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芜锤掌:“你说的对,那叫他来见朕。”
“……”关键是这个吗?
小涵仔细问:“陛下为什么要见他?”
“反正不是因为喜欢他。”要渣的人,喜欢个什么劲。
但这在小涵看来,陛下这是在口是心非。
却还是尽职的叫人去把洛古河给带来。
陛下做事一向我行我素,就算是当场要办了洛古河,小涵也表示不会意外。
然而事实却是出人意料。
-
洛古河看着坐在帐中的女皇,心里滋生了数不清的占有欲,虽然高兴她终于愿意见自己,可不说话只看着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已经知道那件事是他做得……
洛古河呼出一口气,朝着账内走过去:“陛下,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凤芜点了点头。
洛古河见她点头,以为真的是生病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探脉:“陛下,能否把手给我?”
凤芜摇了摇头,洛古河皱眉:“陛下莫要任性。”
任性你大爷!
看见你就不舒服。
凤芜一甩衣袖,进了内间。
洛古河有些懵逼的看着凤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回过神跟上去,小涵在这时出现拦下他:“洛神医,陛下命你在账外等候。”
“小涵,你知道陛下那里不舒服吗?”
“陛下很好,洛神医不用担心。”小涵笑笑:“你还是去外面等着吧,陛下会传召的。”
洛古河不好说什么,只能转身去账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天。
夜里,凉风飕飕的灌进衣内,洛古河冻得嘴唇发紫。
“公子。”姜玲过来,唤了声。
“你来干什么?”
“陛下已经歇下了。”姜玲将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缓声道:“回去吧。”
洛古河眉头紧皱,看着紧闭的帐帘,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半晌,摇了摇头:“她让我在这里等。”
姜玲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而她则去寻了个手炉给洛古河抱着。
账内。
小涵磨着墨,好奇道:“陛下召了洛神医却又不见他,这是为什么?”
“说明朕不喜欢他啊!”凤芜语重心长道:“记住了,朕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喜欢的……以后不要再给朕编排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了,名声很重要。”
“那陛下现在喜欢谁?”
“朕说过的,是东烟国的那位……”凤芜放下笔:“是个美人儿哦!很快你就见到了……”
“摄政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可不是陛下的作风。
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是啊!哎,他给了任务期限,要是没完成就这事就掰了……”
小涵:“……”
您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说吹就吹,一个想征服天下的女皇,会因为逾期就放弃?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信的。
“是什么期限,让陛下这么为难?”小涵又问了一句。
凤芜轻叹一声:“三个月一统天下。”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
小涵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陛下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当然!”
不然能被哀家看中当反派?
必须有过人之处才行。
“好了,时间不早了,让洛古河进来吧。”
小涵实在不知道怎么表示自家陛下想一出是一出的习惯,要不要这么任性?
明明上一秒说不见,下一秒又要见了。
洛古河进来,姜玲被留在了外面。
凤芜支着下巴坐在那儿,唔了一声:“见到朕不行礼?”
洛古河满心复杂的跪下行礼,当初她明明说过以后无论任何场合都无需行礼,如今……
“就这么跪着吧!”凤芜挑眉:“有什么话直接交代,还是说要朕一一数给你听?”
洛古河:“……”
难道她真的知道那件事?
“陛下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丰枳在那?”凤芜直接问。
“他不是被陛下遣送回宫了吗?”洛古河反问。
凤芜啧了一声:“丰枳被人劫走这件事早就在军中都传遍了,你居然还敢跟朕装不知情?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诓骗?”
洛古河咬牙:“在下忙着医治,没听到这个消息。”
那件事他做得这么隐蔽,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为什么会怀疑他?
凤芜可不管他在想什么,有了狗蛋儿这个外挂,管他有没有证据,直接了当道:“你把丰枳劫走,是想做什么?折磨他?还是杀了他……”
“我没有。”洛古河急道。
“那些毒,别以为朕看不出来。”
男主就是厉害,证据都没有。
哎。
她也只能用话诓诓他了。
反正也没准备拿他怎么样。
洛古河心下一颤,没承认却也没反驳,冷笑着问:“陛下还在乎他?”
凤芜顿了下,突然横他一眼,语气徒然硬了起来:“……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宿主就是这样,表现出那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让洛古河误以为你还喜欢丰枳,这样他就会伤心。】系统欢快道。
“……”
伤心有什么用,要死心才行啊!
【暂时死不了的……】系统继续揣测道:【原先洛古河劫走丰枳不知道是做什么,但现在有了宿主这番话,没准他真的会去折磨丰枳呢。】
凤芜:“……”没想到智障狗蛋儿居然也会有这么犀利的想法。
不错不错!
凤芜伸手,揉了揉眉心,故作焦躁:“你真的没做过?”
“没有。”
凤芜看他,眸中满是复杂,似乎夹着些许不舍以及懊悔,还带着挣扎,半晌,叹了一声,问:“是不是很忙,看你清瘦了许多。”
【……】戏精宿主,将一个人渣演绎的出神入化。
瞧瞧这眼神,这语气。
本系统甘拜下风。
洛古河怔愣片刻,垂眸,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低声回道:“能帮到陛下就好。”
“多亏了你。”凤芜由衷感激:“要不是有你在军中,那些士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男主和女主的阵营,不征服天下都说不过去。
洛古河:“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凤芜又叹了一声,轻声呢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偏偏洛古河依旧能听到:“也不知道丰枳怎么样了……都怪朕。”
她果然还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