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西域被用来作战的虫子只可能是蛊虫,斐瑶池打量着那个把自己藏在黑袍里的人,难不成这就是给楼安勋下毒的那个?
“安瑶县主,别来无恙。”
这话一出,斐瑶池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了,怪不得杀自己这种事会来两个人,原来都是和她有仇的啊。
再者,她都在这院子里打斗了一番却不见有人出来,不由心里一阵冷笑,外人终究是外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成她县主府的人。
“安瑶县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受罪。”见她不说话,查尔丹开口了。
“哼!束手就擒?沈逸轩让你们来之前没告诉你们本县主是何人?”
话落变主动的攻了上去,一招一式都直取命脉。
查尔丹在防的时候也在观察,虽说斐瑶池的招式凌厉,但她的体力不足,撑不起如此长时间的打斗。
看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查尔丹硬是抗下了她的一记飞踢,借着这股力往后拉开距离,抬起手臂一个暗器就发射了出去,闪烁着寒芒的银针直指斐瑶池的心脏。
斐瑶池在这一脚踢出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把力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落下,查尔丹就射出了暗器。
斐瑶池咬咬牙,眼看着躲不过,只能侧着身子想避开要害,闭上眼准备接受这枚银针没入体内的痛感,心里一遍遍呼唤着楼君墨的名字。
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只听见了“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束着她的腰,斐瑶池睁开眼,慢慢的回头看去,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他听到了,他真的听到了。
“楼君墨。”斐瑶池轻声叫着。
这一声叫的他心都碎了,目光瞟到那片被血染红的地方时,楼君墨眼里怒气翻滚,身上隐隐约约冒着寒气。
随他前来的人都知道他们主子这是怒了,在他们心里,平息主子的怒气比什么都重要,敢惹他们主子,别说一个太子,就是皇上皇后他们也敢拼一拼。
只是没想到,让他们主子心里挂念,一路上紧赶慢赶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这会又发怒的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擦干她脸上的泪,楼君墨把人抱进怀里,手已然握在了那柄剑上,低声说道:“乖,进屋去,这里交给我,嗯?”
斐瑶池点点头,听话的向屋里走去,离开楼君墨身边,脸色转而就阴沉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在屋里做什么?
门关上的同时,“锵”的一声,楼君墨抽出了身上的佩剑。
只顾盯着斐瑶池的二人这才发现楼君墨滔天的怒气,那眼神恨不得把他们撕碎。
楼君墨扬剑而起,直指对面二人,身后的下属也不知何时成包围状把人围了起来,一是为了防止逃跑,二是为了防止他们出阴招,虽说可能不大需要。
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空气,楼君墨此时眼里只有那两个人,双眸中的怒气翻滚,原本深邃清澈的双眸也早已被黑色充斥,气势全开,衣袍都呼呼作响。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伤她?”
查尔丹和黑袍人被这气势震的吞了口口水,怔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次我放了你,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还伤了我的人,怎么?这么想死?”
楼君墨双眼一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黑袍人的身份,不再犹豫,双脚一蹬便消失在了原地,今日,新帐旧帐一起算!
因为交过手,再加上他是个擅长用蛊的,考虑到手下人的安危,楼君墨便亲自对付起黑袍人,把查尔丹留给了手下。
黑袍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感受到猛烈的攻击,扯开架势镇定地迎了上去,交战的同时找时机准备下蛊。
院里是刀光剑影,屋里也好不到哪去,小家伙睡得沉,斐瑶池也不想吵醒他,用东西悄悄把他的耳朵塞住,便开始处理那些下人。
“你们真是好样的啊,太后派你们来帮本县主,你们就是这么帮的?若今日本县主死在这,你们当如何?”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斐瑶池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以为本县主对你们好,就作威作福到本县主头上来了?以为本县主是个好拿捏的?若是嫌我这县主府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本县主便请示了太后,送你们回宫!”
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跪着的几人吓了一跳,不停的磕头求饶,说实话,他们确实存了这样的想法。
仗着自己是宫里来的,便妄想着高人一等,再加上这安瑶县主平日里对下人极好,也看不出有何脾气,便越来越放肆。
却忘了县主是太后亲点的人,若是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