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如果说,之前庞震与不杀的战斗是安静到了极致,那么,现在则是狂暴到了极致。
白色的匹练,黑色的枪芒肆意挥洒倾泻着,即便是布下的特殊阵法的黑色擂台似乎也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两人的战斗余波,透明的光膜更是被摧残蹂躏到了一个极其悲惨的地步,仿佛下一秒就会完全破碎一般。
两人之间的战斗简直出乎众人的预料,如果说战魔宗的庞震还尚在情理之中的话,那么,不杀的模样则完全快将一些不知情的人给吓傻了。
尼玛,这还是和尚嘛,即使是传说中的怒目金刚也不会如此疯魔吧
以不杀现在的模样,换身衣服,说是真正的魔门中人亦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战魔三道”
庞震忽然大喝一声,身上的魔气愈浓重,也让他看起来愈加的浩瀚如渊,深不可测。
“给我死”
“轰”
黑色的枪尖散着毁灭的气息,如电闪雷鸣,又如彗星临世,直刺向愈疯癫的不杀。
“叮”
不杀挥刀一挡,带着摧毁一切气息的枪尖竟被看似普通的戒刀挡了下来,继而,刀背一震,魔枪又被荡到了一边。
随着战斗的酵,庞震身上的战魔气息开始节节拔高,虽然隔着一层光膜,却依然让不少真君强者暗暗心惊,就连在学院中一向自视甚高的诸侯剑方侯亦不由微微侧目。
而不杀虽然没有像庞震一样不停爆种,但却没有敢小看他,包括与他战斗的真魔庞震。
如果说,不杀的眼睛一开始只是有些微红的话,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全化成了血色,同样的,无数猩红色的能量开始在他身周凝聚,孕育。
见到这一幕,坐在大梦神君下出的六和法师更是不由得摇头,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
“杀”
这是不杀和尚自上台以后第一音。但就是这个“杀”字,竟让无数人如坠血海地狱。
“轰”
这一刀,不再是白色的匹练,而是血红色的刀芒,那绚丽到极点的彩色像是梦幻一般,劈向了庞震。
面对这仿佛能将天都给劈开的一刀,头一次,战魔庞震不再是不停进攻,再进攻。而是将手中的魔枪一横,做起了防御的姿态。
“砰”
全力防御的战魔亦恐怖的,哪怕脚下的黑色擂台已经完全四分五裂开来,血色的刀芒依然被抵挡了下来。
见一击未果,不杀四周的杀气立刻如泉水一般喷薄的愈汹涌,几乎化为了实质。
这一刻,不杀身上再也没了一丝佛性,与其说他是一个和尚。倒不如说是一头血海修罗要来的更加准确。
本以为,不杀会立刻冲杀过去。谁知,不杀的脚步竟然突然停滞了下来。
就在这时,不杀疯狂血红的瞳孔深处,无数道人影,画面迅闪现而出。
苍北郡是苍州最北部的一个郡,全郡纵横近二十万里。被一条沧江贯穿,与接近祁云山脉,多是荒山野岭的苍南郡不同,苍北郡的景色大抵是依山旁水,婉约林虎前世那个世界的江南水乡。
一座清幽的古寺坐落于某个不知名的大山之中。而在山脚下,则是一个规模约在数千人左右的集镇。
古寺人口不多,总共也就数十人山下,寺里的僧人平时除了种植一些农作物为生外,就是靠着山下偶尔的一些善男信女的香火钱过活。
济真禅师是广仁寺的主持,其人除了佛法高深以外,还懂得一手高的医术。
平时山下集镇的百姓出现了普通医馆难以治疗的疑难杂症,少不得会上山请求济真禅师出手,而这时,济真禅师亦不会推辞,大多都会帮着解决。
长此以往,济真禅师在附近集镇村落的威望一直都相当的高,连带着,寺里的香火也旺盛了不少。
一天清晨,在寺里做着早课的济真禅师突然被寺里的僧人惊起,走出禅房一看,寺里数十僧人都聚在了一起。
却原来,早上打扫禅院的僧人在无意中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打开寺庙的大门一看,门外竟放着一个装着婴儿的篮子。
看到这个婴儿,济真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被其父母给遗弃了。
济真从篮子里抱起了婴儿,说来也怪,一直哭个不停的男婴竟突然间停止了哭泣,反倒一脸好奇的看着济真禅师。
济真禅师抱着婴儿哈哈一笑,婴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好,竟然入我门下,你以后就叫慧空吧”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很快,慧空小和尚就长到了十二岁,因为是济真禅师的弟子,慧空在附近的集镇也有了不小的名气。
一次,禅师带着慧空外出修行,不料,途中,却遇到了一对被歹人追杀的父女。
见状,济真禅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出手救下了那对父女。
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慧空小和尚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反倒是那对被歹人追杀的父女,却显得相当平静。
事后,那身着红衣的小女孩还不停地安慰小和尚慧空,那一日,慧空感觉自己丢人丢大了。
回到寺里,一直让慧空念经修佛的济真禅师竟破天荒地教了慧空一套名叫慈悲刀的刀法,而慧空平日的功课中也多了一门功课。
每当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慧空都会演练起师父交给他的那套刀法,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小和尚,你的刀太软了,打得赢别人么”
慧空抬头,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孩,女孩名叫红杏,是师父那日救下的那个父女中的女儿。
红杏的父亲好像是个书生,被济真禅师救下后,就安居在了上下的那个集镇,靠教小孩子读书识字为生。
而女孩红杏平时总喜欢往广仁寺跑,一来二去,红杏也就与慧空成了好朋友。
“不知道,这是师父教我的,应该打得赢吧”
不善于言语的慧空小和尚,面对女孩的调笑,只好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道。
“小和尚,别练了,我们去玩吧”忽然,红杏话音一转,有些狡黠地道。
“这个”面对红杏的引诱,慧空有些意动,但是师父的交待却让他不敢妄动。
“别这个那个了,跟我走吧”说着,红杏一拉慧空的衣袖,竟想将他拖出去。
“别别别,我自己走,红杏,放开我”
“好”
闻言,红杏放开了慧空,脸上带着算你识相的表情道。
当满怀不安的慧空跟着红杏往寺外跑后,突然,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看他们身后。
“这小子”济真禅师捋着胡须,面上又是好气,又是欣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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