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背部一僵，似乎被挠了敏感带。
他侧脸看过来，又长又细密的睫毛轻微颤抖了下，眸色里的冷冽，一点点融化开。
最终满眼都是似水柔情。
他声音温柔了下去，“我们回来了，小萌。”
栗萌见他回头，立刻缩回了手指，圆润漂亮的眼里出现一丝迷惘。
穆若川见她还一脸不解。
转身过来，伸手撑在她耳边，身体俯下来。
他一头墨发跟着垂落而下，一些落到少女的被子外的脖子上。
少年慢悠悠地伸手，将头发，一点点扫开。
指尖落到她皮肤上，感受到她的颤栗。
上面都是他的痕迹。
她累也是有原因的。
筑基期的差劲体质，跟他这种修士在一起。
体力就过不了关。
如果不是他压抑着，她估计开始到一半的时候，就受不了。
穆若川眼里暴戾的情绪，都不见了。
唯独剩下的是满满的温情，柔软的少年纯稚感。
他笑了笑，“就在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的力量不小心毁了梦境。”
因为超出他的忍耐力。
他又不想伤害她，更不敢让她停止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动作。
只能用尽一切力量，压制自己体内那种暴烈都要吃掉她的冲动。
他的力量太过庞大。
她有事最好的炉鼎体质。
一个不慎，就是他将她吸干的下场。
为了让她不受到一丝伤害，他毁了自己的梦境，回到现实。
而栗子衡也逃脱不及，被他的力量伤到。
眼睛直接瞎了。
因为梦里的时候，他企图窥视他们。
哪怕栗子衡是他身上遗落下来的魂魄碎片，严格来说就是他自己。
也不行。
他嫉妒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穆若川挖了栗子衡的眼睛后，化红布，包裹着残魂，直接毁灭在虚空中。
最完美做法，是他需要这个残魂来完整自身。
不然他的头疼依旧存在。
甚至是不完整的灵魂，永远都无法飞升。
如果是以前，他会干的事情，应该是将魂魄收回当作最重要的一个任务。
但是当栗萌抱着他的时候。
他脑子里，却再也没有什么飞升，大道，也没有什么人间，修仙。
只有她而已。
当初只能二选一。
停下来收复残魂，得到她的拥抱。
但是对他来说，却只有一个选择。
得到她。
残魂直接毁灭不理会。
因为纳西都是不重要的小事。
而在毁灭了栗子衡的瞬间，也因为力量过于可怖，直接将整个梦境击碎。
她抱着他，闭上眼的时候。
穆若川已经划开了虚空，直接定位，坠入了天道门，他的房间大殿。
直接化出柔软的床，将他们两个直接包裹陷入。
这个过程太短暂了。
短暂到，仅仅一个闭眼的瞬间完成。
甚至连她，都不曾发觉，自己换了个地方，也脱离了梦境。
栗萌脑子再当机，过了一遍男主的话也反应回来了。
她盯着自己身上的男主，沉默了再沉默。
……所以是做了？
当然这个念头刚刚起来，身为现代，开放，不会有任何身体负担的栗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