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花俞终于说话,
“时间是良药,他会放下的。”
巫影瞪眼,
“你什么意思?”
深月又忍不住插话,道:
“花俞你真是,直接告诉他两年前你也差点死掉,这两年你都一个人避在深山养好身体不就行了吗?何苦弄得这么麻烦。”
竟是这样?
正当深月的话让巫影对花俞改观一些的时候,花俞却又漠然道:
“这跟我在哪儿没有关系,即使我早知道他在找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从我送走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
花俞看向巫影,语调平缓,面容无情。
“若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放不下,两年前他便会回头,不管是因为了什么,他的选择早在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两年前我不是他唯一的选择,两年后也不会是......”即使是也要让他变作不是!
在巫影的耳朵里,这番话分明是在指责颜时浅的不是,可只有花俞自己明白,这是她要走的路,这是她要逼他走的路!
她可以任由颜时浅选择任何一条路,只有一种她不能放任,那就是站在她身边!
果然,此话一出,便招来了巫影的骂声。
“你!你这臭女人,就凭这样你就要抛弃主子!你怎么会明白主子的选择不是为你好,主子他的苦你怎么会明白!”
“哦?”那边深月好奇道:“你的主子有什么苦衷?”
“主子他......”
后面的一小段时间内,暗室的上方只萦绕着巫影一人的声音,那段属于颜时浅鲜为人知的往事,伴着哽咽,由巫影倾吐而出。
最后,巫影的眼中含着泪,
“所以你这混蛋现在知道了,主子是为了你好,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去看看主子吧,至少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花俞拨动轮椅上的机关转身背对巫影,深月离得近,见她的脸色明显比刚才黑了许多,她的声音也低了些,道:
“抱歉,我的决定不会变。”
随着轮椅的转动,花俞就已经离开。
“臭女人,把解药给我。”花俞不见,巫影只好对着深月狠狠道:“快给我解药放我走!”
深月耸耸肩,
“抱歉,她没说要放你。”
深月从暗室出来,花俞房间的灯果然还亮着,她在站在院中,灯光久久不息,她推开门进去。
花俞坐在书桌旁,却闭眼仰着头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深月走过去,花俞仍闭着道:
“什么?”
“暗室里那小子现在肯定觉得你对颜时浅毫无情义,我可不这么看,虽然这两年我都没有待在你身边,但是我知道你从未放下过他。”
花俞微微睁眼,扯了一下唇角。
“你倒是看得清楚。”
“那是自然,我之前去过一次你隐居的小屋,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就真成傻子了。”
花俞坐直身体,道:
“原来如此。”
“那你,”深月从拿出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身上的糕点,边吃边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他,不顾云国的威胁,现在还去招惹银国?这么做倒还不如直接拉着他私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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