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最先震惊的是陈星阙,他兴奋的走上前,不可思议道:“对,我怎么没想到,得先杀掉他,才能让你变得完美。”
他来回踱步,在桌上摸索着东西,最终找到把剪刀。
他念叨着,“这样一来,他不用穿婚服也可以,那我”他就可以代替许君负,穿上婚服,和女神完成婚礼。
这般想着,他的笑意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月夏”许君负眼里只关注着月夏,他握紧她的手道:“待会儿我会压制住他,你找机会跑”
他不知前后因,但看到这里的情况,加上分析,心中有了猜测。
药效发作,他的身体逐渐无力,即使是这样,他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怀中的女生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低声道:“许君负,你耳朵聋了吗
我刚刚提议让他先杀了你,你还让我跑”
这时候你给我几个大嘴巴子才正常吧。
gg觉得自家宿主脑子才有些不正常。
“无所谓。”
许君负艰难开口,“你能活就好。”
“其实,我还有个办法。”
月夏捧着他的脸道:“我们一起逃出去,好不好”
“好。”
说来容易,可怎么逃出去呢。
许君负盯着那道半开的门,开口道:“陈星阙,你以为我真的一个人来”
陈星阙回神,离开门边的桌子,朝他们走来,“我既然会喊你过来,就不是没有准备。”
见他停在自己面前,月夏朝自己身后看了眼,“陈先生,你好像有块没染好。”
“哪里”
对于自己亲手设计的作品,陈星阙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加上这两人都被自己下了药,他根本不担心他们会有力气逃跑。
见许君负躺在月夏身上,无法动弹,陈星阙这才朝月夏身后的衣角看去。
顷刻间,许君负拉着月夏朝门那跑去。
“哈哈。”
随着两声笑意,门在他们两人面前自动关上了。
“没想到,你们还有力气逃跑。”
陈星阙把玩着剪刀,信步到他们面前。
许君负冷汗直流,仿佛刚刚带着月夏跑了一段路,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他大口喘着气,护在月夏面前。
陈星阙现在的第一目标是他,要动手之前,他必须帮月夏博出一条生路眼见着陈星阙举起剪刀,许君负嘶吼一声,手指满是血的将那门给掰开。
“月夏,车就在下面,跑”剪刀落下,他本是要用身躯阻挡住陈星阙的,可刚回眸,就见那剪刀刺进了月夏的腹部。
“不不要”
他抓住陈星阙的手,但为时已晚,月夏已经受伤。
趁陈星阙被阻,月夏咬牙拔出剪刀,反手刺进陈星阙的心脏处。
她中药本来就是装的,当然还有力气,陈星阙的笑意还没出来,便瞠目结舌的瞪着月夏。
“你”“被你的女神反杀,你死有瞑目了。”
月夏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见陈星阙滑倒在地,还要去碰月夏,许君负将他踹开。
“月夏,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许君负让她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想要带着她出去,却没有力气移动。
他锤着自己的腿低吼道:“起来啊站起来”
即使用力捶,那也是软绵无力。
双目发红,男人俯地,带着月夏,用双臂爬动。
“老公。”
月夏喊了声,轻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她要死了。
“呵、呵呵。”
陈星阙仰面躺着,目光却紧紧盯着月夏,“你的血在我心里了,你是完美的,月夏,你是我完美的女”话音未落,他哽了一下,吐出鲜血来,便没了声息。
那一剪刀实实在在的插在了他的心口上,根本活不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月夏脸上落下了湿热的泪水,她眨了下眼,抬眸看见许君负满是悔恨的眸子。
月夏帮他抹着眼泪,“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他此刻一定在想,要是能早点查出陈星阙的身份,早点解决掉陈星阙就好了。
月夏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颤抖,由轻变重。
而她的思绪,则随着流出去的血,由重变轻。
“许君负。”
“再见了。”
她的手滑落,双眸闭上。
“月夏”
在思绪完全消散之前,她听见助理慌张赶上来的声音,听见许君负嘶吼着,让他们救救她。
可惜,月夏不会再睁眼了。
回到空间大别墅,月夏数着自己的积分,嗯,有这么多,果然积分最香了从上个位面回来,劳累的月夏吃了几口止疼药,躺在地上休息。
她的手放在腹部揉了揉,“狗子,我上个位面好像真的胖了,而且好容易反胃啊。”
一向迅速回答的gg顿了下,你只是奶茶喝多了。
“奶茶又有什么错呢。”
月夏翻身趴着,“下个位面,找个不生产奶茶的就行了。”
话语在唇齿流连,她撑着脸道:“狗子,你说许君负一个人会好好活着吗”
人要往前看,宿主不必在意不再回去的位面。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我每个位面都记挂的话,这脑子早就坏了。”
她喘了口气,在脸上擦了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依旧感觉脸上湿湿的。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狗子,开启下个位面吧。”
好。
gg附加一句,我并不爱工作。
位面开启,月夏闭上眼。
白色病床边,许君负跪趴在侧,手里还紧紧握着女生早已冰凉的手。
他目光呆滞,双眸通红,曾称霸商界的许总,如今却颓成这个样子。
许姐姐收起笔,俯身想拍下他的背以示安慰,最终却没下手,只轻轻道:“节哀。”
她转身出了病房,正好遇上递来检查报告的小护士。
许姐姐拦住她,翻动看着。
“院长。”
小护士眉间满是可惜,“那孩子才两个月不到,一尸两命,太惨”被许姐姐冰冷的目光慑住,小护士住了口。
“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小护士不明白,她朝里边看了眼,心口微悸,垂下头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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