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之前对不起哈,我们的祭司大人让我请你进去”,蛮新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有些尴尬的说到。
谁让他刚刚被自家的祭司给教训了,还让这外人给看见了,有些脸红。
“那走吧”,叶云逸说完,跟着蛮新走进了夔州的帅营。
夔州大营的装饰并没有显得多么的豪华,反而显得有些简朴,只不过出乎意料的空旷。
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分为了三层,最外面还摆放着一些点心甜品这些,再往里面走,第二个屋子里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叶云逸不认识的草药。
似乎这些都是夔州特有的,夔州信仰的是自然,认为他们一切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恩馈。
所以他们尤其信任的就是大自然中采集的草药,只要有什么生病这些,都是用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方法治疗。
就算是祭司的时候,他们都是习惯将草药涂在自己的脸上,从而在心里上认为自己是上苍的儿子。
再往里面走,和叶云逸想像的河黑暗不一样,里面反而头顶是漏天的房顶,可以直接看到了天空。
这样的建筑倒是让叶云逸感觉到了不少的稀奇,要是刮风下雨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要跟着外面一样,接受上天的安排。
“是叶公子莅临寒舍,让我倍感欣慰,来人啊,将我珍藏的好酒好菜拿出来,我要好好的款待叶公子”。
在叶云逸进入对方的大营的时候,隔着远远的帘子的空隙,夔州的祭司阿古利已经看到了叶云逸。
等到叶云逸走进来的同时,他也在观察叶云逸,看看这个所谓的叶家之人,到底是真还是假。
而叶云逸一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在打量着他,他却毫不避讳的走进来,君子坦荡荡,何惧之有。
现在他只是来游说对方的,目的就是让对方转而投靠他们,更不可能显得唯唯诺诺。
听到了对方爽朗的声音,叶云逸这才看向这个从自己位置上走下来的所谓的夔州祭司,堂堂的夔州郡守。
叶云逸在来的时候,就很好奇这夔州郡守到底长什么样。
能够在当初夔州面临危机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全族都靠楚国,能够做出这样决策的人,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要知道他们夔州的百姓可都是散漫惯了的存在,而且他们一直信奉自然,根本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服从一个国家的领导。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那样大的毅力或者说是气魄,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改变他们世世代代的生存方式。
抬眼看去,只见对方并没有像夔州的哪些百姓或者是士兵那样壮硕的身躯,反而是一个矮小的个子。
叶云逸按照古代的标准,应该算是七尺男儿之身,而对方比叶云逸还要矮上不少。
这倒是叶云逸没有想到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魄力,居然让他们哪些强壮的手下们,心甘情愿的尊敬他。
一身黑色的短衣,繁琐的布条点缀在他的衣服上,让他的衣服看起来很是怪异,却有说不出的和谐。
他从自己矮小的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热情好客的样子,完全没有一州郡守的威严,反而倒像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古怪老头。
光着一双脚,手边随时拿着一根藤条,杂乱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大理了,略显红黝的脸上仿佛一直都挂着笑容。
“楚国说客叶云逸,见过夔州郡守”,见对方这样热情,叶云逸并没有因此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就是随州说客的身份。
叶云逸行了一个文人接待别国客人的最高礼节,显示自己对对方的尊敬,这个夔州郡守阿古利给叶云逸一种不好糊弄的感觉。
所以也不打算跟对方绕弯子,直接一点,对上方都好。
“见外了,见外了,叶公子,你父亲可是我都尊敬不已的,今天有幸见到你,也算是有趣”。
阿古利热情的走过来,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好相处,完全没有作为一周郡守的冷漠。
“还不快去将我哪些珍藏的东西拿出来款待叶公子,叶公子父亲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既然来到了这儿,就应该我们进进地主之谊”。
阿古利直接朝着旁边的蛮新说到。
蛮新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的祭司这样热情的接待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现在他们还是敌人身份。
“祭司大人,不必了,我此行的目的,想必你也是很清楚,我也不绕那么多的弯子,我可以帮助你们拜托当下的困境,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云逸知道对方并不想在这方面谈论,这是在转移话题。
于是只好再次强调此次的目的。
他可不敢拖下去,再拖下去,就算没有夔州的进攻,对方少了两万左右的大军,但是对方还有幽州和台州的大军,照样可以压死随州城。
听到叶云逸的话,之前还笑着的阿古利的脸,慢慢的变成了沉默。
既没有听从叶云逸的话,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要攻打随州城。
“我敬佩你叶家都是汉子,只是现在我们夔州的局面,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就算你在我这儿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回归朝廷的”。
“归顺楚国这些年,外面因为有你父亲叶北疆的镇守,我们魁首得到了十几年的安定生活,,然而代价也是惨痛的。”
“这些年朝廷让我们不停的上贡,我们一个贫困的夔州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只有唯一拿得出手的绿隐魄,现在也都快被我们采枯竭了,要是再这样采集下去,上天会降下惩罚的”。
“叶公子,你回去吧,我们夔州的这一劫难,怕是躲不过去了,你们叶家完全没有必要来参这趟混水”。
“就算随州战败了,你父亲还有手中的那几万大军,在楚国的朝廷上,依旧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根本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我们夔州的这些族人来说,要是我们不进攻,等待的就是赵刻的屠刀”。
“你们这些人还可以保护着朝廷,依旧逍遥自在,迎接我们的,只能是尸横遍野,你见过自己的族人在你的面前被别人肆意杀戮么”?
“我见过,几岁的时候,见到你们楚国和晋国,还有燕国的大战,我们夔州有什么错,重来都是虔诚的信徒,为何你们交战要在我们的家园之上,哪些无辜的百姓,一个个的倒在了你们这些拿着武器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