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扬跋扈，为非作歹，任性妄为不懂事？
无妨。
为师护你，荡平八山四海，颠倒河川桑田，脚踏光尘日月，看尽万古繁华。
——穆若川
又到了，看脑浆飞溅的时候。
“任务失败，惩罚，看一百五十次自己死亡的惨状。”
栗萌双手托着下巴。
然后看到自己的脑浆不止五颜六色，七彩缤纷。
竟然每一粒脑浆飞溅过来的时候。
还附带各种详细解释。
哪里是脑神经，哪里是小脑碎片，哪里是脑干啊大脑动脉脑髓质什么什么的。
哇哦这简直就是医学脑部记录片。
栗萌津津有味看着。
真有文化。
等到看完了，她刚揉揉疲惫的眼睛。
才想到一个困扰自己的问题。
“我的愿望申请表上，填写复活的名字是我自己吗？”
提示音冷冰冰说：“不是。”
栗萌皱眉，“真不是？”
提示音：“一开始是，后来你又修改了。”
后来清除记忆的时候，导致记忆混乱。
宿主甚至都想不起来，她要复活的不是她自己。
系统也没有提醒她。
栗萌沉默了会，才认真问：“那我填写的名字，是谁？”
谁能让她牺牲那么大？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滞留时间到了。
系统冷酷无情的话语再次传来。
“时间到，请宿主进入下个位面，记忆清除开始。”
栗萌眉头一皱，死死咬着牙，血族位面的一切又开始流失了。
她忍着剧痛大喊：“要怎么才能留下记忆。”
提示音：“不断穿越，完成任务后，最后会将保管你记忆的盒子，交还给宿主。”
栗萌：“怎么才算完成任务。”
提示音：“直到你刺激到他苏醒……”
这句话栗萌并没有听到。
因为她为了对抗系统空间的压力，而耗尽了力量，直接晕过去。
被拉入穿越的漩涡里。
而系统空间，零零二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告诉她这个。”
提示音：“她虽然失败了三次，但是每一次都刺激到‘他’的灵魂，这样下去，哪怕失败，我们的神也能回来。”
零零二：“给她选错任务系统，她改为攻略模式还差不多。”
虽然失败的任务，也带来了好处。
对系统来说，却永远面临能量不足的窘境。
这样下去，它就要跟提示音一个德行。
变成自动的，没有智商感情，只有规矩的样子。
它们系统界叫自动提示音这类系统，为骨灰盒子。
因为这是优秀的系统毁灭后，留下来的工作残识而已。
提示音：“你是规则大统，修改一下。”
零零二：“……能量不足。”
提示音：“……”
——
栗萌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的时候。
就看到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一条白色鳞片，浅蓝色眼睛的小蛇，正乖乖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冰冷的触感，缓缓地趴在她的皮肤上。
倒是不吓人。
她也不怕这东西，就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蛇，而多看了两眼。
那蛇懒懒趴着，也不怎么动，就是见她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