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亿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自己的手铐铐住，钥匙早就被搜走了，身上的枪也没了。
麻醉的效用还没过，浑身提不起劲。
不清楚抓他的到底是什么人，但肯定是跟秦欢有关的。
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细细打量了一番身处的环境，没什么特别之处，周围被蒙上了黑布，看不清外面，只有一盏黄灯挂在房梁。
不知被关了多久，四周终于出现一丝声响，有人来了！
下一瞬，穿着黑色衬衫，脸色并没有因为坐牢而出现憔悴的司空夙出现在第五亿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站在第五亿面前，盯了许久，才开口问他：“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第五亿不说话，默不作声的看着司空夙，对于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我所有的势力都被她给毁了，都是因为你吧。”司空夙冷冷道：“她几乎毁了所有地下势力，更是杀了无数人，你是警察，你认为，你们可以在一起？”
“与你无关。”
乍听到这些，第五亿是诧异的，但他不是诧异她杀人这件事，而是地下势力被摧毁，原来她这些日子是在做这些？
他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有一点他确定，她想做的，无论多难都要完成。
“怎么没有关系。”司空夙说起来语调冰冷：“她为了你，不惜洗白秦家，清扫一切地下势力，更是将我送入监狱。”
第五亿完全不懂他说这些做什么，索性就不开口。
“明明她是先喜欢我的，你有什么好的，比她大那么多，凭什么跟我抢！”司空夙补充道，已是咬牙切齿。
第五亿一脸淡漠：“她想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都是你！！”
司空夙眸中几乎含着血丝，直接掏出枪，朝他大腿射了一枪：“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
第五亿吃痛，面色却是不变，反倒勾起一抹似吵非讽的笑：“你真可怜。”
“你懂什么！！”
司空夙连连射了两枪，一枪在腹部，一枪在肩膀。
第五亿咬牙，不出声，但冷汗却是顺着额角滑落，脸色更是一片青白。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第五亿半靠在墙上，没动，鲜血从伤口流出，浸湿了衣物，他沉下眼皮，自嘲的笑了笑：“可她也不喜欢我啊。”
是啊，哪怕她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她对他是没有感情的。
哦，不。
或许是说，像逗弄小宠物一般，养着。
养成她想要的模样。
之后几天，司空夙每天来一趟，情绪越来越暴戾，不用枪了，怕一不小心直接弄死了。
每次都用拳头，光打在伤口上。
伤上加伤。
第五亿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根本不知道过了几天。
“她回来了，毁了我最后一个势力。”司空夙声音平静，似乎是近日最平静的一次：“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第五亿说不出话，他已经好久没吃东西和喝一口水了，嘴唇干裂，喉咙都快冒烟了。
“我希望她来。”司空夙像个期待礼物的孩子：“想见她。”
第五亿闭着眼睛，毫无反应，若不是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都要怀疑是不是被折磨死了。
司空夙显然也不愿听到他回话，弯腰从脚踝处拔出一把匕首：“放心，你见不到她的，你很快就要死了。”
“你死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
匕首刺进第五亿的胸口，想再进，却不得其法。
堪堪进去一厘米。
“胆子很大呢。”
司空夙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他的那些手下已经倒在了一边。
凤芜站在那儿，嘴角的弧度维持在一个……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讽的弧度。
没有愤怒，没有担心……只有平静。
她问：“你想怎么死？”
司空夙压下心底那点惊惶：“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他不怕死，但他见不得她跟别人在一起。
死也要拉着那个人一起。
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司空夙扯过第五亿，将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话落，手下一用力，可无论他怎么动手，匕首就是不进分毫。
凤芜不紧不慢的开口：“在我面前杀人，当我死的吗？”
司空夙大笑两声：“就算这样又如何，凭他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有我在，他就能活。”凤芜抬步往司空夙那边走，嘴角虽带着笑，但眼底一点的波澜都没有。
司空夙瞪着她，撕心裂肺的问：“秦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凤芜看着他：“因为你喜欢我。”
司空夙先是一愣，虽然笑起来，那声音尖锐难听：“我喜欢你有什么错？凭什么，凭什么他喜欢你就可以。我就不行……”
就凭你是男主，让老子渣的对象啊。
还有什么‘他喜欢你’！
他？谁？
第五亿……？
mmp。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喜欢哀家。
【宿主，好消息，好感度降了。】
“……狗蛋儿你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是哀家的错觉吗？”
【错觉】
“……”
狗蛋儿你最好保证你说实话了，不然，哀家一定烧死你。
【……】它又说错什么了，还有它一个电子音，听得出什么喜怒哀乐，宿主这个畜生！！
介于好感度突降，凤芜决定不烧男主了。
很是大度的放了他一马。
只是揍了他一顿，然后丢到某个深山老林里去了。
而第五亿在司空夙匕首扎进胸口那会，就已经昏了过去，昏迷前却是知道凤芜来了。
凤芜将男主丢了后，才返回过来抱走第五亿，一点都不担心会耽误抢救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抱他？】对一个大男人用公主抱，怎么看都怪异，实在忍不住吐槽的心。
凤芜：“不然呢，拖吗？到时死了算你的吗？”
【……不算】它还是个孩子，不想担负人命。
“说说，现在好感度多少？”凤芜轻若无物的抱着第五亿走。
【60，比原先降了20……】系统有些无语，它不明白男主为什么突然就降了好感度，明明宿主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