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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观棋不语(1 / 1)

祝凌敲了敲系统小白云“解释一下”

策划的消息一般不会来得这么悄无声息。

小白云也是满头问号,它拉开反馈面板,发现面板的最角落有一行和面板本身颜色差不多的小字

反馈结果已送达,请及时查看哟

提示反馈已到达的回复早就到了,只是非常、极其、十分地不显眼。

系统

它沉默了一秒钟,然后熟练地打开屏蔽代码,从和风丽日小白云秒变絮状高积云。

我气死了小白云身上噼里啪啦炸开一朵朵“小棉花”,面板和字之间,色差有半个色号吗

逐鹿里有两种系统。一种是具有控制游戏流程、给玩家分发任务、充值、更新、管控论坛、向策划提交反馈等功能的监管系统,另一种是像小白云这样的辅助系统,主要具有充当玩家的金手指、忽悠玩家花钱声望值、和玩家唠嗑等功能。

这两种系统并不属于同一体系,小白云也没有另一种系统的权限,有事只能提交反馈,再等待回复。

它气得嗷嗷叫太过分啦策划越来越狗了

祝凌一开始确实有给策划寄刀片的冲动,但冷静下来后,她点开了系统地图小更新后的补充效果,自动隐藏的功能旁写着如下解释

剧情人物对玩家好感度达到一定标准后标准因人而异第一次出现在系统地图上,处于隐藏状态,玩家手动解锁后不再隐藏。

请问玩家是否解锁

祝凌选择了是。

系统上跳出一行提示

已为两位剧情人物开启非隐藏,请玩家继续努力,创造惊喜吧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而且两位剧情人物

祝凌想起归属于燕国的那一排人物列表,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对她的好感度达到一定标准,高低得是个熟人吧。

燕轻歌看着璇霄略有失神的眼睛“吓到了”

祝凌在意识里关了面板,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渐渐淡去的绯色云霞再次升腾起来,她丢下一句“我明日还会来看望乌兄,姑娘若有事便到此处寻我”后落荒而逃。

燕轻歌看着他窘迫离开的背影,嘴角那一点浅淡的笑意渐渐隐去。

璇霄丹阙,仙境也。

他的师父,倒也真会取名字。

离开应天书院那片区域的路上十分顺利,祝凌没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她顺着窗户翻回了她的帐篷里,因为她吩咐了自己要休息,没有人来打扰她。

祝凌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后,才抽出时间来看个人剧情板块,她找到了燕国的分类,燕轻歌的名字下是一行小字观棋不语,祝凌点上去,一段视频缓缓展开。

视频开始是无星无月的夜晚,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天而降,渐渐落满了宫檐,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呼啸着,宛如厉鬼嚎哭。

风雪声起,偏远的宫殿里,突然亮起一点如豆的灯火,有人推开了窗棂,伴随着“吱呀”的响声。

镜头渐渐逼近,窗口站着面容比现在更加稚嫩的燕轻歌,她拢着肩上单薄的衣裳,目光愣愣地看着窗外那是绵延的、令人绝望的暗色。

她微微仰起头,墨色的发丝垂在苍白的脸颊边“下雪了”

这一声叹息越过宫廷寂静的角落,越过挂着冰霜的树梢,越过宫门层层的守卫,越过燕京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融进了竹子的噼啪声中。

竹子的噼啪声越发大了,连成了一首欢快的歌谣,镜头逼近炽烈的火光,光影扭曲远去,溶成亲昵的语调

“观棋,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一件斗篷遮住了镜头的视角,镜头暗了一瞬,紧接着出现一个粉雕玉琢、从雪白毛领中探出头的小姑娘。

爆竹声中,曲调渐渐流淌而出,和缓而温柔。

小姑娘呆愣地眨了眨眼,声音里还带着点奶声奶气

“没有发呆我在看雪呢”

“不看雪了。”和她说话的少年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臂弯里,“守岁就差你了”

“你不是一直说想当姐姐吗”少年身形劲瘦挺拔,他偏着头一笑,“明年就该多个妹妹陪你守岁喽”

小姑娘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少年笑道,“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的身影在风雪中走远,歌声伴着丝竹管弦拉开序幕。

小姑娘被抱进了花厅,身着明艳颜色,头上戴着步摇的女人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

她将一块淡青色的玉佩挂在她脖子上,“这次可不许偷偷摘下来了”

镜头从玉佩上一晃而过,那块莹润的玉佩上刻着两个字“观棋”。

“知道啦”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娘亲”

那美妇人笑骂“可别学你哥”

“娘又在怪我了”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推门进来,朝毛茸茸的小姑娘伸出手,“观棋来,给二哥抱抱”

小姑娘笑着闪躲他的手“才不要呢”

镜头渐渐虚化,热烈的颜色变得深沉,丝竹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漠

“公主在干嘛”

“在看雪”有人窃窃私语,“想学着二皇子附庸风雅,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宫宴上都没位置”

恶意比冰雪还冷,空荡荡的宫殿里,一个容貌与小姑娘极其相似的孩子蜷缩在窗台下,咬着牙关无声落泪。

镜头掠过她的眼,那双眼睛里,是对外界的恐惧与渴望。

“外面该是什么样子啊”

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团团圆圆、阖家欢乐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无数剪影闪过画面逐渐暗了下去。

突然有活泼的声音

“你就是我的表姐吗”

画面亮起来,是小姑娘婴儿肥的脸庞,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叫郑观棋,表姐叫什么名字呀”

容貌与她极其相似的孩子看着她,她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声音也是小的、快要听不见

“燕轻歌。”

画面就从这里开始飞速切换,宫墙并未阻挡两个小姑娘飞速建立的友谊,即使她们一月见面的次数有限。

傍晚的时候,小姑娘就在宫殿院子里和她告别,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声音似乎也染上了阳光的味道“轻歌,我走啦”

美妇人笑着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没大没小”

小姑娘不服气地捂住嘴,气鼓鼓地爬上了返程的马车。

金乌渐隐,画面也逐渐黑下去,宫殿的窗边,一道孤独的影子被暗色吞没。

丝竹声渐弱,清幽的笛声掺合进来,带着一种悠远的虚幻感。

“轻歌,你想看看宫墙外面的世界吗”

“啪嗒”

胭脂盒被打翻,赤色脂粉撒了一地。

“我们长得很像。”小姑娘看着燕轻歌的眼睛,脸上仍然是灿烂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睛,“你装成我出去吧”

“我先给你讲讲我们家的情况”

“我爹是个老古板,我娘又温柔又漂亮又厉害”

“我大哥稳重武艺高强,二哥喜欢捉弄我,不过也很可靠啦”小姑娘的声音渐渐虚无,“我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妹妹”

画面持续暗着,只有一段段对话的声音不断传来。

“轻歌,姐,好姐姐,这些诘屈聱牙的东西,我真的看不懂”

“可我喜欢呀,而且,燕王宫里的学士,有时会抽查的。”

“不是吧救、救命啊”

“观棋,你二哥要带我去爬树,我找借口跑了。”

“没被发现吧”

“没,我说我要去看书,他就放我走了。”

“然然后呢”

“他送了我一套文房四宝。”

“呜呜呜呜轻歌我真的不想再收到与书本有关的东西了”

“抱歉”

“没事,那个那个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昨天有人想欺负我,我把他给打了。”

“你有没有受伤”

“没啦,不过我好像被人发现了,从今天起,你大概要和我学揍人,阿不,武功了。”

“郑观棋”

伴随着这些对话,一些零散的画面次第展开。

郑氏返程的马车里,郑夫人盯着小姑娘看,看得她心虚又不安地绞着手里的丝帕。

“难怪你这半年突然这么勤便地往燕王宫里跑,下次从燕王宫回来后,你去祠堂跪着反省。”

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眼里是惶然不安,她嗫嚅着

“对不起,我”

郑夫人面上微怒的神色突然凝滞,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息道

“算了,先回家。”

“怎么感觉今天的妹妹怪怪的”少年围在郑观棋身边,“话好少,眼睛还是红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随后从门口跨进来的大一些的少年眉一皱,看着她抿着唇,满脸惶然强作镇定的模样,突然叹息了一声

“真是无法无天”

他向小姑娘招了招手“观棋,到大哥这里来。”

“不是,哥你突然把我拉出来干什么”少年稀里糊涂地站在大街上,小声问,“这街观棋不是早就逛腻了吗”

被他喊大哥的青年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后,给自己牵着的小姑娘买了一串小孩子都爱吃的糖葫芦。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两个妹妹”

“我知道啊。”少年挠挠自己的头,不解道,“可是清漪才一岁多,娘不会让她吃糖葫芦的。”

“致远啊”他的大哥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蠢死算了。”

“观棋,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少年出现在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床边,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感觉你都瘦了走,二哥带你玩去”

小姑娘稀里糊涂被拉起来,又稀里糊涂地出门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被少年带到了一颗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前。

“走,今天二哥带你爬树,去树上看太阳落山”

“二哥,我不去爬树。”

“你不是最喜欢在这棵树上看落日了吗爹凶你你都要去。”少年蹲下身,“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姑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垂下了眼“今天不想爬树,我想回家看书了”

她慌乱地跑远,少年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没了笑容。

“两个妹妹原来是这个意思”

郑夫人拉着小姑娘的手,领着她穿过回廊,走到屋子里。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稚弱孩童,正睁着眼睛看她。

“这是清漪。”郑夫人将她的手摊开,将另一个更小的手放到她掌心,“是妹妹。”

小姑娘的手指被拽住,那种轻微的力道让她分毫不敢动弹,一岁多的孩子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声音含糊不清

“姐结”

“嗯。”小姑娘回了一个小心翼翼又开心的笑容,“妹妹。”

大包小包的小姑娘回到了燕王宫,另一个小姑娘站在窗边等她。

小姑娘抱住穿着公主服饰的孩子“轻歌,谢谢你。”

公主服饰的孩子啜泣起来“这里真的好可怕。”

小姑娘笑容愣住了,无措在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彰显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不是你任性。”公主服饰的孩子满脸泪痕,号啕大哭,“我只是心疼,太心疼了”

“观棋,我太心疼了”

越来越多的画面飞快闪过,四季颜色溶成流淌的长河。笛声渐隐,换成了欢快的小调。

“姐姐,缠头发缠头发啦”镜子里的小孩嘟着嘴,眼里含着泪花花,“你怎么扎头发的水平忽高忽低的,好痛呜呜呜”

“那个我下次一定小心”镜子里的另一个小姑娘满脸抓狂,“马上就好,可以戴铃铛了”

“姐姐”小孩有气无力,“你别把我薅秃了。”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的,是一句笃定的话语

“放心吧,不会的”

这段对话的镜头与另一段画面重叠,隐隐绰绰像是蒙了层雾。

空荡荡的宫殿里,公主服饰的小姑娘坐在妆台前,认认真真练习着编发,阳光在地面上越扩越大,最终照亮整个宫殿。画面在阳光中热烈成纯白,纯白中有了蝉鸣声。

“轻歌,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我娘对燕王后提了提,她同意啦”

“穿这件穿这件”小姑娘兴奋的语调几乎要冲破宫殿的屋顶,“你看,我们像不像”

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两张几乎一样的脸,都是亮晶晶的、灿烂的笑容。

水神节天气阴沉,但欢声笑语,人流如织。

“今年的水神节,好热闹哦”小姑娘手里拉着人,在喧闹的人群里四处奔跑,身后保护她们的人隐在人群中。

被小姑娘拉着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小姑娘回过头来,“你在看什么啊”

“我想买这个。”她指着摊子上的一个鎏金铃铛,刻着并蒂莲的花纹,做工有些粗糙。

“并蒂莲是送给情感深厚的夫妻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一点打趣,“你要送谁啊”

“我前段时间看了一句诗,诗里写唤翠袖轻歌,玉筝低按,凉夜为花醉。”

“写并蒂莲的诗啊”小姑娘愣了愣,那诗包含了燕轻歌的名字。

“嗯。”她掏钱买下了那个铃铛,小心地放到了小姑娘手心里,“帮我送给清漪。”

“好”小姑娘将铃铛挂在腰侧,夸张地感慨,“也不知道我是她姐还是你是她姐。”

她凑到燕轻歌耳边,小声道

“我知道并蒂莲另一个意思指情同手足,明天我就给她戴上。”

燕轻歌也小声回她“那你可别把她弄哭了。”

小姑娘心虚气短“我尽量。”

欢快的声音渐渐远去,镜头突然蒙上一层血红。

水神节上骚乱突如其来,两个小姑娘被人群裹挟着远去,和保护她们的人分散开。

血色越来越浓,铃铛声越来越急促,镜头入水,有两个小身影在河水中起伏。

积蓄了许久的暴雨倾盆而下,将世界变成雨幕。

她们两个被冲上岸,血色在身下蔓延,又被落雨冲刷干净。

“轻歌轻歌”

呼喊声在磅礴大雨中近乎于无。

暴雨冲刷着她们,燕轻歌胸口的血将她身下的水洼染成粉色。

小姑娘拖着没有力气的身体爬过去,凑到燕轻歌身边,燕轻歌的嘴张合着,小姑娘将头靠在她肩上,暴雨声中,她听到断断续续的字句

“观棋燕轻歌不”

“不能、死绝不能”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悄无声息,胸口也不再起伏。

她死了。

小姑娘看着她苍白的、了无生气的面庞,吃力地从衣领处拽出来一块淡青色的玉佩,要杀她的人的刀,就砍在这块玉佩上,而在河水里时,这块玉佩遭受了撞击,从左到右磕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周围,是细小的裂隙。

玉佩的绳子已经松了,小姑娘将那块玉佩拽下来,她不明白燕轻歌的意思,但她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大,玉佩脱手,在地上砸出一声轻响。

视线在雨幕中归于黑暗。

“醒了她醒了”

等小姑娘再睁开眼,就是她从没见过的富丽堂皇的大殿,她周围围了一圈人。

她尖叫一声缩成一团。

“都让让都让让”尖细的声音驱逐开人群,谄媚道,“陛下请。”

有人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

她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身着紫衣的中年人,头上戴着冠冕,那人问她

“认识这块玉佩吗”

玉佩被放到她眼前,正面是“观棋”,背面是长命百岁的纹样。

那紫衣人说“谋害我的爱女,该当何罪”

“回禀陛下,谋害公主,郑氏当”

“那是观棋的玉佩”小姑娘声音尖细起来,竟然压过了那禀报的声音。

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脸在镜头里看起来像从黄泉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

“那是郑观棋的玉佩”小姑娘抓着那块玉佩,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我是燕轻歌”

被打断了回禀的人嗤笑“公主哪会不认识自己的父王”

小姑娘抖着声音,哭嚎得凄厉“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父王”

大殿里针落可闻。

紫衣人满脸愠怒,甩袖而去

“你们看着办”

而后镜头便一直模糊,各色在其中流转,像是鬼魅横行。

“小娘子何必嘴硬,死的难道不是公主吗”

“郑娘子已经哭昏过去了。”

“外面都在盼望着和小娘子团圆呢”

“小娘子,您的妹妹又病重了”

“小娘子”

“小娘子”

各种话语嘈杂刺耳,镜头里模糊的颜色融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吞噬。

“观棋”

有一个人影从模糊之中冲出,镜头突然清晰起来,定格在郑夫人满是泪痕的脸上。

“你是娘的观棋对不对”

身着单薄的小姑娘在郑夫人怀里嚎啕痛哭,声嘶力竭。

“不是观棋,我不是”

“姨母”她哀哀地哭着,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小兽,“我是轻歌,不是观棋。”

郑夫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观棋啊”

她声音哀凄得近乎泣血“我不是我不是”

郑夫人终于走了,小姑娘愣愣地坐在原地,突然跳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追。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阳光一寸一寸被逼退到了门外,小姑娘迈上台阶,在镜头里,她的身形逐渐抽条拔高。

她的步伐,与一些刺耳的话语融合在一起。

一步

“白在宫里吃了几年粮食,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这次的行动要保证万无一失”

两步

“死的到底是谁你们这群饭桶,连两个小姑娘都分辨不出来吗”

三步

“把郑氏的消息传给她”

“一个七岁的小东西,能坚持几天”

四步

“让她娘去,我就不信她能忍住,等她失口承认,就把她们都抓起来以欺君之罪论处”

五步

“禀陛下,她的所言所行都能与公主对上,她或许真是公主本人。”

“废物,都是废物”

六步

“公主五岁那年就该有封号了,如今已经七岁了,再加上这次遇刺,陛下”

“废物还想要封号”

“糟心的东西,大呼小叫,不成体统,就叫柔顺”

“陛下,宗室不会应允的,这太荒唐了啊”

“那就把柔顺倒过来”

厚重的门扉关上,阳光被牢牢地隔在一门之外。

突然有一道声音。

“你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镜头微闪,掠过一块淡青色的玉佩。

那玉佩上有两个字

观棋。

长久的寂静后,有人回答

“我是轻歌,燕轻歌。”

作者有话要说视频里一直称呼郑观棋为小姑娘是因为无论她曾经是谁,她之后永远是燕轻歌,也只能是燕轻歌。

郑观棋和燕轻歌,就像是一株双生的并蒂莲。喜欢送铃铛给郑清漪、给她扎头发的,是真正的燕轻歌,不是变成燕轻歌的郑观棋。里面还有一些细节,后面会细讲。

“唤翠袖轻歌,玉筝低按,凉夜为花醉。”出自元代张翥的摸鱼儿。

这诗诞生的原因是张翥的好友王畊发现了一支双头莲,邀请张翥等人来赏“花开并蒂”。但等张翥他们到时,却发现那支双头莲被人无端摘取,消失无踪。王畊无比怅然,请张翥为此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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