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天命人
羞辱了人,庄询贤者时间,因为自己作恶有了负罪感,但是不多,一点点,反而还有些回味的刺激。
他有自己某方面对的坚持,但是对敌人他从来不吝啬展示他的无耻下流和傲慢。
目的达到了,阶段性的完成了复仇,也算是做出决定了,留陆步鸣一条小命慢慢玩,暂时没有杀心。
之前杀不杀这两人还有一个纠结的地方就是司琴宓,现在已经做出决定了,人也变得更加轻松自在了。
庄询不想司琴宓费心,杀也好不杀也好,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不要和司琴宓挂上关系,让她烦恼,甚至不想要这个消息出现在司琴宓的桌面。
他不想司琴宓她有压力,要是她不想杀陆步鸣,自己倒是不会多想,可是她也会有压力。
要是她想杀陆步鸣,可是又是因为顾虑自己感受下的决定,这些都是庄询不想多想的,会让她为难。
你可以说庄询想的多了,可是就是因为他想的多了,他才担心司琴宓也想的多。
所以独断专行,干脆自己决定算了,不把问题丢给司琴宓,这样就没有那么多想的了,都是自己的决定。
如果把这个选择给司琴宓,看似是让她做决定,看似尊敬她,实际是把当事人丢到选择的境地,什么决定都会显得不对劲,不对劲就会烦恼。
虽然庄询肯定司琴宓现在全心全意爱自己,和陆步鸣早就没有了联系,但是不让她做选择处理这种事,庄询觉得是更爱她的一种表现,也更尊重她。
说起有些拧巴,解释就是庄询想要剥离司琴宓和陆步鸣的联系,让司琴宓她和以前切割个干净,完全不要插手陆步鸣的事,这样就当这事在两人之间不存在。
他不需要丢陆步鸣给司琴宓杀来证明她对自己的忠诚,毕竟司琴宓是相濡以沫的娘子,不是赵罗敷这种玩具,还能带到陆步鸣面前炫耀征服一番,管不了赵罗敷怎么想的。
他体谅,保护和爱司琴宓,所以不想她接受负面的情绪,不想她受一丝伤害,陆步鸣的处理他做就行了,不论他对陆步鸣做什么,司琴宓都会接受和支持,把潜在的麻烦全部掐死。
现在陆步鸣这样死不死活不活,也就这样吧,庄询也满意这样的折磨,虽然很邪恶,但是真的很能放松情绪。
陆步鸣昨晚从恼怒到无能为力,拍打门板向庄询发怒,嘴里骂骂捏捏被赵氏阻拦,到现在死一样的寂静,庄询充分享受到这种报复的快乐,陆步鸣越是破防他越是开心,实现了在万寿宴上心中所想。
虞国庄询最恨的三个人,造假证的徐厚德和陆步鸣,还有派人杀他的钱忻照,他有机会他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上次徐厚德好死,只是庄询去地狱没有看到,太可惜了,陆步鸣因为有功德,庄询不想他简单的就下地狱转世,现在这样就舒坦多了。
辛辛苦苦,流汗运动,达到天地的大和谐,宇宙的至真理,庄询带着身心的愉悦离开了振国公府。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例如接下来是要和成国硬碰硬,还是先捏东华王这颗软柿子。
没错,二十万大军的东华王在庄询眼里是软柿子,相比同样提军二十万的郦平远,相差太多了。
面对郦平远庄询他是真的怕打不过,和东华王这种玩小聪明的就不一样了,郦平远是老狐狸,心狠手辣的,亲女婿都能软禁,他是不敢相信的。
根据情报,河南王已经投靠郦平远了,现在就是两大一小的情况,庄询和郦平远势力大,东华王势力小。
可是两者相争又会给东华王留机会,联合东华王对庄询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不是庄询舍不得土地又和东华王有啥仇恨,是因为庄询这里实施新法,新法对大世家不利,偏偏东华王那里全是世家大族,他们可不会接受,巴不得庄询死。
好在支持阳华王的大世家被流民军杀的差不多了,不然是不是能投给庄询还不好说。
现在庄询就陷入要如何抉择的问题了,鲸吞蚕食,司琴宓的信件也说了,消化目前的土地,用一到两年让百姓产生认同而支持,这样是最好。
打仗就是打经济,无节制的扩张,崩溃就是显而易见的了,要拿到实用能产生价值的土地才算获得利益。
按照司琴宓信里的意思是,就算不拿下东华道这些地盘也没什么,就地休养生息也行,先把新法普及了,增强国力了,到时候再开展一场新的战争把剩余的土地纳入,继续重复,直到攻略天下。
所以庄询目前也偏向于防守,守住目前的土地,和成国东华王相持,可是信里也说了,且不论成国,留下东华王就是留下一个钉子,以后庄询不管与谁有战争,相信东华王都会来插一手。
让信里让庄询决定,是走的保守一些,徐徐图之,还是走的激进点彻底灭了东华王,驱赶成军离开虞国的土地。
战争是国家大事,不可轻易做出决断,两种说法都对,第一种情况简单,就是要把问题拖到之后,虽然不是依靠后人的智慧,但是留雷方式一样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庄询能否承受。
第二种肉眼可见的困难,因为没有这种力量,而且司琴宓的信也说了,如果只是灭了东华王,大世家逃亡郦平远帐下,治理东华道这的土地反而更困难,要耗费更多精力,不如把握现在握在手里道郡。
要不就把事情做绝,把成国赶走,让成国无法保护这些世家,切断他们的后路,一网打尽。
庄询也知道第二种方法一劳永逸,但是对于是否能打败郦平远他还持疑问的态度,所以现在也只能观望。
“不知道郦平远怎么回信呢。”庄询倾向第一种方案,自然要和郦平远达成协议,问问他的胃口满足了没有。
第一种选择,又分裂出两种选项,一个联合郦平远把东华灭了,哪怕后续对付人,也只用专心对付成国,另一个是保留东华王,不增强成国的实力。
庄询又选了第一种,因为成国还有国本之争,有机会拿回来,留下东华王,自己的正统有人质疑,其次就是东华王他一定时时刻刻盯着自己,郦平远可没有这么自由。
至于郦平远的软禁,在国家利益面前先放放,日后慢慢清算,国家又不是过家家,这种时候耍小家子气,主不怒而兴师。
信里主要是关于共同解决东华王的请求,甚至愿意让渡大部分土地满足郦平远的胃口,庄询只要掌握几个防守性的关卡。
他现在太臃肿了,大部分土地都没有统治满两年,各种问题很多,需要专注治理。
他希望土地问题能协商解决,避免兵戎相见,让自己有时间发展一段时间,更好消化鲸吞的土地。
在他想这些事的时候,郦平远也在看他写来的信,似乎看出庄询的打算,他笑了。
“庄询邀请我围攻东华王,约定到时候,将虞东大部分交给成国,姜夫人,你怎么看。”抚须而笑,把信放下,郦平远问一旁的姜夫人。
“庄询的信誉可以相信吗?三国横跳,虞国和赵国那么信任他,他又是怎么做的呢?虞王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今日却窃其国,与赵国盟约天下知,现在却赵国站在了对立面,现在要与太师再立盟约,如此反复无常的人……”
姜太后没把话说明白,残余的部分一听就懂了,指责庄询不讲究,反复无常。
庄询做的事,他的视角不仅没问题,还都是大义的事情,但是姜太后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些道理。
既然庄询和郦平远不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姜太后来成军找郦平远合作了,为的就是不让庄询不好。
“也是,可是条件确实诱人,姜夫人你说的和东华王联合驱逐庄询听起来挺好,可是姜夫人伱能提供什么条件呢。”
郦平远吊起眼,庄询已经开出自己筹码了,总不能让姜太后在这里空画大饼,双方谈合作,少不了利益交换,赵国的心思郦平远懂。
按部就班,已经落后夏国了,夏国的新政都是他想做的,可是目前的情况已经实施不了。
各种各样的事阻碍了他的脚步,明明一开始他比庄询更有权力,谋朝篡位他谨慎了,错过了好机会。
而庄询已经建立夏国,蛇吞象成了一个庞然大物,特别从赵国回来,表面实力来看,已经不逊色成国了。
尽管看起来还不是非常稳定,但是庄询他就已经领先郦平远建国了,郦平远能感受到切身的威胁。
现在必须要引入外援了,帮助自己压制已经翅膀硬了的庄询,不然郦平远预感要被庄询啄伤了。
之前得罪赵国是因为必有一战,而且他预测自己能比庄询更早建国,会开始统一冀州,有点实力的庄询会归顺自己他也少点事,这是前期他愿意给庄询让利的原因之一。
哪怕庄询被赵国骗走,他也不生气,因为这不影响他篡位后统一冀州的目标。
现在不同了,他都还没有篡位成国,庄询就从赵国逃回来了,白拿幽国的七道,并且这就要开始统一冀州。
而且这个趋势是他只能延缓,不能阻止的,所以他软禁庄询,他不能坐视庄询吞并虞国,用两国之力对付成国或者他新立的王朝。
庄询又跑了,闹僵了原本友好的关系,现在庄询又拿下虞国的大部分疆土,那么联合赵国就成了必然了。
国家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哪怕郦平远杀了赵国一支偏师,郦平远是庄询的老丈人,利益一致就能短暂的结盟。
确认了这个目标,接下来就好说了,联合赵国围追堵截庄询,让庄询没能力对外扩张,增加国力。
但白白给赵国当打手是不可能的,哪怕这本身就是要做的事,庄询的信反而是成了郦平远讨要赵国帮助的利器。
这代表庄询向他服软,不计较他软禁的事情了,甚至愿意让利给他,只要双方保持和平,不要冲突,给赵国和东华王机会。
郦平远倒是佩服庄询的隐忍,不愧是能在赵国全身而退的人,条件也看的他心动了,但是他还有更需要的事。
“太师同样背负天命,与庄询必有一战,现在同意庄询的请求,无异于与虎谋皮。
现在庄询在虞国根基不稳,最为脆弱,宜攻其不备,驱其离虞。
太师如果听信绥靖之语,且过几年,庄询继承虞国之法统,内部安定,必要对外动武,到时悔之晚矣。”
姜太后也看出郦平远的心思,并不轻易的下筹码,他们是合作,不是扶持,而且刚刚扶持了庄询,都还心有余悸呢。
“天命吗?有庄询的天命吗?能引动天地异象帮助,地震也太夸张了吧。”
郦平远颇有兴趣说,庄询登基地震的消息恐怕已经在九州流传了,别人信不信不好说,但是就在虞国的这些人是信的。
探子言语里,雄伟的成叠关现在已经破碎成一堆残渣,再问问当地人,就证实了,有什么祥瑞能比这更有威慑力呢,仿佛在给天下人说,这就是上天选定的天子。
“天命可没有高低之分,都是天道赋予的,巧合而已,太师若是怕了,现在就可以向庄询投降,太师不也是庄询的岳丈吗,郦妃如此受宠被庄询引为左膀右臂,必然会放太师一家性命,不计较太师软禁的过错。”
姜太后似笑非笑,语气没什么变化,却显得阴阳怪气,虽然她不明白庄询登基为什么能引动地震,但是明白这些帝脉拥有者都是什么人。
特别是绿色的帝脉拥有者,基本都是有着强烈的做皇帝的野心,和实现的能力。
“不必用这种伎俩激我,差距大了,投降那是自然,我的女婿,投降也没什么。”
郦平远在波云诡谲的成国成长起来的,早就心如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