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池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他,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处置是何意。
“随她去便是,沈逸轩是个视权如命的人,她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没有必要为了她劳神劳力。
皇后这个位置的诱惑力还真是大,凤锦绣那双眼睛从看到沈佳慧千呼万拥,风风光光的出现开始,一双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泛着贪婪的光,一言一行都足矣说明她对那个位置动了心,既然如此,她今天会为沈逸轩出言说话就可以理解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解决了她,她是从郡主府出去的,知道的太多。”黄芍不放心的说道,凤锦绣已经叛变,这样的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去杀太子妃?你不要命了?”斐瑶池眼皮轻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是个小蝼蚁罢了,掀不起什么大浪,由着她去。”
凤锦绣的性子她早已摸了个透彻,再怎么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软弱也是改不了,强势,威严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要想爬上那个位置,手上不沾血,这可能吗?
如此也好,过不了几日,她这郡主府就安宁了,凤锦绣绝不会允许舒微留下。
她想的没错,太子府中,凤锦绣正跟沈逸轩促膝长谈,平静的背后隐藏的是暗潮汹涌的谋划。
一点时间都不曾留,紧接着第二日,太子府就来郡主府要人,看着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斐瑶池粲然一笑。
“太子妃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安瑶准备准备,免得怠慢了太子妃。”
“是本宫疏忽了,家母在府上叨扰许久,本宫特来接母回府。”
二人之间的对话格外的疏离,像是根本就不曾认识一般,让那些旁观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太子妃不是从郡主府嫁出去的?不是郡主的闺中好友?怎么倒像是借宿的陌生人?
“太子妃言重了,来人,去把夫人请来,就说她女儿来接她回家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舒微面带惶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一个猛子扎在了凤锦绣怀里,把她撞的生生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有人扶着,早就摔倒在地了。
凤锦绣把人从怀中拉起来,看她面色苍白,瘦的只剩一层皮,两颊的颧骨都突了出来,披头散发,活像个疯子,当即面色一沉,把人交给身侧的夏香和夏雨,怒气冲冲的看向高处的人。
斐瑶池也好不到哪去,侧眸看了眼随后跑出来的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她府中的人她很清楚,绝不可能会做出欺辱人的事。
“郡主,这段时间夫人不吃不喝,也不让奴婢们伺候,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奴婢们也是无可奈何,还请郡主明察。”
被派去贴身伺候舒微的几个丫头跪在斐瑶池面前,挺直腰板,丝毫不惧,没有半点的心虚可言,无声中平添了一份让人信服的气势。
“太子妃听到了?至于夫人为何会如此,安瑶还真是不清楚,不如夫人亲自说清楚,也好让大家看看,安瑶到底有没有虐待过夫人。”
斐瑶池淡淡开口,极为平静,嘴角带着笑容,抬手让她们起来,这几个丫头是从她院中出去的,没有怀疑的道理。
“郡主府中的人,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多有打扰还请郡主不要怪罪,告辞。”
一言一句,再配上她刻意放低的姿态,隐忍的面孔,人群中渐渐响起了为她抱不平的声音。
“安瑶郡主好大的威风啊!太子妃的母亲一直住在郡主府,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难道郡主不应该给个交代吗?”
“就是啊!就算是郡主,这面前的还是太子妃呢!安瑶郡主凭什么拿身份压人?”
“太子妃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犯了错还不让旁人说话,天子脚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嘈杂聒噪的声音,隐隐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骂声,看着下面尚未起身的人,斐瑶池冷笑,真想把自己的双眼戳瞎,她当初怎么会与这样的人交好?帮了她救了她,倒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夏灵气得不行,一双美目隐隐喷着火,双手叉腰,张口就要骂回去,被千雪一把拉住,捂住了她的嘴,冲她摇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若是再出声回击,只会继续抹黑斐瑶池的名声。
斐瑶池款款走下,一手微微捏住她的手臂把人扶了起来,回身格外嫌弃的用帕子仔仔细细擦了擦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手一松,帕子刚好飘到她脚边。
“太子妃伪装的真是好,连本郡主都给骗住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轻飘飘的话钻进耳朵,喷出的热气钻入脖颈,凤锦绣从头凉到脚,浑身轻颤,想想以后要做的事,硬是强迫自己把这份恐惧压了下去。
“郡主所言,本宫听不懂。”
“哦?听不懂?”斐瑶池往旁边一侧身,看向了她身后的人,“夫人,太子妃现如今看来是用不着安瑶救命了,夫人也可以放心了,太子府到底比安瑶的郡主府好,二位慢走,不送。”
话落,转身朝府里走去,丝毫不管那些个人如何说,他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