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灵巧的鞭子如响尾蛇般迅猛无匹的抽在沈天印的肩头,由于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即使古飞燕没有杀心,沈天印还是如滚地葫芦一般被抽出去老远,倒在地上口喷鲜血,哭天喊地。
古飞燕步伐优雅的朝沈天印走去:“剥光他的衣服,强制在此地面壁三天供人瞻观,从今往后若再让我看见,便不用活了。”
说着,古飞燕直接跨过正在哭嚎的沈天印的胸膛,闲庭信步,扬长而去。
她的追随者中留下两人,粗鲁的撕碎了沈天印的衣袍,以封禁之术禁锢了他的动作,强行令起跪坐下来,姿势犹如教科书般标准无误。
秦钩曹以林等人当即赶了过来。
“沈师兄,你没事吧。”曹以林苦笑一声道:“早与你说过,不要冲动!现在看来,这真的只是一场巧合罢了,世间竟有容貌、仪态皆如此相似之人。”
沈天印没有回话,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嘿嘿嘿……”
秦钩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疑惑道:“沈师兄,你没事吧?”
“沈师兄,你笑什么?糟了,他不会是被古师姐一鞭子抽坏了脑子吧?”曹以林大吃一惊道。
一旁两名古飞燕的追随者亦是困惑不已,难道这傻瓜的脑子是长在肩头的?古师姐今日明显留情不少,怎么却搞成了这样。
“错了,你们都错了!”
沈天印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巧合?什么来世?我现在十分确定,她就是燕儿,我的好燕儿,哈哈哈!可真有你的!”
“完了,彻底傻了。”古飞燕的追随者有些怜悯的说道。
沈天印目光锐利的注视着曹以林,喜不胜收道:“你听见她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说‘我给过你机会了’!这说明什么?她还记得我,她这分明是在怨我当初没有保护好她啊!原本我还将信将疑,可她却自己露出了马脚。”
一时间,秦钩曹以林等人面面相窥,相视无言。
曹以林神色间有些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天印真相。
而秦钩的眼里却满是震惊之色……这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
属于古飞燕的聚灵洞府前百花争艳,馨香袭人。
洞府内,古飞燕慵懒婀娜的躺在一座美玉砌成的温床上,玉体横陈。
“小沐,你今日没与我同去斗法坛观战真是太可惜了。”
过来做客的沐蛮儿眨着水汪汪的美眸,好奇问道:“怎么啦,飞燕姐姐,今天斗法坛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没有,弱智的人有一个。当然,还出现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家伙。”古飞燕笑颜如花,但也有些不自然,宗门内很少有人能见识到她如此纯真爽朗的笑容,她本人也的确很少笑得这么开心。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沐蛮儿小口吃着古飞燕送给自己的灵果。
“你问的是那个弱智?”
“是后者。”
“噢。”古飞燕呆呆的想了一下到底该如何形容,道:“他是个非常无耻、非常不要脸的人呢。”
沐蛮儿哑然失笑道:“无耻?那种家伙有什么有趣的。”
“因为他很特别。”
古飞燕强忍着笑意道:“那人虽然手段十分无良下作,但却毫不自知,甚至可以说对这样的行事方式颇为自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是没瞧见他那模样,神采飞扬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侠呢!”
“听起来好傻的样子哦。”沐蛮儿想象了一番,轻笑道。
古飞燕摇了摇头,好笑的看了沐蛮儿一眼,打趣道:“傻嘛?我倒觉得,那家伙不要脸的样子,很有父亲年轻时的风采呢。”
“飞燕姐姐,你又在背后故意编排教主大人啦。”沐蛮儿哭笑不得道。
“哪有。想当初,父亲还只是门内普通弟子之时所惹的那些乱子,随便找袁震长老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现在他老人家身为圣教主宰端起架子来了,可知道那些糗事的人还不少呢。”
古飞燕轻抿红唇,玩味的指向自己的眼球道:“而且,他还做了易容呢,非常高明的易容。整个宗门除了我这双眼睛只怕无人再能识破。”
“易容?不会敌派混入的奸细吧?”沐蛮儿讶异道。
“不会。我能看得出来他内心对圣教没有恶意,但……”古飞燕皱了皱眉可爱的小眉毛,忍俊不禁道:“他似乎非常想表现自己,心里那想要引人瞩目的小情绪,在我眼里一览无遗。”
“那他想引起谁的关注啊?”
“不知道。”
沐蛮儿俏皮的一吐香舌,“我猜他一定是想引起飞燕姐姐你的注意啦!”
“不要瞎说。”
古飞燕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那家伙大概对女人不感兴趣。”
“还是个断袖之癖。”沐蛮儿神色一惊。
“算了,不谈这个了。这两日我打算进入琼露池用沐浴一番易经伐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古飞燕指尖勾勒着云鬓青丝,话锋一转问道。
沐蛮儿思量片刻,婉转拒绝道:“不好意思飞燕姐姐,我最近几日突破在即,已经决定从明日开始在自己洞府内闭关十日了。”
“那好吧。只是我一个人要在琼露池内静坐那么久,未免有些无聊呢。实在想找个人作伴儿。”古飞燕取来一盏香气四溢的灵茶,喃喃自语,轻饮了一口唇齿生香。
……
破晓。
秦钩自一轮幻梦中苏醒,笑容逐渐放肆。
“琼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