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陈哥在办公室里。”
黄怡看着这位在团建时见过的男人,点点头,看来知道她身份的大有人在,那陈刚究竟怎么敢做出那种事的。
张燕刚从陈刚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黄怡在抓着人问事情,快速退几步又缩回了办公室。
看她这副躲躲闪闪的样子,陈刚皱着眉问道:“怎么又回来?呆久了别人要怀疑了,还是说衣服没整理好?”
张燕的视线从门缝里钻回来,扭过头抓狂道:“你老婆来了!”
过了半分钟,两人快速约定好打死不松口后,张燕又从办公室出来。陈刚的办公室在尽头,她无论是回自己位置还是逃走,都必须路过黄怡身边,她只好装模做样神色坦然,可是黄怡却一直盯着她看,那目光仿佛要把她脑袋钻出个窟窿,好像她不说点什么话就是心虚一般。
“嫂子好!”情急之下,张燕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黄怡应了一声,收回视线就要往陈刚办公室去,张燕趁她转身连忙要快步走,却突然又被拦住了,“上次团建有你吗?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啊?”张燕背后冒虚汗,刚刚不说话只点点头多好。
正在张燕尴尬的时候,陈刚出来了,扫了一圈,发现员工们表面在装工作,实际全被他的开门声吸引像是期待着好戏上演,于是也陷入了尴尬。
黄怡一见陈刚出来,就暂时放下了怀疑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上手,两人拉扯半天后,陈刚新买的假发都要被拽掉,箍着黄怡的手就把她往办公室拽,低声吼道:“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在这里闹起来多难看!”
“你还知道难看,你但凡要点脸就不要找小三啊!”黄怡却不管不顾,挣扎着,直接豁出去似的喊叫起来。
啊?
办公室忽然安静了,连原本假装敲打键盘的声音都停止了,连原本在走动的员工都感觉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围观,看黄怡这样子陈刚应该是办公室潜规则被发现了,可是他们平时也没见陈刚对谁特别好啊。
“哎哟,你太疑神疑鬼了,我都说了是同事,这样,不回办公室那我们出去说好不好?”陈刚试过来硬的不行,就采取怀柔政策。
“哼,你以为这是我第一次抓住你这样吗?之前那些就不说了,就光说这几天我发现的,”黄怡甩开陈刚的手,从兜里掏出两个透明塑料袋,用四根手指紧紧攥住,说道,“第一个,棕色头发,大前天在你车后座找到的,玩得真刺激!第二个,也是棕色,发质粗了很多,昨天副驾驶发现的!陈刚,你这矮胖的身子够你折腾么?在副驾驶车震,你转的过来身吗?”
“你——”陈刚涨红了脖子。
“你什么你,你跟人在外面搞完了又去接女儿放补习班,你做的出来!我真的忍无可忍,你真的恶心!”
陈刚抬起手就要落下,也不管什么形象了,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他妈有病吧?几根破头发联想这么多,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呢?”
水龙头停止出水,江楹川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手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上的痕迹又露出来了一点,想起昨晚喝醉了抱着她亲的季鹤闻,边哭边说自己再也不玩那种幼稚的游戏了不要讨厌她。
嘴角没忍住露出笑意,江楹川又慌忙恢复正色,将衬衫纽扣扣到最顶端的那颗,还想再检查一会儿,就听到系统跟她说外面在打小三。
最后确认了一遍没有痕迹露出来,江楹川快速往外走,顺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一出门就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的好同事,头发正被另一个人抓在手里,脸上也挂了彩,那渗血的指甲痕,看得她都龇牙咧嘴。
张燕好不容易掰开黄怡的桎梏,就看到江楹川正一脸看好戏地混到人群里,张燕心生一计,边躲着张燕的抓挠边指着江楹川,叫喊着:“嫂子误会啊!是她!大前天就是江楹川坐的陈哥的车!一来二去的,谁知道两人有什么勾当呢,昨天肯定也是!”
陈刚一听这话,比黄怡还要生气,本来两个人一起否认,他老婆发顿疯就过去了,现在张燕为了自己脱身把他往悬崖边推,陈刚松开黄怡,伸手就要抓张燕,“你这个臭婊子,吃里扒外不知好歹!”
“你们在干什么?”季鹤闻终于到了,连忙让保安去阻止,两个人控制一个,她自己则站在新的众矢之的江楹川面前,扫了一眼见江楹川没事,就转过身处理,“陈刚,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公共厕所吗?什么事都要在这里处理?”
“季总……我……这……我……”陈刚顶着被抓花的脸,几乎每吐一个字就要摊一次手,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什么,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捅到老板那里去。
“季总~”张燕见季鹤闻给她撑腰,连忙委屈地哭,声音婉转可怜。
季鹤闻不动声色地闪了一下,顺势给她递了张手帕,“擦擦,别哭花了。”
江楹川站在季鹤闻身后,看不到季鹤闻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眉头是皱了起来,她心里梗了一块,比以往任何一次应对季鹤闻发病的时候都不舒服,虽然她知道季鹤闻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原委,下意识就选择帮女孩子。
黄怡却在此时突然暴起,“臭婊子装什么啊!破坏人家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啊,谁替我可怜的女儿哭一哭?还要坐她在不知道沾过什么恶心玩意的座位上回家。”她看见张燕这副样子,脑海里都是张燕躺在陈刚肚子下求饶的样子,只感觉为了来抓奸而匆忙吃过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张燕闻着手帕的淡淡香味,以为得了季鹤闻的庇护,知道今天陈刚也必死无疑,而季鹤闻天高皇帝远的知道什么,便肆无忌惮地跳了出来,“我说了,跟陈刚有一腿的是江楹川,前天是她坐的陈刚的车,头发肯定是他们颠鸾倒凤时候掉的!”
就连在原来的世界都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江楹川红着眼就要反驳,手却突然被一股温暖包裹住。
季鹤闻牵着她,却没看她,而是对着闹剧原本的主角们问道:“你说的江楹川是她?但是大前天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安静,张燕皱着眉难以置信,昨天确实是自己,可是大前天绝对是江楹川,昨天她和陈刚去酒店的时候陈刚还跟她抱怨江楹川软硬不吃难搞得很。
陈刚已经面如死灰,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还记得季鹤闻在听到他说江楹川在厂里的着急,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他已经是案板上被刀背拍晕的鱼,左右逃不开了。
“不止前天,前天是我,昨天也是我,跟江楹川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季鹤闻转身看了江楹川一眼,又扫了那三个人,冷冷地说道,“至于是谁插足了陈刚的婚姻,我想有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张燕从黄怡那夺过早就皱巴巴的塑料袋,试图做最后的辩解,况且她心里清楚,大前天就是江楹川坐的陈刚的车,“这头发就是她的!”
季鹤闻一把夺过扔到地上,塑料袋加头发重量都重不到哪里去,落到地上后被她一脚踩住,季鹤闻凑近到张燕面前,眯着眼睛问道:“和这种猪头三搞在一起,你觉得我的女朋友品味和你一样差吗?”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不装了,我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