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真的不管我什么事啊,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傅盈盈痛哭流涕的抱着傅清欢的大腿,将全部的罪责推到了文姨娘的身上。
“你倒是机敏,关键时刻把事儿都推到了你娘身上。你是觉得文姨娘有父亲的宠爱我便不敢动她,从而息事宁人是吗?你错了傅盈盈。你的心里有多肮脏,多恶毒,我是知道的。起初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忍了。”
傅清欢从怀中的掏出了个小药瓶。阴冷的风伴随着傅清欢释然的笑意,让傅盈盈害怕极了。
“姐姐,你要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做了些错事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枚药丸子捏在了傅清欢的手中,:“乖,这是五毒丸,吃完了可以让你快活到死的毒药,要不要试一试?”
“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了,这里除了死人,就咱们俩是活人,你叫什么啊,来,我喂你吃下吧,肠穿肚烂,五脏郁结,痛苦至极哈哈哈。”傅清欢将五毒丸死死的塞进了傅盈盈的嘴中。
总有那么一瞬间,她似想到了前世所体验到的所有痛苦。
“呜呜......呜呜......”傅盈盈在抗拒着,被傅清欢捏住的嘴唇艰难吐出了一句话:“傅清欢,姐妹情谊你不顾,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毒已经入腹,傅盈盈只剩下了折磨。
“你想让我遭报应?那你想没想过你自己这个样子或许就是前世的报应呢?”
“什么狗屁的姐妹情谊,念着情谊的那个人才是输家。我从未薄待过你,你不是依旧想要算计我嘛?所以......傅盈盈你一点都不冤!知道吗?”
傅盈盈呼吸微弱,剧烈的绞痛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见说不过傅清欢便趴在地上忍着痛苦一点点儿的从嗓子眼里往外抠,试图抠出一点毒药,给自己争取到点点生机。
“毒妇!你这个毒妇!”傅盈盈咒骂着她。
“我就是个毒妇!来啊,你不是会抠吗?继续抠啊!”傅清欢不肯罢休,直接将一瓶子的五毒丸灌进了傅盈盈的嘴里,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嘴。让她去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痛苦。
坟地间方圆几十里,全是傅盈盈痛苦的惨叫声。
傅清欢操起银针,拿着准备好的针线,认认真真的将傅盈盈的小嘴儿给缝上了,而此时的傅盈盈还没有完全的断气呢。
傅盈盈死不瞑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儿,眼睛还怨毒的瞪着傅清欢。嘴唇被缝的死死的,血肉模糊。
见她死了,傅清欢才不痛不痒如释重负的笑了下。
“傅盈盈你可真幸运,死前还有双眼睛能恶狠狠的瞪着,可惜我前世连眼睛都没有。”傅清欢说完便用手捂上了她的眼睛,让她永远闭目。
紧接着,傅清欢一个人拿着铲子将傅盈盈随意的埋了起来,她的眼神格外的冷然沉重。
“前世愚蠢至极,今世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图谋不轨,心思恶毒,又怎么会再给你机会让你活下去呢?留下来了你,都对不起老天给我的机会!”傅清欢用力的挖着深坑,将傅盈盈的尸体掩埋。
她不是个嗜血残暴的人,也不是个心思扭曲的人。可正因为如此,一向把仁义礼孝放在第一位的自己连善终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这一世,她必须活的漂亮才行。而当下才是傅清欢迈开的第一步。
护她的人,她要拼尽全力去守护,那些害她的人,她也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只是个开始......
傅清欢忙了一整夜,等再次回到傅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到了傅府,傅清欢急于掩盖住奔走了一夜的风尘仆仆,不曾想被自己的哥哥傅云起撞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傅清欢一时语塞。
傅云起双手环抱于胸前,特别随意的挡在了傅清欢的身前,拦下了她的去处:“又去胡闹了?还嫌家里不够乱?”
“我出去散散心罢了。”
“我不管你是去干什么了,一会儿好好梳妆打扮,跟我去秦王府给秦王赔礼道歉。”傅云起的口吻则更像是命令。
傅清欢听得一头雾水,明丽的大眼睛瞪得老大:“去秦王府干嘛啊!”
“你说干什么?你和秦王府的小郡王一起打碎了太后的玉观音这事儿你当我不知?这事儿要是得罪了秦王该如何是好?”
“那......那......太后娘娘不也没追究吗?就算是我的错,那也没必要和秦王道歉啊。”
“冒犯了小郡王,就等于冒犯了秦王爷,必须去赔不是。”
“不是......这是为何啊?”傅清欢一想到要给那个男人低三下四的道歉就心生抗拒。
最主要是丢人呐!
“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儿是小事儿吧,妹妹?若不趁着父亲回来将这事儿解决,你觉得父亲会怎么处理这事?我这是为了你好。”傅云起一脸严肃的说着,俨然一副兄长劝小妹的苦口婆心模样。
“我去还不行吗?我去!”
“这还差不多。”
长兄如父,她的这位哥哥是她在傅家最重要的人。
傅云起大她一岁,是家里的长子,为人敦厚仁义,心胸宽广大度。
母亲早逝在她八岁的那一年,从那之后照顾她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哥哥对她百般宠爱,比父亲还要疼她。
只可惜最后还是死于傅盈盈的算计里,如今的大哥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岂能不珍惜?
只是......傅清欢和哥哥的命运永远不会叠在一起。
因为......百里氏家族的女人,是活不过三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