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答复被季鹤闻突然的发问而打断,江楹川却给了季鹤闻回答。
现在不那么霸总的季鹤闻,傻气中带着一丝可爱,再多在她身边待上一段时间没什么不好,或许接下来的时间足够她确定自己爱上季鹤闻呢?
不过季鹤闻刚刚那土气又自恋的“虏获”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江楹川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想花招,随后又挑了幼犬专用的狗粮放进车里,主动推起推车说道:“回家吧。”
季鹤闻扫了一眼推车,那狗粮只够一个月的分量,她连忙又拿了两袋,她总觉得没有下一次了,好像这样拿了两袋就能私自续上两个月似的。
江楹川停下车问道:“买这么多不是浪费了吗?万一她不喜欢这个口味呢?”
“那我再多买几个口味。”季鹤闻又挑挑拣拣,搬了好几袋进来。
季鹤闻主动去结账,仿佛生怕江楹川会把狗粮放回去一般。
累了一天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江楹川对此毫无所知,就站在不远处等季鹤闻,季鹤闻爱买多少就随她去了,反正她有钱,房子又大,买多少都放得下。
超市专门配有送货专车,两人两手空空走在路灯下,季鹤闻想要再把那个没得到答复的问题重述一遍,可是在开口的时候又止住了,问一遍还好,两遍就真显得是她求着江楹川喜欢了。
到家时,灯一开,小金毛就屁颠屁颠地从旧衣物做的小窝里跑过来,看样子是刚醒。
季鹤闻蹲下抚摸着,小金毛更是来劲,尾巴转成的螺旋桨不住地打到手上来,季鹤闻觉得可爱,忍不住说道:“乖狗。”
超市送货很快,江楹川边招呼送货人员进门边哼笑道:“你对每只狗都是这么说的。”
“哪只?我怎么不知道?”季鹤闻装作听不懂,在送货人员走了之后又恍然大悟道,“半天了,还没给她起名呢,叫伯伯怎么样?”
季鹤闻想仿着文文的名字也从安雨柏的名字里取一个字,结果一出口就反悔了,嘀咕道:“不行不行,又给占便宜了。”
“那雨雨呢怎么样?”这声就大多了。
看着季鹤闻突然亮起的眼眸,江楹川握着小金毛前爪的手一僵,这都怎么想出来的名字,江楹川没跟季鹤闻想到一处,却还是否定道:“雨雨,你也不怕到时候在小区里找她不见,一直喊雨雨别人还以为你遛的是马呢。”
“你起一个。”一个被自己否定一个被江楹川否定,季鹤闻干脆放弃,脑子里却又跳出了新的名字,安安,三个字里这不还剩一个嘛。
可是话已经出口,季鹤闻紧盯着江楹川,就等着她出个新主意然后再把她否掉。
江楹川没注意到季鹤闻按捺不住的兴奋,摸着小金毛还带着奶香味的毛发,随口道:“毛毛?”
“土。”季鹤闻脱口而出。
你还知道什么是土?江楹川差点没控制住表情,想想又觉得是有一丝大众了,于是又把难题甩了回去,“那你说个不土的,给我长长见识。”
“安——”季鹤闻的话戛然而止,她突然想到凭什么把安雨柏弄成她家庭成员?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安什么?”江楹川挑了挑眉,她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是单名一个安吧,那确实清新脱俗。”
“安土重迁的……”季鹤闻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词,飞快把每个字的想了一遍,最后选择,“土,阿土怎么样?”
“比我的毛毛好到哪去?”江楹川眉头一皱,没想到季鹤闻会直接破罐子破摔,干脆就土到极致直接单名一个土字。
“贱名好养活。”季鹤闻拿出刚买的玩具逗着狗,心里一阵发虚,她这脑子一急都说的什么胡话,刚刚乱扯个“安得广厦千万间”都比这什么“安土重迁”要好,字的选择还更多。
可是那边江楹川仿佛已经被她说服,开始接过玩具边逗着阿土边叫上了,季鹤闻不愿再看活蹦乱跳的小阿土,是妈妈对不起你。
——
季鹤闻这几天有些后悔,她当然没忘记自己养狗是为了锻炼,但她没想到整个晚上都属于锻炼,一点偷玩的时间都没有。
每次吃完饭脚才刚上了两阶台阶裤腿就被阿土叼住了,小狗不懂事难管教,季鹤闻只好先耐下心,拿着零食逗了好久,阿土才好不容易懵懵懂懂地知道咬裤腿是错误的行为。可是季鹤闻才刚抬脚要走,江楹川就来。
每天就是一人一狗站在楼梯下望着她,通往二楼的路没有任何阻碍,季鹤闻却寸步难行。江楹川那委屈中又带着点痛心疾首的表情,不时的摇头轻啧分明是在提醒她之前那一树梨花压不倒海棠的事实。
季鹤闻又想起自己要跑步的誓言来,最近江楹川是没有再买什么新玩具了,但是也每次都离她远远的,还是后半夜睡迷糊了才滚进她怀里来的。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悲凉的场景,给阿土的牵引绳上又扣了结实的延长绳,季鹤闻一声令下,“走走走!”
结果才刚一出门,阿土就跟疯了似的,扯着脖子往路上跑,也不知道小狗哪来这么大劲,跑那么快都怕她急刹车把舌头咬破。
季鹤闻边放长手中的绳,边用尽全力地奔跑,却还是难免被拖着,好半天才拉住。
江楹川在后面走着,转眼已经相距三十米,看季鹤闻累得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快速的一下,赶在季鹤闻转过身之前,哪知季鹤闻根本没看她。
阿土毫不尽兴,正吐着舌头围着季鹤闻转圈圈,季鹤闻跟着转圈接着快把她缠成粽子的绳子解开,盯着不安分的阿土心想:当初怎么就觉得阿土是只沉默寡言的老实狗呢。
想到当初,季鹤闻又想到她们这一人一狗又被江楹川抛弃了,她收了一段绳子,站在原地等不远处的江楹川。
江楹川跟她对视了,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季鹤闻觉得自己遛狗虽然累死累活,但长此以往多少能有点锻炼效果,但是江楹川不会平时就是穿个运动服装装装样子吧?
她又想起来之前遛文文的时候也是这样,江楹川好像都是把狗绳放她手里让她去遛,不过文文是大狗,不但听话还知道轻重,会刻意放慢速度等她,勉强算是两个人一起遛的。可是现在江楹川却完全当了甩手掌柜,好像只是想把她骗出房门然后什么都不管了。
甩手掌柜已经收了手机赶了过来,季鹤闻将狗绳往江楹川手里一递,说道:“该你了。”
没想到季鹤闻有狗还不够还非得再加个人陪才行,江楹川咬咬牙,又把狗绳塞回去,“我什么我,还是你。”说完又冲一直盯着她们的阿土喊“跑!”
江楹川见季鹤闻被遛着可怜,又拍了几张后还是追了上去一起跑,阿土听得懂“跑”却装作听不懂“停”,等两人一狗都累得要吐舌头得时候,已经到了湖边。
这里就是安雨柏说的水边,也是她们之前遛文文时去的地方。
毫不例外的,在这里遇见了刚搬来不久的安雨柏,季鹤闻大老远地就看到木板造的平台上正有人冲她们伸手招呼,笑容在夜晚的路灯下都那么刺眼。
季鹤闻想装作没看到,转身就想走,谁知身边的江楹川已经被叫了过去,阿土见了文文,也跟见了老乡似的,恨不得冲上去相认。
不能丢了人又丢狗,季鹤闻攥紧了绳子,用比刚刚遛狗时更大的力气治住了往前冲的阿土,拉近之后蹲下来抚摸着她的小狗头,嘀咕道:“阿土啊,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们不喜欢老男人,妈妈给你找年轻的小伙子,别像你妈咪一眼,没一点眼光。”
此时安雨柏也牵着文文来到了季鹤闻面前,江楹川一走近就看到季鹤闻蹲着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心里有些担心。
怀里的阿土突然钻了出去凑到了“老男人”身边,季鹤闻一抬头,就对上了江楹川隐隐担忧的表情,和安雨柏似笑非笑的唇角。
“鹤闻。”
别,别鹤闻了,闻闻呵呵了才是真的,季鹤闻这样想着,潇洒地站起身,忽略蹲久了突然站起的一瞬间的眩晕,将江楹川拉到身边,至于阿土这个叛徒,就随她去了,她只要人。
“真巧啊。”这回季鹤闻把“巧”这个词标了红主动说。
安雨柏却仿佛完全没听出她的讽刺,笑着说道:“毕竟一个小区了嘛,难免会经常遇到。要去我家坐坐不?这么久了光知道请大家吃顿饭,倒是没请你们去家里做过客。”
安雨柏的话是温温柔柔,像个好邻居般,可季鹤闻却觉得被内涵了,倒显得从来没请安雨柏喝过茶的她太小气了,季鹤闻瞪了放安雨柏三过家门的江楹川一眼,又看了眼手表回道:“这么晚了,下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别安土重迁了,这里的生活并不安逸,我现在就要举家搬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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