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龙之蹄!
突然如彗星般崛起,搅动风云的“东海王”,王下七武海之一,荒风海贼团的船长陆沉,居然背负着天翔龙之蹄!
山口叹息一声,也脱去了上衣。
又一个背负天翔龙之蹄之人!
赏金紧随其后,同样显露出背后的天翔龙之蹄。
杰瑞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陆沉老大带头脱掉衣服,他当然选择照做,他的背后同样有着相同的刻印。
四个天翔龙之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展露了出来!
甚平看着以陆沉为首,站成一排的四个人,眼睛发热,浑身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鱼人海贼团很多人身上都有这个东西,他们选择将其进行修饰,改绘成太阳图案,所以曾经的鱼人海贼团,又叫做太阳海贼团。
将天翔龙之蹄改绘成太阳,一方面是为了遮掩,尽量降低被世界政府和海军发现的风险,另一方面,却是想要和作为天龙人奴隶的那一段屈辱的经历做个了断。
然而陆沉和他的荒风海贼团干部,没有遮掩,没有改绘,此刻就这样堂而皇之,以一种近乎昭告天下的方式,将这天翔龙之蹄显露了出来。
“你们……”甚平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理智告诉他,没有人会去冒充天龙人的奴隶。
那完全是一种屈辱的身份,一点也不光彩,而且会招惹来无尽的麻烦,就算是傻子和疯子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没有那种好运,碰不上鱼人英雄费舍尔·泰格的解救,所以我和兄弟们自己想办法,从玛丽乔亚逃了出来。”
“老子总有一天,要踏平那个地方!”
“乙姬王妃说要和人类和平相处,费舍尔·泰格说希望后人不要记住仇恨,这根本就是笑话!”
“天龙人的奴隶里面,什么种族都有,包括人类!所以,是鱼人还是人类,重要吗?你们天天把鱼人、人类挂在嘴边,其实恰恰就是在不断强调和强化鱼人和人类的差异,你们自己,打心底里,就不认为鱼人和人类是一样的!”
“我才不在乎是鱼人还是人类,我只在于是朋友还是敌人。当年鱼人英雄单枪匹马勇闯玛丽乔亚,救出奴隶的时候,他又何曾区分过奴隶的种族?”
“重要的不是嘴,是脑袋,是心!”
“如果背负天翔龙之蹄的我和我的伙伴,不都足以让你们放下戒备,那么大海之上,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类,值得你们相信!”
陆沉赤着上身,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打在甚平的心坎上。
恍惚之间,甚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他无比崇敬,视作永远的偶像和目标的“泰大哥”——费舍尔·泰格,而他自己则依旧是太阳海贼团的少年。
甚平解开胸襟,露出胸前的太阳纹章,内心深处,他从来不曾忘记,这个太阳纹章的原型,正是天翔龙之蹄!
已经有很久,甚平都没有注意过自己身上的这个纹章,似乎打心底里,他还是排斥这个纹章,尤其是他的老大哥,太阳海贼团前任船长费舍尔·泰格死之后,他几乎已经要将身上的纹章给遗忘了。
今天,他仿佛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旧时光。
“哈哈,“同道中人”嘛!甚平,可愿加入荒风海贼团,成为我的伙伴?”陆沉仔细端详着甚平胸前的太阳纹章,仿佛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我甚平,带着鱼人海贼团其他愿意的兄弟,一同加入荒风海贼团!”
与《onepiece》中充满悬念与曲折的好事多磨不同,显露出天翔龙之蹄的陆沉,很顺利地将前王下七武海之一、鱼人海贼团第二任船长——“海侠”甚平收归麾下。
背负天翔龙之蹄代表着屈辱、危险,而在人面前展露出天翔龙之蹄,则表达了坚强与勇气。
这不是同病相怜之人的抱团痛哭,那太过软弱,而是有着相同遭遇、相同志向与意志之人团结在一起进行反抗,要重新夺回自己的命运!
第二天,报纸的头版中央,巨大篇幅的照片,一眼望去,最醒目的便是四个天翔龙之蹄和一个太阳纹章。
站在高处,身处最中间的陆沉,尤其引入注目。
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机缘巧合,照片中背负天翔龙之蹄的陆沉,一副登高呼喊、睥睨天下的姿态,身边一众荒风海贼团成员、鱼人岛居民将他围拱于中央,仿佛他便是那些人的“救世主”。
这不是陆沉第一次登上报纸,甚至不是他第一次登上报纸的前几版。
成为王下七武海、“东海王”的时候,顶上战争之后,与因佩尔监狱签订《罪犯抓捕引渡交换友好协定》的时候……陆沉的名字,对于大海每一个人,早已经不算陌生。
但是这一次,很不一样。
事关天龙人,就很不一样。
任何事情,只要跟天龙人扯上关系,就一定不是小事。
“他居然……!真是一个勇敢的男人!费舍尔·泰格和白胡子前辈都已经不在,本女王不如就向甚平一样,加入那个荒风海贼团?雷利前辈,您觉得呢?他这么明着来,会不会有大将讨伐他呀,本宫要不要帮一帮他?”
女儿岛,亚马逊·百合王国,“女帝”波雅·汉库克放下报纸,对着整个亚马逊·百合王国唯一的男性宾客,尊敬地问道。
而她询问的,正是“海贼王之右腕”,“冥王”雷利。
雷利只是笑笑,放下报纸,“放心吧,这个年轻人做事很有一套,你们肯定会见面的。说不定,他已经算好了计划呢。”
“德雷斯罗萨”王国,多弗朗明哥放声狂笑,“呋呋呋呋,他居然是那个地方的奴隶,难怪,难怪!看来计划想要实现,还需要用到他!”
多弗朗明哥身前,是一份报纸,以及那张陆沉曾经用来和他交换恶魔果实的图纸,玛丽乔亚的部分位置的手绘图纸。
海军总部,元帅办公室,萨卡斯基盯着面前的报纸。
那报纸上照片的角度,让萨卡斯基终于想起,在马林梵多大战之前,他曾经在哪里见过陆沉。
玛丽乔亚的出口,那时他站在军舰上,而陆沉站在一条舢板一样的小渔船上,双方曾经相向而过。
萨卡斯基再一次看了报纸上的照片一眼,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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