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
天刚蒙蒙亮,
有福宫的灯笼就照常次第亮起,苏茉儿走出屋子,提着热水的宫女忙上前请安。
她摆了摆手,
压低了声音道:“等会再把热水提进屋,让福晋多歇一刻钟再叫起。”
宫女忙应是,
苏茉儿呼吸着已经寒凉的空气,琢磨了片刻,板栗已经成熟,
布迦蓝喜欢吃板栗糕,
去吩咐膳房做一些。
早上的时候除了肉蛋奶,也能再多份点心,
她平时忙得团团转,
一定要吃得好,
身子才能跟得上。
苏茉儿刚走下廊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布迦蓝的声音,她忙转身走回去,见布迦蓝满脸倦色,坐在炕上闭眼拿着衣袍往身上套。
她走上前伺候,帮着拉开袖子,说道:“福晋起来了,
奴才还寻思着,
让福晋多歇息一阵子呢。”
布迦蓝打了个呵欠,
摇摇头哑着声音说道:“今天杜勒玛要进宫,姑姑说让我也过去打个招呼,顺便一起用午饭。我得先去趟户部,忙完再回来,不然就会耽搁了。”
苏茉儿手脚麻利,
扣好布迦蓝衣袍的绊扣,犹疑片刻,说道:“肃亲王福晋前来认亲的那天,她情形好似不大好,不知现在好起来了没有。”
杜勒玛成亲后的日次前来宫里认亲,当时她小脸惨白,走路由侍女搀扶着,双腿还不停打颤。
布迦蓝一见,就知道是折腾狠了,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才初经人事,哪经得住人高马大,已经娶了一堆女人的豪格摧残。
不过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布迦蓝也不会去插手。以前曾有个还算说得上话的朋友,哭诉老公对她不好,布迦蓝准备仗义帮忙,把渣男揍一顿。
后来助理拦住了她,跟她说夫妻之间的事情尽量少管,一不小心就会弄得里外不是人。
那时候她不明白,没几天她就发现,朋友夫妻之间又和好如初。要是她揍了那渣男,估计他们两个要一起恨她。
布迦蓝道理学得不多,也不大在意人情世故,她只靠着缜密的逻辑在做事,以及那本她几乎能背下来的《乌合之众》做指导。
穿好衣衫照常出门去锻炼,痛快出了一身汗,回来洗漱之后,用完早饭便去了前朝。户部的英俄尔岱与马福塔早就等着,见她进屋忙上前请安。
英俄尓岱四十岁出头,生得矮壮黑胖,看上去憨厚老实,一双小眼睛却精光四射,与他面相判若两人。
马福塔比英俄尔岱年轻几岁,身形足足高出了他一头,国字脸浓眉,看起来严肃端方,颇有威严。两人站在一起,英俄尓岱生生被衬成了他的随从。
布迦蓝已经见过他们多次,两人对她这个新上峰都很恭敬,说话做事也滴水不漏。
英俄尔岱上前请安,恭敬地道:“福晋,奴才已经备好了车马人手,后天一早就出发,福晋可要再清点确认?”
马福塔忙将手上的册子递上来,布迦蓝接过翻看之后,将册子还给他,说道:“你们以前去朝鲜时怎么准备,这次还怎么准备,我这边会有护卫随行。”
两人忙称是,马福塔看了英俄尓岱一眼,迟疑着上前说道:“福晋,这一路过去,要经过皮岛,说不定会遇到明军,福晋所带人马可否足够?”
布迦蓝点点头,说道:“这些你们无需担心,一切照旧就好。不过,我看了你们的册子,这次互市开市,所交易的物品,都是以什么为依据?”
英俄尓岱愣了下,答道:“回福晋,与朝鲜所交易的物品,都按着当初开市时皇上所定的规矩为准,历年来皆是如此。”
布迦蓝哦了声,又问道:“那税收呢,公市之外的私市,赋税的数额由谁而定?”
英俄尔岱回道:“也是按着皇上的吩咐,与朝鲜互相商议好,交易些朝鲜与大清百姓所需的物品,赋税与价钱都由大清而定。”
布迦蓝心里叹息一声,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不能乱收税。朝鲜国家弱,所以大清对朝鲜商人征收的税额,她看了都想掀桌。
这么高的税,加上低廉几乎跟抢一样的价格,商人无利可图,哪还会来做生意。
至于大清方面,虽然大清明令禁止八旗以及旗下的奴才,王府贝勒的家人奴才不能参与其中,这个禁令其实就是一纸空谈。
现在大清的现实情况是,八旗几乎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资源,除了八旗以及旗下的奴才,不在旗的商人,有几人能将生意做大,去参加互市交易。
其实还是八旗王公换着花样,将银子赚走了,但是他们赚足银子,却几乎不用交税。
布迦蓝现今还只看到英俄尔岱与马福塔带回来的册子,互市由他们两人在负责,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也不能贸然改变各种税收以及交易方式。
但有一点她能确定,就是大清对朝鲜的粮食依赖过大,加上铸铁,以及盐等方面加起来,说白了,最重要的民生产品,都掌控在朝鲜手中。亏得朝鲜打不过,所以捏着鼻子要与大清做交易。
若大明帮着朝鲜,强撑过一段时日,互市关闭,虽辽东地区产盐,那边却掌控在大明手中,朝鲜又不提供,大清连吃盐都困难。
在布迦蓝看来,与朝鲜互市的交易,人参海参等东西,对于现阶段的大清,远没有百姓急需的粮盐铁重要。这其中,最重要的也不是粮食,而是铁犁以及耕牛。
布迦蓝以前不会种地,与大明前来的百姓接触多了之后,尤其陈济也曾建言,种地需要精耕细作。
现在大清的旗人要打仗,不擅长种地,不在旗种地的人很少,汉人手上又缺乏耕牛农具,种出来的庄稼肯定收成不好。
这次俘虏回来的铁匠,布迦蓝就准备让他们发挥作用,先解决一部分铁犁问题。至于耕牛,一是靠蒙古,二是靠从朝鲜得来。
几人谈了没多久,范文程来了,英俄尔岱与马福塔忙起身,留下册子后告辞。布迦蓝招呼他坐下,说道:“我正准备来找你,你看看这份互市交易册子。”
范文程拿着册子仔细看了,说道:“皇上让我来,也是关心着这次互市交易,差奴才来看看福晋有没有准备好,还需要哪些帮忙。奴才看过这份册子,与往年一样,福晋可是有什么意见?”
布迦蓝说道:“这份册子里面的问题太多,不过我也不能断定,待我去互市上走一圈之后,心里就会有底。范章京,为何历朝历代,都有禁止酿酒的律令?”
范文程一愣,不明白布迦蓝为何提到酿酒上来,思索之后说道:“主要是粮食不够,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老百姓连吃的粮食都不够,拿来酿酒实属浪费。莫非福晋想要禁止酿酒?旗人多好酒,这项禁令万万不可出啊,一出得大乱。”
布迦蓝摇摇头,说道:“禁止酿酒,不让他们喝酒那是不可能,我也不会一刀切。只是范章京也知道,大清缺粮,酿酒耗费掉太多的粮食,一定要控制量,更要严禁私酿。八旗要酿酒也可以,但是得购买酒牌,得到朝廷允许。”
范文程神色犹疑,问道:“福晋可是要售卖酒牌,将这项收入归到户部?”
布迦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点很难,但是一定要收回来,加以限制,哪有强盗一直靠着抢粮食活下来的道理。要是没抢到,或者朝鲜遭受了天灾,没了粮食,那时候大清人该怎么办,喝酒能填饱肚子吗?这已不仅仅是朝廷的难题,而是所有旗人都得面对的共同难题。”
范文程叹道:“老百姓种地是靠天吃饭,就算天灾人祸,挨饿的也只是老百姓,与权贵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八旗制度的好处,如果大清都是皇太极的天下,旗主贝勒这些权贵当然不会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有没有酒喝。
现在旗人是他们的人马,他们等于小皇帝,肯定会关心自己的旗人能不能吃饱饭,若是要忍饥挨饿,谁还会给他们卖命打仗。
“这件事情也不急,要与皇上具体商议后再决定。盐铁酒茶,大清一样都离不了,只除了酒之外能自己酿造,其他的都得依靠贸易得来。皮岛上还有明军,与朝鲜的互市这条路也不太平,一定要自给自足,不能依赖过重。”
范文程也深有同感,两人说了一会话,苏茉儿进来,回禀道:“福晋,国君福晋已经差人来问了几次,问福晋可曾得空,现在已经到用午饭的时候,国君福晋请福晋前去用饭。”
布迦蓝看了下时辰,没想到一忙就到了中午,范文程也起身告辞。她来到清明平安宫,见到屋子里海兰珠也在,正在与杜勒玛说话。
国君福晋亲自迎出来,对着布迦蓝连使了好几个眼色,“快进来吧,海兰珠恰好也来了,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布迦蓝给国君福晋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她进了屋。海兰珠主动坐在了国君福晋的下首,拉着杜勒玛坐在身边说话,布迦蓝也没有计较,离得远了些坐在最下首。
杜勒玛比上次认亲的时候脸色好些,人却比上次瘦了一圈,脸上的婴儿肥退去,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她起身朝布迦蓝请安,海兰珠拉住她,笑着道:“你无需多礼,你看布木布泰是妹妹,又是有福宫侧福晋,她进屋来,也没有向我请安呀。”
海兰珠已经安分守己了许久,今天她好似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那种喜悦都快飞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布迦蓝打量了她几眼,没有搭理她。
杜勒玛神情微微尴尬,只得顺从着坐下了。国君福晋脸色变了变,还是强忍着,吩咐宫女上了菜。
布迦蓝喜欢吃鱼,国君福晋特意吩咐膳房蒸了鱼,宫女刚把盘子放在炕桌上,海兰珠就捂着嘴干呕不止。
布迦蓝定定看着盘子一阵,再掀起眼皮看向海兰珠,她拿着帕子捂住嘴,摆着手道:“我半点子腥味都闻不得,姑姑也是,怎么能上鱼这种腥气重的菜。”
国君福晋冷着脸,说道:“这是特意给布木布泰做的鱼,起初也不知道你要来,既然你怀了孕,就在宫里好好养胎,到处跑做什么?”
海兰珠眼里立刻浮起了眼泪,楚楚可怜地道:“姑姑这是不待见我么?我不过是见着了娘家来的客人,想着过来与她说一会话,也想多跟姑姑相处。布木布泰平时跑来跑去,几乎从不到清明平安宫来,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来,姑姑还特意做了她喜欢的饭菜。既然姑姑不喜欢我,我走就是。”
原来是怀孕了啊,这次估计是真,她仗着肚子里的孩子,那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去。
这是认准了布迦蓝不敢动她,估计还没有沾着衣衫,就会马上躺下来打滚儿,叫着肚子疼,孩子出了事要她负责。
国君福晋也没有阻拦,任由海兰珠离开。本来好好的一餐饭,被她这么一闹,杜勒玛只顾着低头吃饭,一言不发。国君福晋也黑着脸,没了招呼的心思,吃得食不知味。
只有布迦蓝一人,半点都不受影响,仔细地挑着刺,将一条鱼肉吃得干干净净。吃完饭之后,杜勒玛就起身忙不迭告辞离开。
国君福晋脸色很是难看,挥手斥退屋子里伺候的宫女,生气地道:“海兰珠怀个孩子,竟比揣个金疙瘩还要宝贝,好似我们都没有生过一样。以前我真是蠢,天天盼着她怀孕,她怀孕了,我能得到什么好?
早上大夫诊断她有了身孕,前脚大夫刚走,后脚皇上就特地差人来,嘱咐了我一大堆,这样得忌讳,那样她不能吃,我竟然要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布迦蓝见国君福晋不再口口声声提科尔沁,估计她也是见到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嫁到大清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女人们随便一聚会,博尔济吉特氏就占了大半去。
人多了也就不稀奇,亲兄弟之间都会杀得眼红,何况是隔了肚皮。要是海兰珠有了儿子,**福晋也有了儿子,两人之间就是竞争敌手。
她也没有去刺激国君福晋,问道:“杜勒玛来做什么?”
国君福晋脸上的怒气散了些,叹了口气说道:“她能来做什么,不过就是出来透口气呗。豪格府上一堆女人,以前她阿玛的女人也不比豪格少,她也早就见识过,阿玛的女人跟丈夫的女人到底不一样,成亲后才算真正能体会这些难处。”
国君福晋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豪格不懂得心疼人,杜勒玛年幼貌美,又是新得手,天天都歇在她屋子里,听起来是受宠,可女人哪里受得了。这还没有入冬呢,杜勒玛就戴上了龙华,先前她动作大了些,我看到她的脖子下,手腕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
我一问,她就只会哭,推说是没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然还能怎样,闹起来皇上的面子也挂不住,就算回到娘家,以后她还是得嫁人。”
布迦蓝冷着脸,骂道:“畜生!”
国君福晋见布迦蓝生气,马上又去劝她:“你可别冲动啊,豪格若是在你这里受了气,想着我们是亲戚,回去还不是把气撒在杜勒玛身上,她日子只会愈发难。”
布迦蓝冷笑一声,说道:“豪格屁本事没有,只知道在女人面前逞强。杜勒玛要是厉害,趁他睡着了,把他捆起来,拿棍子揍得他哭爹喊娘,揍得他怕了,保管服服帖帖。”
**福晋瞪了她一眼,嗔怪地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杜勒玛要是有那个本事,她也不会只知道哭。我听说你要去朝鲜互市,给你准备些厚皮裘带上,路上可别冻着了。”
她起身唤宫女拿来包袱,拿出里面的貂皮风帽与厚羊皮长袍,说道:“就得穿皮裘才能挡寒,你可别与在盛京一样,仗着年轻穿得薄,出门在外,千万不能生病。”
布迦蓝笑着道:“我知道了,这次我去也没有公开,只当做随行伺候的人出行。貂皮风帽穿出去太显眼,这个厚羊皮还不错,就是外面的料子太好了些。”
国君福晋一想也是,说道:“你都带上,貂皮留着回程路上再穿,这件厚羊皮的,我让人把外面的绸缎换成细布,赶一下很快,明天送到你宫里。“
布迦蓝嗯了声,说道:“谢谢姑姑,三个格格也要劳烦你多看着些。”
**福晋说道:“她们几姐妹在一起玩得好,你尽管放心去吧,不用担心。苏茉儿也跟着你一起去吗?”
布迦蓝点点头,说道:“她也去,苏茉儿人机灵,朝鲜语也能勉强说一些,路上我有她也方便很多。”
国君福晋放了心,笑说道:“说起朝鲜语,哎哟你不知道,七格格居然学得最好最快,几个姐妹都在跟着她学呢。”
刚刚说话的小孩子学语言最快,七格格能说得最好,布迦蓝也不觉着奇怪,说道:“姑姑你别惯着她们,不管是骑马拉弓,样样都不能拉下。”
国君福晋想起杜勒玛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感慨地道:“我知道,一定不会惯着她们。要是她们有本事,以后遇到豪格这样的,就能直接打回去,省得被欺负。”
布迦蓝说了几句话,抱着貂皮风帽回宫,刚走到屋门口,皇太极就沉着脸走了进来,她眉头微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海兰珠又告状了。
不过皇太极没有对着布迦蓝发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进了屋,冲着迎上来的国君福晋,不留情面地道:“琪琪格,你作为国君福晋,后宫都是你在管着,理当公平公正,不得有失偏颇。如今海兰珠怀了孕,你还故意给她难堪,先前我就叮嘱过你,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看来混账都是一脉相承,布迦蓝本来准备离开,又转身走回了屋。国君福晋脸色发白,眼眶都红了,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反抗,低着头赔不是:“都是我的不是,皇上你不要生气。”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你我夫妻多年,我一直信任你,尊重你,就算你没能生出儿子来,我依然给了你体面,封你做了国君福晋。海兰珠是你的亲侄女,你尚且如此对待,后宫其他女人,不知道在你面前吃了多少的亏。琪琪格,你太让我失望!”
国君福晋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上,在青石上氤氲开,布迦蓝看着那团水迹,久违的坏脾气又冒了出来。
温和了这么久,估计皇太极也已经忘了她会提刀**,海兰珠扳不倒她,又冲着国君福晋来了,出声道:“海兰珠跟你告了状?”
皇太极见是布迦蓝,神色缓和了些,说道:“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回去吧。”
布迦蓝神色冰冷,坚持问道:“海兰珠跟你告了状?”
皇太极勉强说道:“你先前也在,难道海兰珠说错了,午饭上没有上清蒸鱼这道菜?”
国君福晋见两人要吵起来,生怕布迦蓝惹怒了皇太极,顾不得伤心,上前拉着她,强忍住眼泪说道:“布木布泰,你回去吧,我没事。”
布迦蓝轻轻握了握国君福晋的手,却一动未动,抬着下巴傲慢地道:“她没有说错,午饭有清蒸鱼这道菜,是姑姑给我提早准备的,又不是给她吃,谁让她不请自来。难道因为她怀孕,连河里海子的鱼都得消灭掉,就是王母娘娘,也没有她威风!
再说,她怀了孕就了不起吗,她又不是怀的姑姑的孩子,姑姑也不是她的奴才,伺候了你不说,还要伺候你的一堆女人。你的爱宠既然那么重要,干脆把她拴在裤腰带上算了,别放出来到处恶心人!”
皇太极脸色难看起来,瞪着布迦蓝说道:“你别太过分,我一再忍让你,倒让你愈发嚣张,什么话都敢说。”
布迦蓝不仅没有退让,还上前了一步,一迭声地道:“是我在忍让你,你是非不分,乱发脾气,什么姑姑生了三个女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生女儿是你的问题,跟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连这点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哪里来的脸冲着姑姑发脾气?
你还好意思说姑姑与你成亲多年,夫妻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你为了个爱宠,就冲着多年的夫妻发脾气,是不是下一步也要像豪格那样,一刀把姑姑杀了,好逗你的爱宠开心?”
皇太极没有怪罪布迦蓝,他训斥国君福晋,她却跳了出来,顿时气得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吼道:“布木布泰,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我离不开你,滚回去给我反省,朝鲜你也不用去了!”
布迦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蔑地道:“脑子里被灌了**汤的混账,这么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穷得叮当响,谁有本事,你让谁去好了,我还不想干了呢!”
说完,她抓着国君福晋的手,说道:“走,去我那里,这里你也不要呆了,我们以后一起生活,我厉害得很,养你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还不用你做牛做马辛苦几十年,最后还还比不过一个玩意儿!”
国君福晋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布迦蓝顶撞皇太极,她虽然害怕,听她骂皇太极,却感到莫名的痛快。
嫁到盛京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般护着,远比科尔沁还能让她安心。她眼眶一热,眼泪控制不住又流了出来,跟在了布迦蓝身后往外走去。
屋子里只剩下皇太极,原本还怒气冲天,呆呆盯着远去的两人,瞬间傻了眼。
2("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