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门前的护卫远远的便问了一声,待着张易听渐渐走进之时,他们这才换了说辞。“可是来访殿下的官员?”护卫们见着那人身穿官府,品阶好似不低,便客客气气的问了一声。
张易听点了点首,护卫便要例行通报,通报完备后,张易听便迈步踏入了府邸。此地,他来访的次数并不多,算上次,也不过尔尔。
“大人是来请访殿下的吗?”一侍婢走过,便有礼节的相问着。张易听轻声应了应,便被领着带至了书房。侍婢轻扣了房门,随后请示道:“殿下,门外有位大人来访,奴婢将他带至于此,您可需相见?”
里面的声音未曾传来,门扉却悄然的开启了。“殿下是允了,大人你且进去吧,奴婢这就先行告退了。”侍婢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张易听踏过门槛,走了进去,随后将房门稳稳当当的合上了。
书房内的那人正在观阅书籍,看清了来者为何,便起身走了过来。“微臣参见七殿下。”张易听拱了拱手,向着萧生夏行了礼节。“张御医此次来访,所为何事?”萧生夏引着张易之来到了一旁落了坐。
两人平坐,正巧能将对方的神色净收眼底。“微臣想要请教殿下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易听有意拖延,竟玩起了欲情故纵,他向来说话直白,这般的推脱倒是少有之事。
“张御医且说,本王若有所知,定会相告。”萧生夏说此话时,眼神一直停留在张易听的双眸上,眼神向来是不会欺瞒于人的。这个人的眼中,好似写了些难以之言想说的故事。
“今日,太医局领受了一名守卫,不知这位守卫殿下可有些印象?”张易听有意没讲话语说个明白,这样模糊的意味,倒是让萧生夏的嘴角不禁向下倾斜了些,他微微收了收手,随后起身应答了一句。
“张御医若有话便说的明白些吧,皇宫圣殿的守卫堪多,本王哪会一一皆有印象。”张易听见着他神色坦荡,竟有些怀疑自己心中的猜测了,难道个死去的守卫,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那微臣将他的姓氏告知殿下,您不妨看看对此人可有些印象?”萧生夏点了点头,张易听便继续说了下去。“那名守卫姓氏为张,今日已然暂别于世。”
说完此话,张易听连连起身,走到了萧生夏的身前。他凝着眼前的那人,妄图从那人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然而他看的仔细,实际却毫无所获。
待到他将眼神移开之时,萧生夏是微动了神色,这一抹苦笑,却未入了张易听的深眸。“看来是我多虑了,殿下怎会认识那人,那人竟蠢到去掌杀二殿下。”张易听刻意说了一句,此话刚落萧生夏便变换了神情。
“掌杀二哥?怎会,去去守卫怎敢行刺皇子?”萧生夏语气中的慌乱之意,听上去好似不是虚假情意,可那脸上强行挤出的忧虑神情,还是瞒不过张易听的双眸。
张易听甚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轻声叹了一声。这声叹息,萧生夏在意非常,他多问了几声,张易听这才继续讲话语延续。
“那一掌的确是成了,可,他的确是太蠢了。”话语刚落,萧生夏便去取了桌上的一杯清茶自饮着,他的耳畔只有二字在来回徘徊,成了,成了?
“二哥可有事,本王还是去他的府邸探探他吧。”萧生夏将清茶放下,随后低声问了一句,他不喜不悲根本听不出什么神绪。张易听掐准时间,又继续说道:“殿下为何要去府邸探望二皇子?难道他入了聖渟司,殿下并不知晓吗?”
这声质问铿锵有力,萧生夏却依旧维持着他高超的演绎。他摇了摇头,故作懵懂的对答道:“什么?聖渟司?二哥获狱了,哦,也是,圣上朝会之时的确说了此事。”
张易听见着萧生夏仍在掩盖什么,便将来此的要事相告了一番。而这段话,果真确有奇效,使得眼前的那个面不改色的男子,慌乱了神色。
“都怪微臣口齿不清,竟未将事情始末说个明白,张守卫虽是功成,可他太蠢了,功成的对象倒是施错了人选。”“哦,那便好,二哥无碍那本王的心便定了许多。”说此话时,萧生夏牵强的笑了笑。
“二皇子同二王妃真可谓是患难与共,生死相随。”张易听蜓蜓点水般的话语,似是有意的刺激着萧生夏。这样抛出的诱饵,总算是将萧生夏这条锦鲤钩了上来。
“张御医此言何意,不妨同本王说说。”张易听赫然的笑了一声,便将牢狱中的事按照自己的推断诉说了一番。如若他的编纂无措,那么相信很快,这条隐藏颇深的狼便会毕露原型。
“呵~果真是真情厚意,如此情深的女子也是少有之人,让二哥寻了去,实在是幸甚至哉。”萧生夏说罢,则又去取了一杯清茶。
张易听从他方才的答话中,仍是没寻到半点破绽,可是他的双眼,却是注意到了那持着杯子颤动的手指。他走了过去,刻意的问道:“殿下是冷了吗,为何手颤的这般剧烈?”萧生夏知晓他以生疑,只得说了些。
“本王方才的确是诓骗了你,张守卫那人,本王识得。”张易听听到了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总算是长吁了一声。他伸过手,将萧生夏手上抓持的杯子,接了过来。
萧生夏松了手,那杯子便轻易的落入了张易听的手中。清脆的声音,促然想起,倒是将经过的侍婢引了过来。“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门外的侍婢急切的问了一声。
“无事,退下吧。”侍婢诺了一声,便离开了。“这声音,便是殿下与我相交的见证。”张易听说罢,便将桌上的杯子一一扫落于地,那声响足以惊醒未眠的思绪。
“那好,张御医既这般说了,那本王便允了,上次一事还未多番答谢御医。”萧生夏看着散落一地的杯屑,愁然的答了一句。
“上次之事,我是自愿,并非想要求些好处,至于此次的来访,也不过是求个真心相待。”张易听回答的恳切,丝毫不想虚假之人编纂的口舌谎话,萧生夏转念想了想,还是决定信他一次。
他先是从怀中取出了一锦瓶,递予张易之,随后便凝着门扉。
张易听看着手上的瓷瓶,顿时懂了他的意思,可他未离于此,好似还在等着些什么。
萧生夏转眸,对上了他的双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