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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1 / 1)

杜衡书院外,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年朝夕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问魇儿:“难不成今天便是杜衡书院的演武日了?”

魇儿老老实实地说:“现在已经是演武的第三天了。”

年朝夕闻言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魇儿,你觉得你家姑娘若是参加演武的话,获胜的几率有几成?”

魇儿闻言满脸的震惊,结结巴巴地问道:“姑、姑娘要参加演武?可为什么啊1

年朝夕没回答,视线落在了书院门外那“杜衡书院”四个大字上。

杜衡书院主张有教无类,虽然教授弟子,但彼此之间只有夫子和学生,并无师徒之分,弟子入门之后,可继续留下,也可另投他门,很像是凡间的私塾。

这书院最开始是她父亲所创,藏了零星一些父亲自创的功法和手札。

书院每三年一次演武,演武第一者便可进入书舍一日,随意翻看其中所藏。

为了那零星的战神自创功法,每次演武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

年朝夕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父亲留在书院中的手札。

当年父亲战死突然,非但没来得及给她留下打开那玉珏的方法,他的旧物也被付之一炬。

她现在若是想从父亲留下的东西中找出打开玉珏的方法,就只能去杜衡书院。

于是乎,她便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她是战神独女,可杜衡书院虽说曾经效忠战神,却并不是父亲的属下,除战神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指使不动他们,包括她。

所以她连走个后门都不行。

也就是说,她想去看一眼父亲留下的东西,还得先打败一众修士,再得个第一。

年朝夕想着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你就觉得我能不能赢吧1

魇儿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

半晌,她用自己都不信的语气说:“姑娘……自然是能赢的1

年朝夕:“……”

她伸手照着魇儿的脑门敲了一下:“行了,进去吧。”

二人走进书院。

刚走进去,年朝夕差点儿再转头走出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在她的记忆之中,杜衡书院规矩森严,门下弟子行止有度。

可现在,她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白脸和尚正席地而坐,摆着赌局。

“来来来!雁道君对阵苏道君!赔率已定,买定离手1

那和尚吆喝的异常顺溜,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他身边人声鼎沸,热情高涨,灵石法宝纷纷往他身前丢。

“我压苏道君!那雁道君从未听说过,赔率还这么高,愣头青一个1

“一赔十五?这赔率也太高了吧?”

“苏道君吧,稳妥点儿好1

这是在干什么?赌胜负吗?

年朝夕下意识的往那群人身后看了看。

他们身后,演武台上正对峙着两个人,一个玄衣道君,一个青衣公子。

年朝夕出于某种直觉,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那玄衣道君身上。

他背对着她,看不到脸,但那身玄色衣袍的背影却如一把利剑,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他腰间配了一把剑,居然是血色的剑身,十分少见,像是饮饱了鲜血,煞气浓重。

可能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那玄衣少年十分敏锐的看了过来,一双眼睛锐利如刀,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张脸是一种近乎浓重的俊美。

随即他不知为何微微一顿,似是有些怔愣一般。

然后还没等年朝夕反应,玄衣道君自己飞快的扭过了头。

嗯?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年朝夕不明所以。

她皱眉看向了玄衣道君身后那写着名字的名牌。

雁危行。

所以,这赔率十分之高的玄衣道君名叫雁危行?

年朝夕顿了顿,又看向那白脸和尚,这次面色却是止不住地茫然。

真的是在赌博吗?

是她太久没出门了吗?这修真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杜衡书院不仅能开赌局了,现在的佛修也这么野了?

她陷入深深的不解之中。

这时,一旁走过来一个小童,绷着一张脸严肃地问她:“这位仙子是要演武还是看武?演武需留下身份名牌,看武则不得扰乱秩序。”

年朝夕想了想,指着那开赌局的和尚说:“我来看看这个。”

小童沉默了片刻,自己退了下去:“那仙子自便。”

年朝夕便更好奇了。

杜衡书院的小童居然都不管,那说明杜衡书院几位山长和夫子都是知道的。

知道还能让这和尚在这里胡来,那就有意思了。

年朝夕径直走向了那摆赌局的和尚。

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和尚身边人已经散开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因为演武要开始了。

见他们走过来,和尚笑眯眯地念了句佛偈,热情问道:“两位施主要来下注吗?买定离手哦。”

他身前一条竖线分开了两块区域,苏姓道君的一侧压满了灵石,而赔率十分之高的雁危行道君一侧却只有寥寥几块下品灵石。

年朝夕只看了一眼便说:“五百块上品灵石压那位雁危行道君。”

周围等演武开始的修士闻言齐齐震了震。

“好家伙!五百块上品灵石压一个籍籍无名之人,这要是压错了,可是要赔七千五百块同品质灵石吧?小丫头是疯了吧?”

“仙子三思啊1

“谁?谁压五百块?”

周围吵吵嚷嚷烦得很,年朝夕便不耐烦的敲了敲白脸和尚身前那似模似样摆着的木鱼,问道:“小和尚,我要下注了。”

小和尚笑容一顿,随即看似十分热情的劝道:“姑娘还是三思,我觉得吧……”

年朝夕:“五百块灵石,买定离手。”

那小和尚还要再劝,年朝夕就眯了眯眼,直接让魇儿开储物戒拿灵石。

然而就在此时,代表演武开始的锣声响了。

那小和尚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立刻提声高喊:“演武开始,赌局已开,禁止下注1

年朝夕拿灵石的手一顿,随即抱臂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和尚。

和尚讪笑道:“看演武,看演武。”

年朝夕嗤笑一声,但也没为难他,转头看向演武台。

三声锣响,一声比一声悠远,最后一声锣响落下,演武已开。

锣响的余声之中,年朝夕身旁一个修士十分自信道:“这位苏道君参加了三次演武,次次都打到前十,这个无名小辈……”话没说完,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只留下一声惊愕的尾音。

年朝夕这时候也没心思嘲笑他声音难听,她抱起的手臂猛然收紧。

演武台上,雁危行只出了一剑。

墨色的身影似一条残线,饮饱了血似的剑身出鞘,下一刻就横在了那位苏姓道君的脖颈上。

而那时,锣声的余音甚至才刚刚散开。

台上台下齐声静默。

半晌,那苏姓道君哭似的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雁危行收起剑:“承让。”

年朝夕身旁那位吹捧苏道君的修士至今下巴没收回来:“这、这怎么可能。”

年朝夕轻扣手臂的手指猛然一顿。

对啊,这怎么可能。

看骨龄这位雁道君和她差不多大,这一场是金丹期的比试,他的修为必然也不会超过金丹期。

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剑封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硬是打出了化神期碾压金丹期般的气势。

而方才那一剑,剑意之浓厚,气势之凌厉,化神期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来。

隐藏修为了?又不太像。

修真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实力如斯恐怖的少年道君?她为何从未听说过“雁危行”这个名字。

众人陷入了和她相同的疑惑之中,所以这场胜得如此漂亮的战斗,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喝彩。

一片难言的寂静里,忽听那开赌局的小和尚懒洋洋地说:“结局已定,雁危行道君胜,赔率一赔十五,苏道君惜败,赔率一赔三,请各位道君赔付一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时也回忆起来,他们刚刚似乎都是压了苏道君的。

于是一时之间哀嚎之声四起。

年朝夕也看向那小和尚,想起方才他执意不让自己压雁危行那五百块灵石,心中突然起了一个疑惑。

这不着调的小和尚,不会是和那雁危行是认识的吧?

知道雁危行会赢,然后特意在这里做这么一场赌局坑钱?

此刻魇儿几乎和她心有灵犀,也一脸难以言喻地说:“这和尚和那位道君不会是合伙做局吧?”

年朝夕觉得有道理,然后下意识地去找雁危行。

刚扭头,正好对上雁危行同样看过来的视线。

雁危行不知何时已经从台上下来,此刻正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她?

他这是在看她吗?

年朝夕疑惑刚起,便见那位少年道君微微一愣,然后飞快地转过了头,不再看她。

这表现未免太欲盖弥彰,如果方才她还不确定的话,这时候便可以笃定他就是在看她。

但她有认识过这么一位道君吗?。

她思索着,便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少年道君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突然走了过来。

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在她身前,欲言又止。

嗯?想说什么?

年朝夕正在想着要不要直接问他,那位道君就开了口。

他声音低沉微哑,缓缓道:“你别误会。”

年朝夕:?

在她困惑的视线中,少年道君抿了抿唇,道:“我和那和尚虽然认识,但这开赌局全是他的主意,我来之前半点儿不知道。”

一副撇清关系的态度。

年朝夕顿了顿,然后就意识到,魇儿刚刚说的话被他给听到了。

但这位道君看起来不像是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怎么会巴巴跑过来和她解释?

于是她便直接问道:“道君是认识我吗?我不记得我见过道君。”

雁危行顿了顿,正准备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真是晦气!昨天困龙渊的动静搅和的整座城人心惶惶,今天又输了好大一笔钱,难不成我和这月见城犯冲不成1

“输钱纯粹是你手气臭,不过那困龙渊……嘿!战神在世时困龙渊可安稳得很,如今困龙渊是战神之女在封印,谁不知道那就是个娇蛮大小姐,除了一身父亲的血脉还有什么本事,今天还只是出了点儿差错,来日啊,我怕这困龙渊在她手里迟早封印不住1

声音由远及近,说话的两个人并肩从他们之间走过。

年朝夕面无表情,甚至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

可不知为何,雁危行神情突然冷了下来,浑身气势也变了。

像是突然被厚厚雷云覆盖的晴空,雷云之下蕴藏着随时可以爆发的恐怖,于是连那平静的表象都森冷了起来。

他腰间那把血色的长剑发出嗡嗡剑鸣,仿佛也在恐惧一般。

年朝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惊疑不定。

下一刻,一股极强的威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从他周身爆发,但这股威压却不是对她,而是直面那两个修士。

近乎恐怖的威压之下,两个修士猝不及防,居然径直跪了下来,正好跪在了年朝夕面前。

年朝夕懵然。

那两个被迫跪在她面前的修士浑身气血翻涌,可心中的恐惧却来的更加强烈,他们颤颤巍巍地转头如看雁危行。

雁危行面无表情道:“看我干什么?不是你们自己跪这位仙子的吗?”

他话音落下,那开赌局的小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闲闲道:“哎呀呀,这两位道君可真是客气,干嘛行如此大礼啊?”

年朝夕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一顿。

他们这是在……为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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