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傅子玑接了旨,打了赏,送走了宫里来的公公,手捧着这道赐婚圣旨,心里有些沉重。
他想到李揽月那一脸的算计,想到青嫣对他的失望,不信任,手中的圣旨也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搁到末后的世代,李揽月分明还是个初中女生,三观都没有建立起来。
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女生给坑了。
阮夭夭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自求多福吧。”
知道他就是傅有桐后,阮夭夭就信他不是那等想要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了。
在末后,傅有桐一心都扑在事业上,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了,还一直未婚。
阮夭夭这边也没再久留,她前脚刚离开,宫里又来人了,是揽月派了自己的宫女过来传话说:“傅太医,我们公主疼了一夜,还请傅太医赶紧跟奴婢去宫里一趟,给瞧瞧。”
傅子玑颔首:“你先回去,我随后到。”
小宫女可怜巴巴的说:“我们公主说了,要跟着太傅一起过去,奴婢不敢自个儿回宫,还求傅太医可怜奴婢,不要为难奴婢。”
“……”这是非逼着他去宫里看她了。
去就去吧!
他倒瞧瞧,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备了马车,他进了宫。
阮夭夭也捏着他给的药,去了穆王府。
君王这几日不早朝,穆王今个儿也就在府上待着了。
他人正闲闲的坐在书案前,一手翻书一手扶额,看似看书,思绪又飘远了。
“狂傲不羁,桀骜不训。”
“还再回到过去吗?”
他喜欢的,是她温柔乖巧的样子。
会在他怀里软软的,甜甜的唤封郎。
他早该发现,夭夭的变化。
那天白日,软软无力的夭夭在他的怀里,本是累得几乎要睡了过去,一点回应不想给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就又精神起来了,主动起来。
亲他的时候,也是极为熟练的。
她嗑了药似的,又持续了好久。
他差点就被透支了。
他当时虽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
夭夭向来害羞,多半是不会这样的。
她多半像猫一样温驯,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那次之后,夭夭就开始推辞身体不适了,不肯让他亲近了。
想到这些,又让他心里生出一些烦燥。
夭夭不在府里了,他想要她,都不方便了。
感觉自己内中憋着一团火,他只好站起来走出去,舒缓一下。
手捏着药的阮夭夭翻墙进了穆王府。
光明正大的喂穆王吃药,怕他会追杀她。
她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避过府里所有的护卫后,来到穆王的主屋这边,就见他从里面走出来了。
面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下面来的护卫以为他要出门,忙来问他话。
他说,“没事,本王走一走。”
并不是要出门。
明明昨晚刚要过她,可一想到有关她这个人,又起了一团火。
这么好的人儿,忽然转个性——
他也需要消化的。
阮夭夭趁着门口的护卫走开的当儿,闪身进了屋里。
穆王有喝茶的习惯,她只要把这些药放在茶里就大功告成了。
两颗药一起放下去,见水就化了。
成功把药放在茶里后,她找个地方藏身,打算等穆王回来,看他会不会把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