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
凤芜一走,小皇帝立马窜到时璟面前:“皇叔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她一点都不好,蛮横,不讲理,还残暴不仁……”
时璟稍稍将视线分给他一缕,勾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时溶,想成就一番大业,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古往今来每个新朝都建立在无数尸骨上的。尤其是一个帝皇!”
小皇帝似懂非懂:“可是现在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一统天下?各管各的互不侵犯,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
“这种平衡迟早会打破的。”
时璟说完便回房了,留下小皇帝懵逼的站在外面。
-
入夜。
小涵趴在石桌旁边,看着凤芜握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
“陛下,这些横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啊?”
“顺序。”
地图上标识着各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凤芜做了个计划。
顺时针而行,一路打过去,省去绕路的时间。
最好是能两个一起进行。
小涵‘唔’了一声,又问:“那为什么把东烟国留在最后?”
眼下正跟东烟国打,这不大好的机会吗?
怎么就要改道去别国。
“难啃的骨头当然要留在最后。”
“陛下也搞不定?”
“搞不定啊。”凤芜幽幽的叹了口气,反派至今都不松口,前路一片迷茫。
“陛下出事了——”
大半夜的,突然一声惊呼。
凤芜手中笔一抖,瞬间在地图上留下一大滩墨迹,没好气的回头:“遇事能不能淡定一点,吓着朕了怎么办?”
见曾琼芳衣着不整,似乎鞋还穿反了一只,她也不顾,忙道:“微臣收到消息,丰枳在押送回宫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凤芜诧异。
她都快忘了有男主这个生物了。
只是,劫走这么大的事,狗蛋儿怎么没出来提醒她?
差评!服务真差。
曾琼芳满脸焦虑:“是啊,派去的人无一幸免,而且都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劫走丰枳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就一个?”这么牛掰,以一敌百?
“应该就一个,因为来人用的是毒,似乎是将毒下在食物当中。”曾琼芳眉头紧皱:“来报信的人因为喉咙痛只吃了一小口,中毒不深,但赶来告诉微臣后就毒发身亡了。”
“微臣问他有没有见到下毒的人,他说对方蒙着面,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
听后,凤芜扬眉,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人跑了就跑了!至于那些士兵好好葬了,他们的家属则多照顾一番……”
“可是……”
“朕也不知道是谁劫走的啊!放心,总会出现的,到时朕自会帮那些士兵报仇。”凤芜难得宽慰。
曾琼芳只得作罢,本想告退,蓦得又想起一事,“陛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都这么问了,还讲什么。
哀家忙得很,不是什么事都要听得。
曾琼芳:“……”
一旁的小涵却插口问:“关于什么的啊,没准陛下感兴趣了呢。说说看呗。”
“多事!”
“陛下,就听听看呗。”小涵吐舌,拜托道。
曾琼芳瞅了眼凤芜,见她没生气的迹象,随即道:“微臣安插在东烟国摄政王府里的线人……”
“你还在他府里安插线人了?”凤芜惊讶的打断她,
“额,一般重要人物的府里,都会安插眼线,每个国家都一样。”曾琼芳解释。
凤芜点头:“继续说。”
“线人传来消息说,摄政王遇刺,似乎伤得还很重!”
“你说什么!!!”哀家的反派受伤了?
这才多久,就遇刺了。
那个王八蛋敢对反派动手。
曾琼芳有些奇怪凤芜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却还是老实交代:“是,线人是这么说得,具体如何微臣也不清楚。”
“好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陛下,不如我们趁摄政王受伤,直捣黄龙拿下东烟国!”曾琼芳提议。
闻言,凤芜眯眸,语气冰冷:“别让朕再听到类似的话。”
“陛下……”
曾琼芳还欲再说,小涵眼明手快的拉住她,低声道:“陛下另有打算,将军先回去休息。”
“可是……”
“惹恼陛下的后果,你承担的起?”
“……”确实承担不了。
陛下虽然看上去和气,实则阴晴不定,下一秒没准就把你送去慎刑司了。
曾琼芳思虑过后,感激的对小涵笑了下,回去了。
小涵长呼出口气,回头去找凤芜却发现人早就不在了。
去哪了?
奇怪啊……
算了,总归陛下不会出事,还是睡觉去。
小涵心大的收拾好石桌上的东西,打着哈欠回了屋。
凤芜在两人交谈时就已经动身离开去找时璟了。
了不得!
那个不长眼的不孝子敢动哀家看中的反派……
抓到后烧死,一定要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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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反派,竟然被人弄伤了。
不能忍。
-
翌日。
时璟一睁眼就看到脸色阴沉的凤芜托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委实受了不少惊吓:“你怎么在这?”
凤芜看着他,垂眸看他隐隐露出缠着纱布的胸口:“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难道不是你吗?”
凤芜:“……”
老子要是动手,你现在还能活着?
“美人为什么会觉得是朕动的手,朕没有理由杀你。”
话间伸手拨开衣领,挑眉,“伤得这么深,留疤了怎么办。”
“本王若是死了,不就无人派兵阻扰你。”时璟也没避讳:“如此便算理由。”
凤芜心中冷笑,恨不得往那伤口上再戳上那么一剑,哀家看上去像是会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吗?
再说,统一天下什么的,只是副本中的小boss,无伤大雅。
“不是朕做得。”
时璟低笑,他眉眼间都是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暖洋洋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突然笑什么?”难不成还被伤了脑子?
时璟:“没笑什么。”
凤芜觉得时璟莫名其妙,但想着自家的反派怎么都是有理的,便没有再追问,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没说是谁动的手。”
“你问这个作甚?”
“抓回来,烧死。”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