放着几件孩子穿的小肚兜,一个小老虎,还有一条边沿针线都开了的锦帕。

姜慕姻静静地看了一会盘中的东西,而后还是忍不住伸手上前,将每样细细抚过。

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着实不多,这几样一看就是怀有她的时候,闲时做做的,是给她刚生下来那会备的。

而今自然都不能用的了……

姜慕姻内心轻叹,但还是吩咐了杏儿全部都带上。

“是。”

杏儿应了声,捧着托盘正要退下时,外头传来了一声通传声。

听得是沈福来了,姜慕姻便让人请进来。

沈福进屋后,先向姜慕姻行了一礼,见杏儿手上捧着的东西,一愣,随即默了默,低头站到了一边,不敢多话。

姜慕姻没说什么,摆摆手,令杏儿先把东西拿下去。

待杏儿下去后,沈福这才捧着一账本到姜慕姻跟前,恭敬道:“大小姐,老爷额外为您添置了一份嫁妆,这是所有东西的账目,您瞧瞧?”

姜慕姻微愣,看了一眼沈福呈到她面前的账本,伸手接过。

沈福见姜慕姻拿了,又忙接着道:“大件的东

西都装箱整理好了,老奴怕您这北苑放不下,就自作主张叫人先放库房了,想着等明日霍将军来迎亲,再派人把箱子一并载过去将军府……”

姜慕姻“嗯”了一声,翻阅着手中的账本,可越往后翻,女子的眉心却越蹙越紧,看到一半的时候,姜慕姻索性把账本合上,抬起头来,对上沈福。

“沈叔,父亲这是?”

姜慕姻一直料理着整个国公府,府内库房每日的入账出账,账目额数她都大抵清楚,眼下姜齐渊给她置办的这份额外嫁妆,几乎是要占有整个国公府大半的家底了。

茗品玉饰不说,京中几家铺子不说,西郊南郊两处的宅院也不说,可连城外的几亩良田和江南塞北两地国公府的一切置地,铺子统统都给了她,是不是太过了些?

似看出姜慕姻的困惑,沈福便躬身笑道:“大小姐,您也不是不知,老爷一贯疼您,这些东西不留给您又还会留给谁呢?”

姜慕姻没应话,看着手中的账本,顿了顿,还是将它放回桌上,站起身来。

“沈叔,父亲现在在哪?”

见姜慕姻要去找姜国公,沈福忙出声拦道:“大小姐,老爷现下恐无法见您。老爷在夫人的灵堂……”

姜慕姻一听就沉默了。

姜齐渊在顾婉柔灵堂的时候,不允许任何打扰,这是国公府向来的规矩,姜慕姻自然也知道。

姜慕姻拧了下眉,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可一偏头看到那本账本,不知为何心里却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塞北回来后,她与父亲关系是有缓和一些,可母亲那事对她来说永远是心头的一道鲠,她好似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般对待她的父亲了。

而父亲也从不主动与她提及关乎她母亲的事。

沈福见姜慕姻这般,也不敢多话,微抬着头,眸光落在了那本账本上,心中叹气。

国公爷这几日从塞北回来后,就一直忙着给大小姐备这份嫁妆,他瞧着,国公恐也是真恨不得把整个国公府搬空给大小姐置办嫁妆。

而这嫁妆终于整理妥帖后,国公爷又跑去婉柔夫人的灵堂,一呆就是一天一夜,到现在都不愿意出来……

国公爷恐真是要把这辈子对婉柔夫人的遗憾歉意统统

弥补给大小姐。

……

沈福想着想着就叹出了口气,跪到了姜慕姻跟前。

“大小姐。”

姜慕姻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福,“沈叔,怎么了?”

“老奴……”沈福没抬头,迟疑了下,还是道了句,“大小姐,老奴斗胆,能否请您原谅老爷?”

姜慕姻怔了片刻,指尖微缩。

沈福又忙道:“大小姐,您有所不知,婉柔夫人那事是荒唐了些,可、可也不能全算老爷的错,当年、当年情况十分危急,老爷也是实在没得法子,才……”

可沈福这回话没说完,却直接被姜慕姻打断。

“沈叔。”

沈福抬起头来,就见姜慕姻站起了身。

女子面色清冷,苍棕色眼瞳里眼下无波无澜,沈福看着却不知何故,心生出几分忌惮。

沈福咽了下口水,“大小姐?”

但很快他就被人扶着站起身来。

姜慕姻松开沈福,淡淡道:“沈叔,慕姻其实有几句话一直想同父亲说,但父亲好似不愿在慕姻面前提起往事。”

女子的声音极淡,听不出喜怒。

沈福擦了擦额上的汗,赔笑应道:“这是自然。大小姐您也是知道的,老爷、老爷也是爱面子的人,尤其在您面前……”

沈福一顿,瞄了姜慕姻一眼,沉默了半晌,还是叹道:“大小姐您明日就要出嫁了,老奴也与您说实话吧……老爷知道您知道了婉柔夫人那事后,自然是不敢面对您了……可您也知道老爷有多疼您……老奴私下里瞧老爷是万分想求得您的原谅的,就是没颜面亲口与您说……如今您都要嫁给霍将军了,今后也不在这国公府了,何不就原谅了老爷,也让他老人家心里能好受些……”

姜慕姻没有应声,只是走向窗户,看着庭院远处新栽种的几棵杨柳树。

春日,嫩芽翠绿,杨柳婀娜,最是茂盛,在春风的吹拂下,柳影轻轻摇曳,如获新生般,极美。

新生……

姜慕姻突然不知为何,嘴角无法抑制地就勾起了一抹冷嘲。

好受些?

凭什么。

半晌没有听得姜慕姻应话,沈福心里紧张,忍不住还是抬起头来。

可这会一抬头,就见姜慕姻正看着他,女子的眸光极冷,是少有的凉薄,沈福

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忙又埋下头。

姜慕姻走上前几步,看着沈福,淡声开口。

“沈叔,既然如此,慕姻今日就托您带给父亲一句话。”

沈福一个激灵,直接又跪到了地上。

“大、大小姐,您说?”

“慕姻烦您告诉父亲一句。慕姻一直都十分敬重爱戴父亲,自认为绝无资格生父亲的气。父亲养育慕姻十几载,将慕姻疼似珍宝,慕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父亲的养育之恩,又怎会生父亲的气?但……”

女子一顿,闭上了眸,缓缓开口,声音极致的理智冷绝。

“父亲当初既为了大局做出那样子的选择,那就也该承担选择的后果。”

“慕姻无资格替母亲原谅父亲,若有资格,也不会替母亲原谅父亲。”

姜慕姻只说了两句话,声线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沈福却浑身一怔,无法抑制地抬起头来。

可姜慕姻已经不再同他多说一句,直接拂袖而去。

隔着珠帘,沈福看着女子的倩影,不知为何,恍惚之间,竟就像看到了当年的顾婉柔……

沈福浑身一抖,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

婉柔夫人是好脾气,可若还在世,又当真有几分可能会原谅国公?

那年顾婉柔被姜齐渊抱回来后,临盆致死都不愿与姜齐渊说一句话的决绝模样,沈福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恐就是因为太爱,才没有办法容忍。

沈福看着珠帘后的女子身影,终于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俯身,重重朝前磕了一头。

……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的瑾木木突然出现)咳咳、明晚一定可以大婚!

姜慕姻走上前几步,看着沈福,淡声开口。

“沈叔,既然如此,慕姻今日就托您带给父亲一句话。”

沈福一个激灵,直接又跪到了地上。

“大、大小姐,您说?”

“慕姻烦您告诉父亲一句。慕姻一直都十分敬重爱戴父亲,自认为绝无资格生父亲的气。父亲养育慕姻十几载,将慕姻疼似珍宝,慕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父亲的养育之恩,又怎会生父亲的气?但……”

女子一顿,闭上了眸,缓缓开口,声音极致的理智冷绝。

“父亲当初既为了大局做出那样子的选择,那就也该承担选择的后果。”

“慕姻无资格替母亲原谅父亲,若有资格,也不会替母亲原谅父亲。”

姜慕姻只说了两句话,声线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沈福却浑身一怔,无法抑制地抬起头来。

可姜慕姻已经不再同他多说一句,直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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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浑身一抖,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

婉柔夫人是好脾气,可若还在世,又当真有几分可能会原谅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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