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归脸红红道:“你误会了,我没做那样的事。”
佟雪绿目光扫过他的裤子:“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裤子挡一下?”
温如归这才想起裤子弄湿的事,耳朵红了:“……是碰到桌子上的水杯造成的。”
“那你刚才里头做什么?为什么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佟雪绿觉得温如归虽然学会争宠说点小谎,但应该不是那种白天就diy的人,就算他做了,一般她一问他就会老实招了。
温如归眼睫轻颤一下,正要说“没什么”,就见佟雪绿奶凶奶凶道“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
温如归这才把放身后的手拿出来:“我的手受伤了,刚才清理伤口。”
佟雪绿看去,只见他的手背红肿了一大片,上面还起了水泡,不由吓了一大跳。
“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温如归露出羞敛和抱歉的神色:“我想着你今天要来,便提前来想给你做烤鸭,没想到我笨手笨脚,一不小心撞到了煮的水……”
佟雪绿光是听他讲都能想象时的惊险,心里顿时一阵心疼:“你的确笨手笨脚的,伤口用水降温过了吗?”
温如归摇头。
佟雪绿把木棍丢一旁,走过去拉着他另外一只手去水龙头下冲洗:“水龙头下冲洗五钟,还有这个水泡不要戳破它,让它自己好起来。”
温如归点点头,样子很乖。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点完头又担心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
注意到他的绪,佟雪绿抬起眼眸看着他:“我干嘛要生气?”
温如归想了想,干巴巴道:“因为我……笨手笨脚?”
佟雪绿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把头低下来,我这样仰着头跟你说话很累。”
温如归很听话微微弯腰,头向前倾过来。
佟雪绿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如秋水般的眼眸跳着明目张胆的勾引:“傻瓜,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
说完她凑过去,压他温暖的唇瓣上。
温如归没想到她会突然亲吻自己,脑子一阵发空,等过神来下意识就要搂住她的腰。
佟雪绿他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不准乱,手继续放水龙头下冲洗。”
温如归唇瓣一疼,心跳如雷,耳尖阳光下红透了:“好。”
过了一会,佟雪绿眨着眼睛:“还疼不?”
温如归正想摇头,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改口道:“还有点疼。”
佟雪绿眼底闪着意:“原来如此,那我继续耍流氓了?”
温如归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掐住她的细腰:“嗯。”
如果受伤能换来她对自己耍流氓,他不介意再多受伤。
又过了好一会,佟雪绿才把他轻轻推,唇瓣嫣红:“以后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再这样,我可就要限制你三个月内不准对我耍流氓。”
“……”
刚才还想着多受次伤都无所谓的温如归显然这话给吓到了,支吾了一下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佟雪绿,转过去看他放水龙头下的手,看上去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红肿了:“继续冲一会,我家拿烫伤膏过来。”
这年头烫伤后,很多人都是涂抹牙膏或者酱油,或是用菜油抹一抹就行了,实这很不科学。
后来她让爷爷军医那边买了一些烫伤膏来,放家里以备不时需。
温如归冲洗好手后,佟雪绿给他小心擦洗干净再涂上烫伤膏:“不用包扎,避免次烫伤,这烫伤膏你拿着,每天擦两三。”
温如归如墨的黑眸看着她:“你等会不给我擦了?”
佟雪绿:“你这是想得寸进尺?等会爷爷要来了,你确定要我帮你擦?”
想到萧司令铁面无私的脸,温如归老实巴交地摇头:“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要是萧司令看到,只怕接下来两天他都没好日子过。
佟雪绿了起来:“你就这么怕爷爷?”
温如归舔了舔唇角,没吭声。
佟雪绿揉了揉他轻柔的头发:“你乖乖家里休息,我去把剩下的烤鸭做出来,免得变嗖了。”
温如归跟着站起来:“我过去帮你。”
佟雪绿目光落他手上:“你确定?”
“……”
虽然手没法帮忙,但两人难得见面,温如归哪里舍得房睡觉,像只小尾巴粘人地跟佟雪绿去了厨房。
夕阳透过门廊洒进厨房,温如归站余晖中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佟雪绿麻利处理着已经死透的鸭子,抬头间看到他站门口,挡住了大片的夕阳。
红霞照他身上,把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染上了一层光,他眉眼温柔,嘴角带着。
佟雪绿朝他眨眨眼睛:“温同志,此时此刻,你是不是想耍流氓的事?”
“……”
“不说就是默认了?臭流氓!”
“……”
佟雪绿做了烤鸭、糖醋排骨和清蒸鱼,又炒了两个青菜,等大家来就可以吃饭了。
温老爷子知道温如归手受伤了,又是心疼又是嫌弃:“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知的人知道你是疼媳妇,不知的人还以为你很没用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萧司令一眼。
萧司令从鼻孔哼了一声:“可不就是没用,做个菜都能把自己弄伤,头还要雪绿照顾他。”
温老爷子护犊子不依了:“老古板,你这思想有问题,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怎么凡事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雪绿可个好姑娘,可这普天下你想找个跟如归这样好的孙女婿,你还未必找得到。”
萧司令翻了个白眼,手夹了两块鸭肉,蘸了蘸佟雪绿调出来的酱汁,放进薄饼里头,又夹了葱和小黄瓜,然后卷起来咬了一大口。
温老爷子看他没吭声,这才满意地也卷了鸭肉薄饼来吃。
佟雪绿亲自给温如归卷了一个:“接下来一周你少吃羊肉和辛辣的东西,虽然伤口不是很严重,但不能留下疤痕了。”
他的手修长白皙,指节明,比艺术家的手还好看,她可不想上面留下任何伤疤。
温如归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夹起通红晶莹剔透的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你多吃点,你瘦了。”
佟雪绿歪头:“瘦了吗?我怎么没觉。”
她把卷好的鸭肉薄饼递过去,拿起筷子夹起糖醋排骨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口顿时盈满了整个口腔,滑腻鲜美的汤汁嘴里爆,令人味无穷。
众人则更喜欢佟雪绿做的烤鸭。
鸭皮色泽红艳,如抹了一层泛着油光的红油一般,鸭皮焦脆,鸭肉细嫩爽口,肥而不腻,一点也不输给全聚德的烤鸭。
把片好的鸭肉包薄饼里头,加上爽脆清甜的小黄瓜,正好解掉了鸭肉的肥腻,香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吃下去。
“姐,等我生日了,你也给我做烤鸭行不行?”佟嘉信嘴巴塞得鼓鼓的,还不忘记提要求。
“可以。”佟雪绿点头。
佟嘉信正要高兴得跳起来,就听见佟雪绿继续道:“如果你这次期中考两科都能过七的话。”
佟嘉信:“……”
刚吃完饭,一个身影就如同小炮竹般从外头冲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魏珠珠吗?
魏珠珠跑得双颊通红,气喘吁吁道:“雪绿姐姐,等会我大哥过来,你就说没有看见我。”
说着她身子一矮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桌子盖着桌布,正好挡住她的小身子。
果然不一会儿魏然就咬牙切齿追了上来。
虽然很生气,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喊人打招呼,然后才问道:“请问珠珠有没有过来?”
佟雪绿正想说没有,就见佟嘉信指着桌子底下道:“魏然大哥,猪猪桌子底下。”
魏珠珠:“……”
众人:“……”
魏然把桌布掀一块,恨声道:“魏珠珠你给我出来。”
魏珠珠气得不行,瞪着佟嘉信道:“佟嘉信你是个猪啊,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玩了,你居然背叛我。”
佟嘉信一边嚼着鸭肉,一边光棍道:“我又没答应你不说,所以不构成背叛。”
再说了男孩子本来就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玩,所以这个威胁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用。
魏珠珠用鼻孔对他哼了一声,缩桌子底下就是不出来。
魏然道:“魏珠珠,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去把你的宝贝全部丢出去。”
魏珠珠急了:“你敢,你要是敢丢我的东西,我就让爷爷打你。”
魏然睨着她,脸上表写着“你看我敢不敢。”
萧司令:“魏然你是做哥哥的,应该让着妹妹。”
魏珠珠桌子底下点头如捣蒜:“萧爷爷说得对,你应该让着我。”
魏然:“萧爷爷,不是我不让着她,是她过了,她让豆芽拉屎我床上。”
众人:“……”
萧司令咳嗽一声,继续主持公道:“珠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快出来给你哥哥道歉。”
魏珠珠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红红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抱着豆芽你床上睡觉,豆芽突然挣扎了起来,我还以为它冷,我就抱着它不让它,谁知过了一会儿它就你床上拉了。”
众人:“……”
佟雪绿嘴角抽搐了一下:“珠珠,豆芽挣扎不是冷,它是想下床去拉屎,以后遇到这种况你不能抱着它,得抱着它出去外面。”
豆芽是月饼的女儿,如今不到两个月大。
月饼好像知道豆芽是自己的女儿,平时很宠着它,家里给它做了好吃的,它一定要多要一份给豆芽,要是没有,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留给女儿。
魏珠珠挠了挠头:“我知道了,对不起哥哥。”
魏然:“道歉没用,你去把豆芽的屎清理干净。”
说着他把魏珠珠扛起来,两兄妹骂骂咧咧家去了。
等他们一走,佟雪绿让萧嘉鸣和佟嘉信去洗碗,又让萧绵绵去院子溜月饼。
等个孩子一走,佟雪绿这才道:“温爷爷、爷爷,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接着她把自己质疑高考弊,又搜查宿舍的事说出来,然还包括她的反击。
“砰”的一声。
温老爷子气得一掌拍桌子上:“简直岂有此理,‘撑死’那两家人还真是嫌死得慢,居然敢对你手,我……”
宗叔赶紧给温老爷子顺气:“司令您别气,赶紧喝口水。”
佟雪绿也赶紧安抚道:“温爷爷您不用担心,他们没有伤害到我。”
温如归的母亲姓程,奸夫家族姓史,温老爷子因为厌恶他们了,要么用那两家人来代指他们,要么就说他们是“撑死家族”。
萧司令也气得脸通红:“这次没伤害到你,是因为你机灵,要是你那天没反应过来,可不就是着了他们的道?”
说完他狠狠瞪了温如归一眼:“我就说温家不靠谱,看吧,还没结婚就连累你了。”
温如归手捏成拳,声音低沉沙哑:“对不起,这事你应该一早跟我说的。”
佟雪绿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这事跟你无关,你不用跟我道歉。”
“怎么不跟他的事,那个女人可是……”萧司令愤恨道。
“爷爷!”佟雪绿扬声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互相指责,这事如归也是受害者。”
撑死两家可以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可想上辈子他们对付温如归的时候,手段肯定更加卑劣。
就算程秀云再卑劣,她也是温如归的亲生母亲,温如归可能一方面要因为这样的母亲而蒙羞痛苦,一方面还要大家指责有这样的母亲。
她不想他这辈子还要遭遇这种痛苦和无助。
萧司令也不是想指责温如归,他只是担心和心疼孙女,所以说话才没有经过大脑。
这会儿佟雪绿一提醒,脸色不由讪讪的。
佟雪绿继续道:“温爷爷、爷爷,我觉得撑死两家这样做,肯定是想报复这些年来温家对他们的压制,这是三个家族间的恩怨。”
萧司令道:“不,是四个家族,再加上我们萧家。”
一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对他的宝贝孙女下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要是再倒退年,他真想一枪崩了他们。
温老爷子点头:“没错,是四个家族的恩怨,雪绿、如归,你们俩不用担心,这事我跟老古板会处理好。”
佟雪绿:“两位爷爷打算怎么做呢?”
萧司令和温老爷子两人对视一眼,摇头:“暂时还没头绪,不过总会想到办法的。”
佟雪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想用权势压他们,可跟前面年已经不一样了,我不赞成两位爷爷用权势去压他们。”
温老爷子:“雪绿,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佟雪绿点点头:“自从史俊民撺掇他人说我高考弊后,我就始留意他们两兄弟,撑死两家这次高考总共有两个人考到京市来。”
“史俊民中文系,程志业京大师范大学录取,如今教育学院,程志业高考的成绩不算特别优秀,但数学和物理考了满,听说师范大学的教授想让他转去数学系,但他拒绝了。”
“拒绝不奇怪,奇怪的是师范大学举行数学比赛时,数学系的教授想让他去参加,程志业答应了,可考试前一天把手烫伤了。”
温老爷子捋着胡子道:“你是想说,程志业是故意躲着不去参加数学比赛的?”
屋里个人的目光都落佟雪绿身上,对她和温如归两人相握的手选择视而不见。
佟雪绿点头:“中史和数理化这五个专业如今是最热门的专业,尤是数学和物理,这两个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专业,国家如今急需这两方面的人才。”
“如果程志业没有这个能力也就罢了,可他的数学和物理考了满,按理说应该是对这两门有着超高的天赋和兴趣,可他考了这么好的成绩不去这两个系,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没大优势的专业来攻读,所以我怀疑——”
“他冒名顶替了别人的高考成绩。”
这话一出,客厅里安静了秒。
宗叔突然打破沉默道:“这应该不能吧,他们怎么敢呢?”
佟雪绿唇角冷然一勾:“为什么不敢呢?撑死两家打压了年,他们迫切想要翻身,高考就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
“按照撑死两家这么迫切想要翻身,如果程志业真的很擅长数学和物理,他不可能拒绝去数学系。”
去了教育部,等毕业后一般配去做老师,做老师的待遇根本没办法跟数学系比。
数学系的天才学生很有可能国家科研单位录取,从此衣食无忧,就算没办法录取,配的单位也比老师好。
她就是得知了这事后才产生了怀疑,更何况从历史来说,七八年代冒名顶替别人高考成绩的事并不少数。
温如归沉默了好久,这会儿突然抬起眼眸道:“爷爷、萧爷爷,我觉得雪绿析得很有道理,程志业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了别人的高考成绩。”
听到他这话,温老爷子的目光担忧地落他身上。
程志业是温如归舅舅的儿子,血缘算起来应该是温如归的表弟。
温如归黑压压的眼睫微垂着:“爷爷,你们尽管手,不用顾忌我。”
温老爷子沉默了一下才重重点头:“行,既然这样,那明天头我就拜托人去调查一下。”
萧司令:“我也让人帮忙……”
话还没说完就温老爷子给打断了:“老古板你暂时别,我这边有固定的人脉监视着撑死两家,你的职位打眼了,你一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萧司令哼了一声:“你能行吗?你那边的人要是有用的话,怎么会没发有奇怪的地方?”
温老爷子瞪着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反正这个事你先别插手,我要是搞不定你再出手。”
萧司令咧嘴一:“行,那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精神不济,和宗叔隔壁去了。
萧司令则去书房辅导和监督萧嘉鸣兄妹学习,重点监督对象是佟嘉信。
客厅里只剩下温如归和佟雪绿两人。
春末夏初的夜晚,晚风徐徐。
白色的月光投院子里,地面落下树木斑驳的剪影,不知名的虫儿石头缝里放声鸣叫。
温如归黑眸深邃,眼底闪过抱歉的光芒:“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讶了。”
佟雪绿倾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不许你再说对不起了。”
说着她俯低下去,张口他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温如归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凑过去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瓣:“我母亲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佟雪绿点头:“我前问过宗叔,你会不会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打听她的事?”
温如归摇头:“不会,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跟谁打听都无所谓,他对她从来就是不设防的。
佟雪绿坐他的大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如果有一天我们要跟他们直面对上,你会怎么样?”
温如归看着她,好一会才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佟雪绿仰头,良久才挨近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下巴。
声音极低道:“如归,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有我你身边。”
千万不要走上绝路。
温如归不知道她暗示的意思,俯低下来,她的唇瓣轻轻吻了吻。
“好,我会记住的。”
方静媛放假也家了,她的刘海变长了,头发也没有形状了,所以想去找佟雪绿让她陪自己去剪头发。
走到一半,她突然觉身下有些不对劲。
肚子涌来一股熟悉的疼痛,随即一股血疯狂涌出来。
她朝周围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往身后一摸,果然摸到一手潮湿。
真要命。
居然这时候来月经。
方静媛脸涨得通红,想转身家。
可悲催的是工人下班了,一大堆人从工厂里涌出来。
方静媛只好退到一边,身子贴着墙壁,想等这些人走了后再去。
就这时,萧承平骑着自行车经过,看到她来了一个紧急刹车:“方静媛,你这里做什么?”
方静媛拼命朝他使眼色:“你赶紧走。”
萧承平看她不断朝自己眨眼睛,咧嘴道:“方静媛你眼睛咋了?”她这样该不会是向自己送秋波?
萧承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事,赶紧下车过来:“走,我载你去。”
方静媛气得脸通红:“萧承平你个绿豆眼,你赶紧给我走,我不用你多管闲事。”
说完她肚子突然一痛,脸上的血色仿佛抽走一般,痛得蹲地上。
萧承平吓得脸都白了:“大脑壳,你这是怎么了?”
他眼睛突然注意到她站着的墙壁有血的痕迹,顿时更着急了:“大脑壳你哪里受伤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公主抱抱起方静媛,同时沾了一手的血。
方静媛羞愤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我没受伤,你赶紧放我下来。”
萧承平着急道:“你都出血了,怎么还没受伤?你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把她抱坐自行车后座上。
方静媛看大家看过来也不敢,只是萧承平要转身朝医院骑去时,她咬牙切齿:“我来月经了,你马上立刻送我家。”
萧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