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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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最新章节第14章第14章

卢听雪似是没想到青葙会出现在这里,她上下打量了青葙几眼,只见她穿着再寻常不过的齐胸襦裙,身上未带任何装饰,从头到脚都透漏着‘简单二字,就算与身旁小宫女相比,打扮都稍显寒酸。

想到李建深娶她的原因,卢听雪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她听着小宫女向她告状,没有理会,弯身对青葙行礼:

“见过太子妃殿下。”

卢听雪对青葙十分恭敬,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前几日沁芳殿有人生了歪心思,太子殿下一怒就将宫人全都换了一遍,他们都是新来的,所以不识得殿下。”

她说的这些,青葙一概不知,身为妻子,她对李建深在做什么尚不了解,更别提他身边的宫人调动了。

可是卢听雪却很清楚。

听见卢听雪叫青葙‘太子妃’,那小宫女不免惊讶心虚,她当真以为青葙是哪个贵人带进宫来的小户女,还在心里暗自腹诽,任凭这小户女到处乱逛,那位贵人可能要倒霉了,却没想到她当真是太子妃。

不过小宫女并不十分慌张,她虽在梨园,但也知东宫的太子妃王氏并不是个受宠的,太子并不怎么在意她,是以她只是慌乱了一瞬,就镇定下来,给青葙行礼:

“奴婢不知太子妃驾到,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太子妃恕罪。”

她嘴上虽如此说,但毫无愧疚慌张之色,明显是不把青葙当回事。

青葙笑了笑,道:“没关系,不过是在外头多等一会儿而已,梨园的风景不错,我瞧着很是喜欢。”

卢听雪见她这样气定神闲,心中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宫人都是看上头人的眼色行事的,这个小宫女敢如此欺辱她,知道自己得罪了太子妃还不害怕,多半是李建深平日里对她太不在乎的缘故。

被如此忽视,还能高高兴兴地谈论风景,也不知她是心思澄明豁达,还是如旁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傻的。

殿里,李建深正在处理公务,听说青葙来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叫她进来。”

冯宜又将那小宫女为难青葙的事说了。

李建深头也不抬:“处理掉。”

到底是太子妃,底下人不给她脸,他也不能真的视而不见。

冯宜带着人出去,请青葙进去。

青葙还以为李建深今日不会见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免有些意外。

卢听雪在这里,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见她,不担心惹她生气?

然而卢听雪却只是对她笑笑,侧过身子,往后退几步,十分恭敬的样子。

青葙将视线收回,想了想,抬脚进了沁芳殿。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沁芳殿的大门里,卢听雪才垂下眼,抚摸着狸花猫的手微微用力。

沁芳殿是从前昭贵皇后的故居,李建深从不喜欢他人进沁芳殿,就连她,也只能偶尔进去几次,在外间跟他说几句话,可是如今,他却让太子妃进去了。

她心里慢慢有了一丝异样。

她知道,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太子妃是他的妻,他总要给她一点尊重,这不算什么。

李建深对她才是特别的,要不然也不会怕她在外头住不惯,特意许她住到这梨园来,还不顾外头的风言风语,跑到梨园来陪她。

虽然他们平日里就只是坐在一起说几句话,但这样的宠爱与亲近对生性感情淡漠的李建深来说,已经是罕见的例外。

就算是身为正妻的太子妃,除了被他招去侍寝,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如今之所以还不碰她,只是因为还顾念着陛下罢了。

怀中的猫许是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开始挣扎起来,嘴中发出几声叫唤。

卢听雪一愣,手放轻柔,笑自己越来越多思,跟冯宜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见主子们都离开,冯宜才走到小宫女跟前。

小宫女以为没事了,正要跟冯宜套近乎,刚要起身,却见他甩了下手中的拂尘,然后不过片刻,便有人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走。

“呜呜呜——”

她嘴里发出沉闷的求救声,一双眼睛只直直地盯着沁芳殿的大门,面如死灰。

此时的青葙正跪在沁芳殿的地上给李建深行礼,她跪得久了,膝盖有些发疼。

青葙今日画了一天的画,原本就有些疲累,她看向李建深,见他正在处理公务,没有空搭理她,便将姿势由膝跪改为跪坐,让自己放松一些。

她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李建深的眼睛,但他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

秋风乍起,将廊下的风铃吹得叮铃铃乱响。

青葙打量着这座与承恩殿风格全然的宫殿,承恩殿空旷,陈设皆是一板一眼,一眼就能看完全貌,而这里却用倒帘子和屏风隔了几个小间,装饰清雅,墙上的装饰更是给这座寝殿增添了许多生活气息。

简而言之,这里比东宫的承恩殿更像李建深的家。

她想起方才出去的卢听雪,低头揉起了膝盖。

李建深平日里十分忙碌,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文书,他捡起一份文书看起来,须臾之后,忽然一皱眉。

“谭琦。”

外头一阵脚步声,谭琦隔着帘子应声。

李建深继续翻阅着文书,头也不抬,沉声道:“去将秦仲景叫来。”

谭琦应声而去。

青葙跪得太久,有些难受,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李建深抬起头来,像是才注意到她:“怎么穿成这样?”

青葙重新跪好,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穿着,道:“今日来梨园给贵妃画山水图,是以打扮得素净了些。”

其实在她看来,她这份打扮已经算是可以,从前在关东因为太穷,有一段时间,她只能穿别人不要的粗布麻衣,在他们那儿,打扮成这样已经算是大户人家了。

李建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同她纠缠,随手拉来一张凭几靠着,淡淡道:

“你父亲的官职不会往上升,今日太子妃怕是要白跑这一趟。”

他以为她没有她母亲那样贪心。

青葙一愣,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王植才来见他的?

她顿了顿,道:“殿下误会,妾只是听闻殿下在此,想见一见殿下,与父亲并无任何关系。”

李建深收回目光,也不知信了没有。

半晌,他终于开口:“起来吧。”

青葙有些艰难地站起,她知道李建深待会要跟秦仲景谈政事,瞧见不远处有个屏风,便自顾自走到屏风之后。

里头的桌案上摆放着几道点心和小菜,已经被吃了一点,应当是方才卢听雪送来的。

自己打扰了他和卢听雪相会,难怪她方才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不满。

她来的不是时候。

青葙扭过头,透过屏风向正堂瞧去,只见李建深的身影影影绰绰,瞧不清晰,一张脸更是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如梦如幻,渐渐与另一个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她跪坐下来,抬手摸在影子上。

正堂内,李建深正低头翻阅文书,忽听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很快,秦仲景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殿下,您找臣来,所为何事?”

李建深将手中文书放下:“孤记得,几年前关东的将士战死名单在你那里。”

秦仲景道:“是。”

“抄录一份送来。”

“殿下,那份名单是存在中书省的案档里,可是却是残缺的一部分。”

李建深站起身来,哒哒的木屐声敲击在地板上:“怎么讲?”

“当年北戎进犯关东,关东军民为抵御外敌,死伤无数,那份名单上只是大周正规将士名单,还有一些由百姓临时收编的备用军……”

青葙起身,没再听下去,她往里走,见到里间拐角处有个大衣柜,便想都没想,打开躲了进去。

李建深处理完政事,瞧见她不见了,察觉到里间衣柜有动静,便打开了门。

只见青葙正抱膝坐在衣柜里,眼角还挂着泪珠。

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李建深眉头微微皱起。

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青葙便已经起身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像是在抱一颗救命的浮木。

李建深的身子一僵。

她的手很凉,像是刺骨的寒冰。

他抿起嘴角,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近。

青葙摇了摇头:“别放开我,求你。”

她的声音带着祈求,仿佛是荒野中走失的小兽,带着呜咽与悲鸣。

李建深沉默片刻,淡淡道:

“太子妃,你愈矩了。”

她随意进他的私有领地,让他有些不高兴。

青葙这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她松开李建深,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跪下给他行礼:

“妾冒犯太子,望殿下恕罪。”

李建深没说什么,起身出去用膳,青葙呆立了一会儿,抬脚跟上。

夜晚,青葙毫无意外地被请了出去,冯宜将她安排进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那宫殿空寂无人,瞧着已经很久没人住过。

樱桃有些不大高兴,边收拾床铺边道:“太子竟把殿下打发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心疼人的。”

青葙窝在椅子里,头枕着手臂,轻眨了两下眼睛。

卢听雪在这儿,李建深是不会留她侍寝的。

她脸色有些不好,但殿里光线暗淡,旁人都没发现。

柳芝将青葙带来的东西收拾好了,走到樱桃身边,暗示她少说话,然后跟她一起伺候青葙梳洗。

待她们熄了灯退下,青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将手掌放在胃部不停揉着,额上渐渐冒起冷汗。

因不在丽正殿,柳芝就歇在外间,她听见动静,立即持灯进来,瞧见青葙的样子唬了一跳。

“殿下!”

青葙忍着胃中疼痛,摇摇头,握住她的手,道:“无事……,你去替我弄碗暖胃的汤药来便好。”

柳芝立即点头,待叫醒了樱桃,自行出去了。

可是这殿里的小厨房什么都没有,都是空的,柳芝无奈,只得大着胆子到沁芳殿去求人。

可是沁芳殿已闭,她大着胆子叫了几声,却引来了巡逻的禁军。

李建深手拿着书,正准备歇下,隐隐听见外头的动静,淡淡道:“怎么回事?”

冯宜出去,回来后道:“回殿下,说是禁军巡逻,抓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宫人。”

李建深点点头,将手中书本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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