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三石这下也不去地里了,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中。
“怎么,这是忘带什么了!怎么回来了?”张玲翠看斐三石这一脸的阴沉,忙问道。
“哼,张玲翠,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斐三石将手中的锄头啪的一声甩到地上,指着张玲翠大声喝道。
“姓斐的!你有话说话,还敢嚷我了是不是!”张玲翠这脾气也是一点就着了,圆瞪着眼睛盯着斐三石。
斐三石放下手,气冲冲的说道,“斐瑶池呢!这个死丫头,还有脸出去!现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个男人……在山里过了一夜!”他恨恨的咬了咬牙,一甩袖子。
“诶呦!哪个杀千刀的乱嚼舌头根子,看我不撕烂他的嘴!”张玲翠一听,便忍不住了,“你从哪听到的这些风言风语!”
“秋婶家的柱子都编成童谣了,你出去听听,村头唱的正欢呢!”
张玲翠听完,伸手扫过身边的扫帚,风一般的奔了出去。
斐瑶池一早便离开了家,这会儿正在楼府门前。她上前敲响了楼府的大门。
“谁呀。”来开门的是楼府的王管家,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身穿布衣的斐瑶池,问道,“姑娘可是有是事?”
“麻烦您把这个交给楼小公子可以吗?”斐瑶池将手中的野蜂蜜罐子递了过去,“这是答应好给他的蜂蜜。您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这……”王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姑娘还是在门外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少爷。”
“那……有劳您了。”斐瑶池便在楼府门前坐了下来。
她还没坐一会儿,便见到秋婶提着篮子往这边扭了过来,音量还不小,“这不是斐二姑娘吗?怎么坐在这儿啊!”
“原来是秋婶啊,还真是巧。”斐瑶池微微锁眉,随即站起身来。
“听说斐二姑娘前几日去了后山?还在山上过了一夜呢。”秋婶不怕事儿大,故意嚷嚷。
“我去后山为我姐姐采药。秋婶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跟我一起去了?”斐瑶池眯起眼睛。
秋婶忙摆手道,“呦,斐二姑娘可别瞎说,你和楼小公子去后山一夜未回,我怎么会跟去呢!怎么,你今天又来找楼小公子了啊,前些日子不是还缠着袁秀才,这几日换人了?”
斐瑶池皱起眉,这秋婶果然不安好心啊。
两人这对话,引起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虽然没人驻足观看,但一个个都已经竖起了耳朵,听人是非。
“秋婶这话可是严重了,你既然没上山,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这青天白日,你若是还敢诬陷我,小心我去公堂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斐瑶池面色冷淡,说道。
秋婶提着篮子撇了撇嘴,“呦,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说,就你那狐媚样子,没准就是看上楼家的财产,深更半夜的勾引楼公子。恬不知耻的勾搭男人的事儿,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了是不是?是不是还要我再打你几棍子长长记性?”斐瑶池的声音已然降了几度,向前走了几步。
“你……”提起上次挨打的事情,秋婶身子抖了抖,见到斐瑶池走过来,忙吓得退了几步,“怎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敢打我?”
“打你?”斐瑶池冷笑一声,举手便伸了过去。
秋婶有了斐瑶池先前的提醒,早就有准备,手还没伸到她身边,她就已经将篮子重重砸在了斐瑶池身上,“你要做什么!你个臭丫头!”
斐瑶池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便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诶呦,好疼……打人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在擦眼泪的同时,脚“无意的”踢了秋婶好几下。
“你个臭丫头,我叫你踢我!”她拿着篮子又狠狠地砸了斐瑶池几下,篮子中的蔬菜噼里啪啦的砸了斐瑶池一身。
只见斐瑶池突然身体一倒,整个人躺在地面上不动了。
秋婶还在骂着,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这斐瑶池还是那个姿势在地下躺着,当即狐疑的说,“我告诉你,你少装病,骗不了我!”她上前又在斐瑶池身上踢了踢。
斐瑶池还是没有动。
“这斐二姑娘不会是被秋婶打晕了吧……”
“斐二姑娘弱不禁风的,秋婶下手也太狠了些。”
“不会是打死了吧,要不要报官?”旁边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听着这些议论纷纷的话,秋婶有些慌了神,“喂,斐瑶池。”她蹲下身,伸手颤巍巍的去探斐瑶池的鼻息,松了口气,又站起身提了提斐瑶池,“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怕你……”
这闹剧愈演愈烈,楼府的大门正在这时开了,楼君墨和果子从府内走了出来,正巧