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没能亲自见到厉泽衍的不悦和郁结,瞬间消失无踪。
“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不过小师妹,你放心,厉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暂时还是你的。”
“是吗?”顾轻轻好像逗猫似的,欣赏着她的表情,幽幽道:“恩,我看也是。毕竟你也没几次机会了,可要好好珍惜哦!”
邵菲菲一愣:“你……你都知道了?是他告诉你的?”
“当然了。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夫妻!”顾轻轻给了她一个嘲讽的眼神,转身上车。
邵菲菲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片刻又释然地笑起来。
知道这些又怎么样?
现在那个老东西死了,当年的真相,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将来,顾轻轻知道这三次机会原本都是属于她的,恐怕会直接气死!
……
车子在道路上飞驰,看着越来越陌生的环境,邵菲菲心没来由地一慌:“顾轻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去给师父磕头赔罪。”顾轻轻面无表情道。
“我不去。”邵菲菲竭力隐忍,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惊恐:“停车,快停车。”
顾轻轻没有说话,素手一翻,雪亮的银针就抵在了她的腰窝:“师姐,你只要再动一下,我就能让你后半辈子永远在轮椅上度过。”
“你敢!”邵菲菲嘴上这样说,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顾轻轻的针灸造诣,远在她之上,她又妒又怕,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怂包!
顾轻轻冷笑一声,指挥司机将车子停在灵堂前。
尽管十二万分的不情愿,邵菲菲最后还是被顾轻轻拽下车,拽进了灵堂。
哀乐肃穆,雪白菊花堆成的墙上,挂着空竹大师的黑白遗像。
俊朗的眉目,和善的微笑,满眼慈悲。
死了?
那个偏心的老东西真的死了!
看到放在灵堂中间,被菊花层层包围的暗色棺材,邵菲菲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悲戚:“师父、师父……”
“顾轻轻,你非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羞辱我吗?明知道是你施针错误害死师父,我却不忍心报仇,你很得意,是吗?”
顾轻轻微怔,勾唇冷笑。
这个时候,这朵白莲花还不忘倒打一耙。
“你这是刚跨出看所守的大门,就把人证物证俱在几个字忘了吗?”顾轻轻抓着她的胳臂,将她往前一攘,推摔在地上:“磕头、忏悔,把你的罪行,一五一十像师父交代清楚。”
邵菲菲在拘留所里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有些虚弱,无力地摔在地上。
掌心传来刺痛,她扭过头,恶狠狠道:“是,是我找人下的毒又怎样?我那是看不得师父受你折磨,我宁愿背上弑师的罪名,给了他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