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警察和工商局的人来锦华的消息快速被人传出。
果不其然又掀起了一场风雨。
警察上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对此,锦华公司快速发了声明,交代清楚缘由,说明他们上门是为了星华餐厅的食材等材料,锦华没有违法乱纪。
声明发的快,澄清了误会的同时,再次不着痕迹黑了他们一把。
“我说锦华怎么可能犯事,原来是为了星华餐厅的事。”
“没人觉得他们有点过分吗?人家赖以生存的东西,他们一声令下,就得全部上交?”
“就是,照这样下去,生产秘密都被上面知道了,谁还敢做生意?”
“四个字,强盗行径。”
从评论上看,锦华声明中的不着痕迹的抹黑,十分成功。
另外,因为锦华有在经营新闻媒体,水军更是玩的溜。
不出半天,网上关于政府的阴谋论此起彼伏。
“想想星华为什么被封,想想这些人公然去人公司要材料,再想想控制整个联邦五分之一的营养来源的王家,呵呵,一切都很清楚了。”
“啧,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
“蒋老。”贺斐之人在工商局,春风得意。
“贺斐之!”蒋庭盛怒的话各种智脑都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贺斐之脸上得意的笑容敛了个一干二净,“蒋老,您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看看办的好事,谁让让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找南姝了,这跟授人话柄有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的政治敏感度,难不成是被人吃了!”蒋庭震怒。
贺斐之干的这叫什么事?
先是控评清网,再是授人话柄,他们政府的威信都要被贺斐之给败完了!
贺斐之被蒋庭这么一吼,明白的差不多了,皱着眉,“可蒋老···,这都是南姝干的好事,是她暗地里抹黑我们。”
“若不是办事不利,会给南姝这样的机会吗!”
蒋庭大发雷霆,“原本就是一件隐秘的事,现在几乎人尽皆知,贺斐之,还真是好样的,谈判不成,办事也不成。”
贺斐之被说的面无人色,脖子缩起,活像个鹌鹑。
蒋庭一向温和,这么震怒,他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这怒火还是冲着他来。
连连朝蒋庭道歉,又承诺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这才堪堪平息怒火。
平息完蒋庭的怒火,贺斐之也是一肚子火。
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成这样,而这一切,都怪南姝!
可偏偏,南姝现在还动不得!
贺斐之恨得牙都痒了。
—
日暮西沉,余晖黯淡的挂在天边,将整个实验基地笼罩在昏黄色彩下,树木萧瑟,平添了几分死气沉沉之感。
惠俨陪着吴济海、孔连走在冗长的走廊里,这里一层楼都是特殊安抚室,走廊很静,偶尔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咔哒。”
不远处的安抚室的门忽然打开,嘈杂的焦急声传出。
“快,带她出去——”
“吼吼——”
转眼,就见两个医护人员拖着一名女人出来,看样子像是昏过去了,闭着眼,身上软塌塌的,脸色煞白。
安抚室内,精神暴乱者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寂静空幽的走廊上,发出阵阵回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吴济海脸色一变,立马冲到安抚室里,门口的医护人员一惊,“先生···”
惠俨和孔连紧随,看着神色惊慌的医护人员,皱了皱眉,“别担心,刚才进去的,是患者的亲爷爷。”
医护人员心安了大半。
惠俨目光往里瞥了瞥,又低头看了看医护人员怀里的女人,“她怎么了?”
“这是患者的亲和力传输员,刚才精力不支,又差点被患者伤到,现在昏过去了。”
“我知道了,们带她先下去吧。”
惠俨说完,和孔连一起走进安抚室,顺带关上了门,室内痛苦的嘶吼声被隔绝。
“呜呜。”
惠俨刚进来就看到吴落风被打晕的一幕。
地上一滩血迹,他整个人瘦削的不成样子,身上残留着大片血迹,四名持枪军人站在他身边,看样子是进来帮忙的。
“们先出守着吧。”
四名军人点头,惠俨看着站在血迹边上,紧紧抱着孙子的吴济海,眼眶泛酸。
这一幕,和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什么区别?
眨眨眼,压下心头的酸涩,惠俨问医护人员,“这是怎么了?”
“传输员精力不支,安抚过程出了差错,惊醒了患者,之后···就暴乱了。”
惠俨点头,这场景,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发病了”。
深感无力,惠俨皱着眉,“吴老,让人把他抬进安抚舱吧,重度暴乱者···昏厥不了不久,就会醒来的。”
吴济海眼眶红通通的,抱着晕厥中仍在颤抖的孙子,戎马半生,半滴泪都没掉过的人,此刻险些落下泪来。
孙连不由想起自己的重度暴乱的儿子,一时间,也默默红了眼眶。
“送进去吧,先让传输员安抚。”惠俨情绪稳定些。
重度暴乱者,即使在昏厥中,精神海也依旧处于暴乱转态,痛苦不会减少半分。
吴济海颤抖着手,也不要看护者帮忙,直接将人抱紧了安抚舱。
毕竟,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就是一个女人来了,也抱得动。
“过来安抚。”惠俨指着另一名女安抚员。
她脸色微白,闻言摇摇头。
医护人员解释,“她体力不支,已经叫其他传输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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